「我必須為我父親查明真相。」
「我們在杜拜旅館之前曾經見過面。」
「我不記得。」
「安瑜婕,妳別以為刻意接近我能揭開妳父親的死因。」理查用力拉起她手腕將她拉近。
安瑜婕倔強抬頭看著他。他眼裡沒有半點溫柔,也沒有慾望,只有盛滿的怒氣。
「你何不直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僵持幾秒,安瑜婕別開眼,在自己勇氣消失之前開口問他。
她懷疑他是父親被下毒的幕後主使者。
「我沒有義務告訴妳。」理查甩開她的手,將身上披蓋布料卸下。
「所以你知道兇手是誰?」
「只是些許沒有證據的揣測。」理查轉身拿起矮桌上水晶製作水壺和杯子倒水。
「所以你是知道的。」安瑜婕雙眼含淚。
「安瑜婕,妳到這裡到底想做什麼?」理查不想繼續那個兇手是誰的話題。
「我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為何被殺。」安瑜婕不光是想實現父親過世前要她去發現的事,她很想知道父親單純的科學研究竟然最後賠上一條命。不,不光是她父親,是好幾條人命。
「人已經死了,妳知道又如何。」
安瑜婕被這句話逼哭,兩行眼淚劃過她細白臉頰。理查嘆氣,將杯子塞到她手中,逃難似的捲離帳篷。
晚餐在安靜之中準備著,外面營火和人們移動狀態隨著斜掛著打開的布簾透進帳篷。
安瑜婕雇用的人有些已經被遣回原本出發的小城,開車趕路的話今晚大概就能回到小城。
留下來的大部份是騎馬的人和理查的人手。理查在此地看來影響力不小。
理查走進帳篷在床上放下一件白色裙裝,樣式是本地傳統服裝。
「這是?」安瑜婕放下手中手機。
「結婚禮服。」
「為什麼?」
「妳想去教授研究的地點就必須嫁給我。」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安瑜婕不相信他說的。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傳統。以他們的習俗,未婚處女不能進入他們神聖的地點。妳在這個國家隨便找一個人問,都會得到一樣的說法。」
「我已經不是。」安瑜婕想起什麼般住嘴。
「噢,我也想與妳討論這件事。我也該負責任。」
「你!」
「妳已經是我的,妳以為我會讓妳投入別的男人懷中?」
「你瘋了!」
理查拉她進懷裡吻去她的抗議。
安瑜婕使力推開他。在她手掌使力揮出能碰觸到他的臉之前,手腕被轉到身後。
理查在她背上大掌輕輕推開她,她往前跌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
安瑜婕站穩身體,情急之下大喊出聲:「你不是當真的吧!」
女侍掀開布幕進來,手中端著幾個精緻的大小木刻盒子。安瑜婕只見理查背影離開,連理都沒理她。
當晚,安瑜婕不情不願的和幫她打扮的女侍走進大帳篷準備用餐。
陌生人們在棚內準備用餐。她注意到這些人腰際都有隻彎月狀小刀,像是這個地區的軍人會有的打扮。理查顯然有權利使用這些人。
想起下午他推開她的巧勁,她被推倒在地上沒受傷,很明顯他那身媲美猛男的肌肉不是只有上健身房而是練過武。像他這種人練武做什麼?
安瑜婕記得小時候時常在熟識鄰居開設的道館裡玩,裡面的練武人常會施展這種不傷人但足以脫身的技巧。
人們以她聽不懂的語言低聲交談。沒有理會她走進來。
當然,這是個女人為次等公民的地方。安瑜婕告訴自己。
她被帶到帳篷唯二空位之一。所有人都坐在大地毯,低矮長桌子繞成一個ㄇ字型,中間有張方桌,餐點由女侍帶進來放到中間桌子展示。
理查和身著黑色長袍點綴金線戴著頭巾的老者走進帳篷來到安瑜婕身後。
「站起來。」理查用英文告訴安瑜婕。
安瑜婕別無選擇,她想發現父親學術研究的秘密和找出害死父親的兇手就得演這場戲。
只不過她仍舊不認為依理查身家和英國貴族身份,有必要強迫她結婚。大概只是形式。
理查拉起她的手,簡短幾個字回答老者口中說著,而她聽不懂的語言。
「說好。」理查改用英文對她說。
「好。」安瑜婕虛弱的回答。萬一他不是開玩笑的呢?結婚這件事是當真的。為了發現害父親死亡的秘密出賣婚姻,最後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周邊的人們響起一陣歡呼。
理查讓安瑜婕坐下,沒有和她交談半句,揮手示意女侍開始分送餐點,就轉身送老者離開。
晚餐後理查一直沒有再出現,安瑜婕以為他會回到帳篷內。女侍送來據說隔天要穿的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