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行程下来,陈孜是忍了又忍,面对母亲的喋喋不休,她是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无非就是要她收收心,成亲后好好待人家,找个安生立命的事儿做做之类的。到最后还提到小翠肚子里的孩子,她会接过来养在身边,不给容家姑娘添堵!
陈孜真是被自己娘亲给气笑了,真是上赶子给人家白养孩子不算,要是那老姑娘真的在意,你就算养身边也是根刺好不好!
她也不想刺激自己娘亲,毕竟她身体才刚刚好转,又为了自己舟车劳顿赶回莞城,这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绿帽子戴多了,也不差这一顶了,孩子什么的就拉倒吧,自己真当不起这冤大头!
偏偏正烦着,这小翠却还寻着机会往你跟前凑,每次下马车,都在你眼前晃悠。
约莫还有一日左右就能到莞城了,今晚就没在官驿落脚,寻了个规模尚可的客栈把大批人马给安顿了下来。
吃过饭,这小翠就忙不迭的凑到陈孜跟前,想要趁着最后机会和陈大小姐亲近一二。
陈孜瞅着小翠那含羞待操的样子就火大,想着已经快到地儿了,真是忍不了这贱婢欺主偷人,索性就让她进了自己房间,徐清清看着小翠进了自己女儿房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就回自己房间了。
进了屋,锁好房门,小翠就贴了上来,小姐,奴好想你,你疼疼奴好不好
要不是顾及这货肚子里还有个孽种,陈孜真的就能踹飞这不要脸的贱人!
反手拎起小翠的双手,箍在背后,贴近她的脸,是吗?我怎么不记得疼过你了?是不是记错人了?难道不是那个什么东哥?
一听东哥,小翠明显慌神了,难道私下里和东哥暗通款曲被发现了?!不应该啊,那段时间,小姐整天从春香楼醉醺醺的回来,完全不醒人事,自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伺候小姐一晚,才有了这个孩子!
陈孜看着她变了脸色更是笃定自己先前的猜测,这个莫须有的孩子真是那个什么东哥的孽种,毕竟自己对自己还是了解的,开荤以来,切实睡过的人只有自己的通房丫头倩儿,而倩儿早前已经出府嫁人了。
捏着小翠的手腕,语气明显狠戾起来,告诉你,现在乖乖说实话,我还能放过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否则闹到公堂,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什么下场吗!
小翠怕了,背主偷人还珠胎暗结,是要浸猪笼的!
她腿一软,立马跪坐了下来,哭哭啼啼求着陈孜放过她,不要把她送官,她只是有了身子,一时鬼迷心窍想赖着小姐,才谎称是小姐酒后要了她。
陈孜真的心累了,虽然早已知道这结果,还是难受要命,一个个都把她当冤大头去欺负?这些女泽坤真是坏透了!!
放开小翠,没好气地踢了她一脚,让她滚蛋,然后出门找人喊来了管家,把小翠的卖身契撕了,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自身自灭去,随她是找东哥还是西哥去吧!
解决了这个麻烦,本以为能睡个好觉,谁知道,母亲闻讯跑来叩了自己房门,又把事情委婉地说予她听,徐清清听后直摇头,本以为能抱上孙女了,没想到还是一桩家丑,顿时气息就不稳了!
害得陈孜哄了半天,才送她老人家回屋休息!
这下好了,自己回屋也睡不着了!真窝囊!越想越气,真是便宜了那对奸夫淫妇了!
第二天起来,顶着个大熊猫眼,陈孜萎靡不振地窝在马车里补觉。好在车队终于在傍晚之前到达了莞城!
陈家在莞城有一份祖产,只是当年并不丰厚,后来陈将军托了容家看顾又兼之早些年资金充裕,就把祖产扩大了一部分。
自打决定要回莞城后,三个多月前就安排人先行回来收拾好了屋子。现在只需领包入住即可。
到陈府,天已经黑透了,众人就简单吃了些府上备好的食物。陈孜也没心情现在参观这府邸,匆匆别过母亲,就在府里小厮的带领下,回自己的院落歇下了。
许是白天在马车睡多了,夜里如何翻身倒腾都睡不着,听着外面打更的都出来了,想着要是还在京都的话,此刻早就跑出门喝花酒了。
可是初来乍到,也不敢夜里去那等地方,就披了件衣裳到小院里坐坐也好。
莞城虽说也算繁华,但到底不如京都,夜里太安静了。
自己回了父亲的故居,以后估计再难回京都了,那里除了几段露水情缘,也没甚可留恋的了,那些和自己一起喝过花酒的纨绔子弟,早就在上次春香楼事情后就断了联系。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败光家产,还能回莞城安生立命。可是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也不知道能干啥,真愁人!
长吁短叹的陈孜,难得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识,只没一会就犯困了,回屋睡了下来,临睡前感慨,莞城也不是那么差劲,至少容易安眠。
第二日,吃惯了京都饭菜的陈孜,难得对莞城的膳食适应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