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掀开了清晨第一层面纱。
傅语膀胱憋不住尿,无论多困,半夜都要起夜一次,早上一旦醒了,就得去上个厕所再回床睡回笼觉。
反正一个人在家,她睡觉只穿一件退休的旧T恤。
光着一双白嫩的腿,她穿上拖鞋走进厕所,洗手台上的镜子照出顶着一头鸡窝发的潦草少女。
傅语脱到一半内内,裆上的血红色是提前来的姨妈问候。
她皱着眉脱下内裤扔进洗内内专用小盆,放了些水泡着,端到洗漱台下先搁着。
水龙头急流而出,遮掩了门锁转开的声音。
她光着屁股右转走出厕所,从房间拿出一片姨妈巾和干净内裤,打算走进厕所换上。
一出房间门,蓦一抬头...
就和第一次来的季宣林,以半裸下体的方式打了第一个照面。
傅语瞬间瞳孔紧缩,嗖的倒回房间关上并反锁上门。
她颤抖的手穿上内裤,贴上姨妈巾,并抽出一叠卫生纸放在裆上,穿好。
在是否进贼的可怕猜测中,她打开手机就看到老李发的消息:今天你季叔和宣林哥哥要到我们家,死丫头你早点起床。
瞬间,她泪如泉涌:
妈的,亲妈克女。
时间退回十分钟前:
季宣林从车上下来,李南女士从窗口递出一串钥匙:
宣林,这是家里的钥匙,你爸刚下飞机,我去机场接他,你先回家收拾行李,妹妹肯定还在睡觉,我马上打电话叫她起床。
好的,李阿姨。少年白净的脸庞上,表情有点不自在的拘束感,他接过钥匙看着轿车离开。
抿了抿有点干燥的嘴唇,拖起行李箱走进楼道。
三楼右边。他站在门前,拿出钥匙旋转开门。
刚走进玄关,就看见早晨的阳光里,乳白色的大腿...屁股,以及阴影里朦胧的形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卧室门嘭!的关上并反锁。
季宣林从脸,红到了脖颈。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半晌才抬起行李箱关上门。
然后看着那扇卧室门,绝望的用右手蒙住眼睛。
总之,先收拾房间吧。
季宣林走进傅语对面的房间,打开行李箱一件件拿出私人物品摆放。
虽然动作上有条不紊,但是他脸上的红晕一直没褪色的迹象。
傅语憋不住想上厕所,她一身上下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仿佛刚才发生的就只是个错觉。
她打开门,就看到季宣林在背对她的方向套床单。
本来想若无其事的打个招呼,但好像还是没办法做到,傅语内心哀嚎一声,火速钻进了厕所。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次开闸放水。
上厕所还不忘把内内洗了,总不能再出现一次人家看见脏内裤的情况吧,傅语一边搓内裤一边社死,脚趾已经抠出别墅一套了。
把蓝色波点内内挂上晾衣架,傅语灵机一动拿前天洗的衣服挂在内裤前挡住。
房间里的季宣林收拾好生活物品,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主动打招呼肯定不好,毕竟之后一年都要住在别人家里。刚才听到李阿姨女儿慌乱的脚步声,确实是把别人吓到了,是自己的错。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他深呼吸三次,走进客厅就看到傅语在厨房切菜。
傅语在社死的绝望中逐渐升华,她切好广味香肠,转身很自然的看向客厅里也正在看她的清隽少年,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好,你肯定没吃早饭吧,我在炒蛋炒饭,正好饭够两个人的。
季宣林脸又一次不可控的涨红到脖颈:嗯,好,谢谢...你好,我叫季宣林。
傅语尽量让自己自然一点:你好,我叫傅语。
她转过身,就像经历了一场劫难,用忙碌来掩饰尴尬。
季宣林不想给对方留下自己吃白食的印象,走进厨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傅语正往油锅倒入蛋液,另一个锅里,豌豆在沸腾的水里浮起一片。
傅语也想借做事情让两个人过渡过去,不客气的说:帮我用漏勺捞起豌豆,漏一下水。
季宣林照做,一时之间厨房里气氛居然还算和谐。
油热好后,放入蒜末炸香,微黄后加入广味香肠块,翻炒煸出香油,陆续放下豌豆和炒蛋,最后放下冷饭拌炒。
香味弥漫征服味蕾嗅觉。
傅语分出大小碗,再拿出一袋榨菜挤进小碗里。
季宣林把碗放在饭桌上,傅语拿出筷子和榨菜。
季宣林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吃了一口后,胃里叫嚣着还想要。
你做的蛋炒饭很好吃,谢谢。两个人相对而坐,他不太敢直视对方眼神。
傅语也是,她看着榨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