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方故渊先醒了,他舍不得睡,殿下就在他身边,他环抱着离汀鸿,贪婪的盯着他,眼波流转,含着说不尽的情欲。
两年了吧,他和殿下相识已经两年余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仅仅就是一眼,殿下就在他已然贫瘠的内心深处,野蛮的播下一颗种子,没有缘由,不问来处,不求归途,它强劲的生长着,顽强坚韧。
早间清晨的风顺着窗棂,飘散了几缕进来,离汀鸿悠悠转醒,眸子还未完全睁开,方故渊乖巧的爬到了他身下,将那已经勃起的阴茎含进了嘴里,轻轻舔弄。
离汀鸿慵懒的躺着,看也不看身下人,直到过了许久,他抬手按住了方故渊的脑袋,挺胯将精液都射在了方故渊嘴里。
方故渊娴熟的将精液含在嘴里,静静等待离汀鸿下一步命令,
“吞了。”
方故渊这才尽数吞了下去,然后又用舌尖清理着龟头上的残液。离汀鸿稍稍坐起身,靠在软枕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方故渊,随口说道,
“我要小解了。”
方故渊看了离汀鸿一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顺着说,“主人,赏给骚母狗吧。”
离汀鸿勾唇,“都赏你喝了。”
方故渊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即用嘴唇包裹住已经疲软的阴茎,让龟头压着自己的舌面上,他抬眸看着离汀鸿,离汀鸿也回看着他,一股温热的水流就直直的打在了口腔软腭上,方故渊放松着喉咙,等那股黄色的液体都积蓄在舌根快满溢的时候,他趁机合拢着吞咽了进去,然后又张开接下一股。
这一泡晨尿尿了很久,离汀鸿退出来的时候,方故渊感觉肚子都鼓鼓的,离汀鸿笑着问他,
“味道怎么样?”
方故渊还趴在他身下,温顺的回答,“主人的味道很好。”
“骚母狗,喝尿也能硬得流水?”
方故渊嘤咛了一声,将头埋在离汀鸿的胯部,“主人的一切都能让我发骚。”
离汀鸿被他这样撩拨着,胯下又快勃起了,但是他懒得与他逗弄了,大腿一扬,把方故渊撇开了,
“别发骚了,过来。”
方故渊却犹疑着没有靠近,晨尿味重,他嘴里都是尿骚味儿,他担心会熏着殿下,“主人。”
离汀鸿也没有在意,直接说道,“过几天我再过来,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齐府。”
方故渊眉目敛起,点头说,“好。”
“齐序之是礼部的新贵,这个人还挺有风范的,你乖一些,不用怕,”
方故渊还是点头,“没事的,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怕的。”
“嗯。”
离汀鸿看着他,转而看了一眼窗外,时辰大抵还早,玉阁还是静悄悄的。离汀鸿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有说话,方故渊也就在一边,静默的陪着他。
清晨的曦光氤氲着一股寒气,悠悠的飘荡过来,离汀鸿说,
“都开春了,小渊,我这段时间感觉有些疲惫,自准备大婚,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应付着各种人物,还是你这儿好啊,你说,等到我儿孙满堂脸上都长了胡须了,你还会不会在我身边。”
方故渊顿了顿,起身到他背后,手指在他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只要殿下需要,故渊就一直在。”
“也就是小渊你,能够让我放心的信任了。”
“我很荣幸,殿下。”方故渊看着他的背,很宽大,如墨的头发披散下来,方故渊突然很想去抱他,但是他克制了一下,问道,
“殿下,您要用膳吗?”
离汀鸿转过头,“嗯,你去吧。”
“好。”方故渊眼神留恋的在离汀鸿身上流转着,然后起身出去,让张竹清备了吃食,自己先去清口洗漱了一下,端着食盘回来的时候,房中已经空了。
方故渊脚步滞住了,愣了一下神,而后放下食盘,眉目垂下,没了声响,默默的躺回到床上,被褥上还有殿下的气息,是温热的,但也很快就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空虚感,如潮水般奔涌席卷着。
他睡了一个回笼觉,做了一个冗长又繁复的梦。
穿过重重迷障,拨开虚浮的云雾,他梦回到方府,在雅致的庭院里,父亲在宽大的桌案上教他诗文,母亲在一旁陪着方池放风筝玩闹。
方故渊感到眼眶有东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一个眨眼就侵染了这方天地,他刚想伸手去抓,转瞬间却四散奔逃,无影无踪。
而后,他又陷入到了一个怪异的场景里,院府深深,芳草萋萋,他从未来过、也从未见过的一个地方。
然而,他在这里,遇见了五殿下,那个潇洒俊逸的少年,带着极具风流的笑容唤他过去,方故渊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然而下一瞬就踏进了万丈深渊中。
他仰躺着跌入其中,却看到了五殿下站在悬崖边上,唇边的笑容肆意而乖张,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直到张竹清喊他的时候,玉儿还沉在了梦里,思绪一时没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