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那批小倌们大多已经接受了考核,可以挂牌接客了,那么新一年的头牌评选也开始了。
其实毋庸置疑,玉儿今年肯定还是头牌,虽然他犯了大错,接受了公罚,但也正是因为那次公罚,让玉儿的身价一路水涨船高。
不过这个形式还是要走的,嫩青馆的小倌们也要重新评级,大抵的就是从这一年的接客量、赚到的银两、恩客的反馈等方面进行计算。
而且还要经过一场残酷的身体检查,由内到外的考量。绕是白洛这种身经百战的,也还是怵的。
训导嬷嬷和惩戒执行人轮番上阵,经过舌功、肠功、手活、控精、憋尿、耐痛等八轮的检查,一一斟酌挑选,最后终于完成定级。
结果并不是很意外,只不过那些要废弃了的小倌,处境就惨了,玉阁后院里一片哀嚎哭喊惨叫,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
全身洗了个干净就可以扔到临台,挂在壁上做个壁尻,穴能用就用穴,穴不能用就用嘴巴,如果嘴巴也不能用了,没了价值就可以直接扔了任由自生自灭。
几乎没有小倌能从临台活着出来的,而且因为每天侍奉的人太多了,所以得花柳病的情况也很常见。
玉儿从未踏足过临台,也没想过去临台,那里到底是怎样的惨状他也不清楚。但是每次评级之后,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总让他也没来由的心悸。
白洛从后面走过来拍了他一下,
“怎么,走不走?”
玉儿转头看白洛,说,“走。”
于是两个人先行离开了,天气还算不错,阳光轻柔的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肩头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白洛拉着玉儿找了一处小圆亭,坐在了木质的美人靠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那个小徒弟呢?”
“估计在房间看书着吧,”
“啧,”白洛羡慕的说,“我们这边要死要活的,他那儿倒是一方净土。”
玉儿笑了笑,“你嫉妒了?”
“可不是嘛,我要是小几岁就好了,到时候就赖着你,抱你大腿,哪儿都不去。”
白洛挨近,手作势就要抱着玉儿的大腿,玉儿笑着将他推开,“我才要抱你大腿,白洛哥哥~”
白洛打了个战,手臂都缩了起来,“你别,起鸡皮疙瘩了,”
玉儿笑得身体轻颤,“你比我大两岁,为何不能这么叫?”
“你这怪瘆人的,你以前也没这么叫我啊,怎么,你昨晚受刺激了?”
玉儿折起胳膊枕在后脑,倒在背后的木栏杆上,随口说道,“我还能受什么刺激,我百无禁忌。”
“啧,你这还挺骄傲的,”白洛跟着他一起也靠在了栏杆上,说道,“明日游湖去,去不去?”
“你跟易黎说好了?”
“嗯,易黎降等了,带他出去放松会儿。”
玉儿顿了一下,说,“易黎性格还是太傲气了,这被降等了,得自己去拉客,他估计不好受了。”
白洛叹了口气,“没办法,因为这个他都挨了多少打了,他哪怕有南秋一半的会低头,估计这你头牌的位子还难坐稳了。”
“明日我们再劝劝吧,再往下掉,万一到了临台怎么办。”
“嗯。”白洛应着,忽而在那边桃树下瞥见一个人,“哟,刚说南秋,南秋还真来了喂。”
玉儿顺着白洛的视线望过去,倏然间与南秋的视线刚好对上了,一时玉儿还有些尴尬,白洛附耳说,
“南秋都升了上等了,不得不说,我是佩服他的。”
南秋一直看着玉儿,玉儿也不好心虚的躲开眼神,只能看着他浅笑了一下,南秋也笑了,脚步顿住,然后悠然的朝这边走过来。
其实南秋和玉儿的关系是很好的,南秋刚入玉阁的时候,玉儿很照顾他,不接客的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玩闹,要说起来,当初的关系甚至比与白洛还要好一些。
南秋已经过来了,玉儿把手放下来,靠近着白洛给他腾了一个位置,南秋顺着坐了过来,
白洛冲南秋扬了扬下巴,笑着说,“恭喜啊,升上等了。”
南秋也笑着回应说,“谢谢,”
“不用谢,我刚看了你的考核,我确实佩服你。”
“白洛哥,莫要取笑我才是。”
“害!我们做妓子的,不就是靠着这点床上功夫吃饭,我是打心底夸你的。”
白洛这话说的真诚,南秋唇边的笑意蔓延进眸子里,成了一轮弯月。
玉儿坐在中间,看着两人的对话,中间的那片空气凝住了,迟迟没有融化的迹象。
南秋轻叹一声,主动跟玉儿说道,“故渊哥,之前殿下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玉儿眼皮垂下又抬起,刚准备开口,白洛一下子跳了起来,“等会儿,你喊他什么?”
“故渊哥啊,怎么了?”
“我操,玉儿你不是叫方渊吗?”白洛俯身勾住玉儿的脖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