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近来越来越忙碌,辗转于各个床榻上,从一个欢场赶赴另一个欢场,他把自己放在了万丈悬崖的边上,一次次的将自己搞得越来越不堪。
有时候连赵詹都会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太拼命了?”
玉儿承在他脚下,笑道,“玉儿一个妓子,也就这么几年的光景,如果不趁着这几年查清楚,以后就更没法子了,”
赵詹一思索,也是。
他问道,“安王殿下帮你查了吧?”
玉儿老实答道,“是的,”
赵詹笑了一下,脚踩在了玉儿的胸口上,在乳环那里逗弄。
“没想到,他在你身上还挺长情的。”
玉儿也笑了起来,随着乳头那里的刺痛,笑里掺着几分苦涩。
殿下查的并不是他家的案子,只是他刚好需要拿住欧阳志的把柄,让他能为己用罢了。赵詹和殿下的关系并不算好,玉儿便噤声不提这一茬儿。
经年一晃,时间飞快。
又过了一冬,春日迟迟。玉儿正给枇杷树浇着水,殿下来了。
微风轻柔绕过飞檐,穿过回廊,扬起离汀鸿的墨色长发,发丝飘飘扬扬的,将那张俊美的脸衬得愈发飘逸潇洒。
方故渊轻轻笑了起来,出奇的是,他的内心居然很平静。
他放下手中的水壶,脚步不疾不徐的走过去,跪在了他脚边,“殿下。”
离汀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你的东西叼过来。”
“是。”方故渊抬着膝盖往屋里爬去,将一个连着细铁链的项圈叼了起来,爬回到离汀鸿身边。
离汀鸿把皮革的项圈扣在了方故渊细长的脖颈上,然后拿起牵引绳圈,收紧链子扯了扯。
方故渊趔趄了一下,很快手撑着地,平稳了身形。
离汀鸿说,“陪我走走吧,”
“好。”方故渊顿了一下,又补上了一个称呼,“主人。”
离汀鸿牵着链子,迈步行走在院子里。这间院子挺大的,种了许多花草树木,春日一到便都鲜活了起来,在空中飘散着各异的香气。
然而这地面,却并不好走。有一条小道,铺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虽然是圆滑的,但是石头的坚硬碰上膝盖骨头,还是疼痛难忍。
离汀鸿腿长,脚步迈得有些大,方故渊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有些费劲,不到两圈,汗水涔涔从鬓角滑落。
到了第三圈的时候,方故渊的速度不自觉就慢了,离汀鸿骤然拉了一下链子,方故渊往前倾身,膝盖与石头撞击的声音,格外清脆。
“你走神了?”
“对不起,主人。”
离汀鸿停下脚步,提着链子让他仰头。
方故渊抬头,眸色像是染了鲜红的桃花,眼尾的那颗小痣艳丽勾人。
真的很漂亮。
离汀鸿有些出神,他迷起眼睛,下一瞬便甩了他一个巴掌。
方故渊被力道打得偏了头,疼痛漫涌上来,他已然回转过头,正脸对着离汀鸿,让他方便接着打。
果不其然,第二巴掌打在了另一侧,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红痕骤现,在白皙娇嫩的脸蛋上,可怜兮兮的蔓延着,离汀鸿的眼神有几分晦暗,说不清的凌虐欲就上头了。他用力甩了方故渊几个巴掌,脸上两块皮肤,鲜艳得像血。
方故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很乖巧的,他不躲不闪,甚至还把脸扬得更高,送到他手边。
方故渊就这么深深的望着殿下,哪怕他给的是疼痛,方故渊仍然觉得,他是来救自己的。
巴掌还在继续,漫长的疼痛中,恍惚间,方故渊好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台上的他慌张无措,而台下的少年,意气风发,为他挥掷千金。
他像是从皎洁月色里走出来的神明,明知道不可企及,却还妄想触碰。
剧烈的痛感将方故渊的思绪拉扯了回来,离汀鸿冷声道,“又走神了。”
方故渊感到两侧的脸颊已经肿得像一座小山了,说话都是模糊的,“对…对不起主人…”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想您。”
离汀鸿笑了一下,“嗯?我在你面前,你想我?”
“是的。”方故渊俯首。
离汀鸿知道,小渊从来不会骗他。
“把衣服脱了,我想操你,小母狗。”
方故渊没有犹豫,原本就单薄的衣衫被尽数除去。
然而,他白皙的酮体上,被布满了鞭痕,横七竖八的,十分可怖,看这样子,应该是昨晚才打的。
离汀鸿面色不悦,“赵詹打的?”
方故渊摇头,“不是,一个恩客。”
离汀鸿面色更加阴沉了,方故渊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哄他高兴的话,但是,话闷在心口起起伏伏的,索性沉默了。
离汀鸿把链子丢了,坐在一旁,“你今天兴致不高,那狗玩意儿都没硬。”
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