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无奈的走进去,坐在空位上,抱怨道:“我不想打麻将,我还有别的事儿呢。”
白琳:“蠃钱算你的,输钱算我的。”
白陆:“我来洗牌!”
这副麻将做得很华丽,背面是光滑的冰种翡翠,前面是白玉,手工雕刻的牌面上面涂着金漆,将图案勾勒了出来。
白陆一边洗牌一边粗略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缺少的牌,毕竟自己亲妈前世就很喜欢打麻将,一副麻将有什么牌,她门清。
第47章 我只想爱你
荷欢苑里传出晔啦啦的麻将声,白琳一边码牌,一边道:“小陆,你最近可要记得勤洗手,多通风,注意点儿卫生。”
白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忽然说这个?”
他又不是小孩了,还不至于连讲卫生都要人叮瞩吧。
茗思接口道:“公子有所不知,不知为何,最近后宫忽然刮起了一阵疾病,得了这病的人三天头晕脑胀,五天发热咯血,昨天还死了一个,太医来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可能是瘟疫,现在所有得了病的都挪到宫外的医馆去了,由专人医治照顾,后宫里的娘娘们也开始闭门谢客,大家都有些不安。”
白陆听了,心里也忐忑起来,“这是传染病?”
他转向白琳,担忧的道:“妈...不是,姐,你要不然先搬去白鹿宫那边住几天吧,等这边安全了再回来。”
温妃和茗思二人没对这个称呼产生怀疑,只是以为白琳和白陆是旧识,白琳虽然年纪比白陆小,但性子强势,所以让白陆喊姐姐罢了。
白琳瞥了他一眼,“不用,我打过的疫苗比你吃的饭都多,什么病能传染我?”
“不是,你打了什么那也是之前的了...”碍于温妃在场,白陆不敢说得太明显,只得隐晦的道:“现在又不一样,还是去我那儿住段时间吧。”
“八万。”白琳打出一张牌,坏心眼的揶揄道:“我搬过去住,不会打扰到你们俩的夜生活吗?有我在,你们小两口还能放得开?”
“......”白陆默然,“只要你别像上次那样忽然出现在门口就行,我这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总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哪有小孩管大人的,哎!我胡了!掏钱掏钱!”
白陆:“......不是说好了输了算你的吗?”
白琳十分熟稔的哄骗道:“哎呀,没事,姐姐先帮你保管着。”
白陆:“……”
这话听着忒耳熟,似乎经常出现在逢年过节收压岁钱的时候。
他从小长得可爱,每次过年白琳带着他出去转一圈,总能收到大大小小一堆的红包,虽然这些红包只是短暂的从他手里过一下,然后就在‘妈妈先帮你保管着’的魔咒中,彻底的消失了。
白陆在耍赖上的天分完全继承于白琳,立刻就把牌都推散了呼啦开,招呼道:“不算不算,刚才那局就当热身,来来来,咱们重新开始。”
白陆在荷欢苑里玩了俩时辰,才告辞离开。
四个人打麻将,就他一个人输了钱,真是高高兴兴来,悲悲戚戚走。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白陆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绝不肯承认是自己牌技烂。
白陆悲痛且贫穷的离开了这个令人心碎的地方,回去白鹿宫想在完全不会打麻将的楚崖身上寻求安慰,然而却被告知楚崖还没回来。
白陆又去议政厅找人,殿门口的侍卫看见是他,都见怪不怪的放行,白陆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站在厅外,隐约听见里面传出楚崖沉稳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陆找了个窗户,站在那边偷听墙角。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正犯着窃听国事的大罪,当然也许他知道,但是白陆嘛,犯罪小能手,不是在犯罪就是在犯罪的路上,要不是自己姘头是皇帝,早就被砍了八次头了。
白陆听见议政厅里面,楚崖正在和几位阁老商议后宫突起的瘟疫的事情。
其中一位...就是最开始给白陆的《爱情买卖》写小作文,后来又骂他不守礼节的那位老先生,他颤巍巍的捋着花白的胡须,悲叹道:“陛下莫怪老臣直言,此次瘟疫病发突然,无计可循,太医也找不到原因,这必然是老天爷发怒,给天子的警示啊。”
楚崖没说话,只是眼神平淡的看向另一位,“你觉得呢?”
另一位稍微年轻点儿,但也已是花甲之年,他踟蹰道:“陛下这些年来勤政爱民,天下太平,百姓歌舞升平,还传授了不少奇技巧术,依老臣所想,就算这瘟疫真是上天的警示,也不应当是对陛下的政绩有不满,也许是……”
他没继续说,显然是还有所顾忌,但是另一位可是完全不收敛,好像觉得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活也活够了,当下便直言不讳的道:“陛下应该明白,瘟疫为何出在后宫?”
“陛下已经二十六了,却一直没有子嗣,后宫无所出,皇族后继无人,所以上天发怒,降下疫病,陛下不宠幸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