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生继续往下看。
紫衣尤白身上的衣服变了,不再是紫色的衣服,而是紫色的长袍,正如之前在门上看到的那副雕刻画一般,双腿裸露,仔细上前看了看,尤生发现他的手脚上没有门上所见的雕刻画那样有铃铛,仅有一把刀刃,他原本束起的发也散开了,这是一种蜕变的过程,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尤白的曾经的过往。
壁画虽然色彩冲击很大,但是画的并不怎么样,远远看着倒是华丽,但是近看会发现十分的粗糙而简略。
挽清河揉了揉眼睛,叹息道:“这壁画应该讲述的是尤白的成长史啊!”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须殊突然拔剑而出,三下五除二的把壁画毁于一旦,挽清河瞪眼不可思想的看着他,却没出声,尤生惊叫:“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毁掉这些壁画?”
后面的壁画他都还没看见……
须殊冷冷的看了尤生一眼,冷哼:“这不是你们该看的。”
尤生不满,他游历人间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能和自己挂上关系的人,本来打算多摸出一些信息,结果就这样被须殊给毁了,心中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难道就是你应该看的吗?尤白这个人都死了,既然他托人画在这里就肯定是想给别人看的,你凭什么这样毁掉?”
墙面上的壁画满是剑痕,就连顶部都没放过,这下真的没法看了。
须殊看着尤生淡漠的收起了手中的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沉沉说道:“对。”
对?
对什么对?
尤生气的跺脚,看着须殊离开的背影怒喝:“尤白你家的啊?只允许你看,过分不过分——!!!”
须殊脚步停顿,微微侧过头,仅见侧脸,棱角冰冷似精雕细琢而出,他道:“滚。”
尽落一片沉寂。
尤生气的打牙,挽清河温和一笑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牵住了尤生的手道:“算了,算了。没得看就没得看,虽然民间传闻没这么详细但是其实也大差不差了。”
拉回思绪,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尤生道:“所以,尤白是战‘死’沙场,其实没死,被丢进了三界虚无之地,然后在那里醒过来的时候又被万鬼吞噬,……但是,到底是什么毅力让他能反吞噬了万鬼?这人确实可怕。”
任谁估计都无法做到这一步,万鬼吞噬是什么概念?尸骨无存,烟消云散啊!别说尸体,可能连魂都没了,但是尤白却抗住了,并且活了下来……
挽清河耸肩道:“关于他的事情谜题太多了,你要真想追究下去那可是会很麻烦的。不如现在我们找找喜鬼,说不定他真的认识你,而且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你一定和尤白有什么直接的具体关系,可能只是单方面的喜鬼认识你呢?”
这点不是不可能,尤生不置可否,乖乖的跟在挽清河的身后。再回原地,喜面门开着,想来须殊应该是进去了,尤生看了看挽清河,道:“我们也要走这扇门吗?”
挽清河默认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而入,这次尤生走在前面,挽清河跟在后面。
甬道弯曲,相比之前怒门内的甬道,喜门内的甬道就显得十分的诡异,不到十步就一个弯角,尤生仔细的看着周围,希望能发现点什么细节,但是什么都没有……“清河哥哥,你说尤白死了,他的遗物代替人葬在这里,喜鬼为什么突然要来取走尤白的遗物呢?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尤白已经死了两百年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
“……不知道。”挽清河实话实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觉得须殊和尤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尤生道。
“不知道。”
“……”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信息太少,少的连去做个推测都没法推,两人缓步而行,尤生觉得迎面一阵阴风袭面而来,抬起手遮挡间,忽然听见“沙沙沙……”绵延不绝而细软的声音,从里面不断传来,且越来越近。
挽清河一把捏紧了尤生的手,道:“有什么东西来了。”
尤生不免也紧张了起来,指尖火用力打亮,但是甬道深处的黑暗似乎会吞噬光芒,光照不出一米的位置悠悠沉沉,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而那“沙沙沙……”的声音在快速的靠近,潮鸣电掣一般,给不得人一丝喘息机会。
尤生倒抽一口冷气,栗栗危惧而不自觉的抓紧了挽清河的手,只觉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宛如爬上了无数的软体虫,让人忍不住的胆颤到想要跳脚尖叫。
挽清河凝眉屏息,抽柳一挥,一席白光似月牙弯刃冲击而出,刹那之间,夜如白昼!
定睛一看,尤生吓到面色苍白,若是正视面见倒还好说,但是……在顶部……仰头看去,正前方的顶部密密麻麻趴着一堆半人大的幽鬼,幽鬼非魂鬼类,而是尸类,后设阵集怨而成的尸鬼,大多以十多岁大惨死的孩子为主,因行踪幽忽不定,便简约称呼之:幽鬼。
幽鬼噬人的方式并不恐怖,但却最为难熬,幽鬼会将自身鬼气植入掠猎体内,一点点用鬼气吞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