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和藤蔓相互纠缠将他高高悬起,血染衣锦滴滴而落,斯情斯景印在这黑夜里远远看去尤为瘆人。
尤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疯狂的挣扎,但是那触手已经将他的双脚完全的禁锢,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是徒劳而已。
怒鬼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尤生的腹部,一字一顿道来:“很怕吗?是不是很怕他死?既然怕的话,就快点想起来,全部想起来啊!你仔细想想,他是谁,恩?他是谁啊?”尤生泪眼朦胧顺着怒鬼抬起的手看向须殊,他一席白袍,衣角纷纷,黑丝束起,一侧有玉笛,一侧白剑,面冷俊刻,剑眉星眼,肤白如玉……
可是此刻须殊的状态却十分的差,他面色纸白,血流不止,尽落狼狈二字。
尤生不明白心底那股子的担忧和焦躁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他见不得须殊受伤,他心急如焚,怒目横眉的看向怒鬼,唇齿轻颤,“何必这样算盘珠子的方式,拨一下动一下?你不妨直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这样?”
“你会怎样?啊——你已经察觉到了吗?是不是很奇怪?见不得他伤,靠近他心脏会小鹿乱撞一样的狂跳不止?哈哈哈哈……真的有意思。”怒鬼道。
“你……怎么知道的?”尤生面色一红,追问。
而须殊已经心中揣了大半,不可置信的瞪眼看向尤生,摇了摇头,看向怒鬼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怒鬼蹲下身体,撑着下巴,声音懒散了几分道:“想知道吗?那你让他快点想起来!”
怒鬼反倒不急不缓的继续道:“本来放你两百年就是让你能快点恢复记忆,结果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须殊皱眉怒视,“有什么话,你说清楚!”
怒鬼嗤之以鼻冷冷一哼,反手一击,一掌隔空狠狠的打在了须殊的胸口。
“噗——!”血,喷口而出。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容得你这样对我指手画脚?想知道?想知道你就让他恢复记忆再说!”
尤生回过神,恍惚的怒道:“你干什么?!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动脚?!”
“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界主才吃那么多苦!要不是没办法一下杀了你,老子会在这浪费时间?”怒鬼气的一脚狠狠踩踏在尤生的腹部,疼的尤生大咳不止,痛的身躯卷成了虾米。
须殊满腔血型似铜锈之味,哑声:“你给我住手!”
怒鬼真的就停了手,挺立而站,淡声道:“怎么?我也懒得继续玩了。等到他恢复记忆的那天,我会来杀了他,至于你须殊,他死的那天便是界主复活一日,到时候界主会亲自来取你的性命。啊哈哈哈哈哈……”
说完,怒鬼翻身消失黑夜之中。
黑色庞然之物宛如一滩死水崩裂炸开,溅了满桥。
尤生双指结印操着藤蔓将挽清河和须殊慢慢放下,他直奔须殊身旁,着急的抓住了须殊的手,眼中满是泪光追问:“怎么样?很疼吧?”
须殊看着尤生,觉得生疏又熟悉,不禁往后挪动了几分,不自然的抽出了手,冷着脸摇了摇头,“无碍。”
挽清河跑到尤生的身旁一把把尤生给提了起来,嘴里喋喋不休道:“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这个怒鬼真不是个东西,跑过来找乐子?故意说那些话给谁听呢?”
尤生伸出手无助了挽清河的嘴,苦笑的摇了摇头,“清河哥哥,别说了。怒鬼没说假话,他不至于费这么大劲来说一些废话。”说着,尤生看向须殊,自觉的退离了两步,“以后,还请须武帝不要再接近我,以免……麻烦。”
说着,尤生心脏就好像刀绞一般抓住了挽清河的手就走。
须殊坐在桥上,目光异常深远的看着尤生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
在小镇上歇息了几日之后,尤生决定出发,去哪,他不知道,但是尤生知道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而上次之后须殊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露过面,话也说出口了,应该也不会再出现,虽然心底失落的好似猫抓一般,但是尤生知道,须殊和尤白之间绝对有什么故事。
他非人,非物,尤白共享记忆,但是还未恢复,如果恢复记忆了,也就是他死期的那一天,他绝对不要坐以待毙。
凭什么?
挽清河吧唧了一下嘴巴道:“跟我回上京吧。”
“上京?你的管辖范围在上京吗?”尤生好奇的问了一句。
“恩,对。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上京遇见。其实那天那宅子家的事应该我去处理的,毕竟我是地方神,结果谁知道那家夫人脾气那么差,话没说完就找人把我丢出来了,之后刚好你又去管那件事,本来我还打算过两天再去的来着。”挽清河叼着狗尾巴草道。
尤生忍不住的一笑,拿出万囊袋拍了拍,“黑煞已经待了好些天没放出来了,你有地方可以安置吗?我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带着他,你是仙,你肯定有办法吧。”
“有的,带回上京安排到我的庙里好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