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诛心。
尤生觉着全身都僵硬而觉手脚冰冷。
挽清河舔了舔唇瓣,干涩的厉害,“那要怎么办?”
“很简单,完全的脱离他就可以了。断了他和本体之间的联系,情丝线斩断就好了。”何伯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一根情丝线,但是这情丝线要想斩断谈何容易?
何伯的话让尤生摇了摇头,本能附带而出的文化与知识让尤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摇了摇头道:“这是无稽之谈。”
“非也,非也。这世间没什么东西是断不干净的,凡事要看你自己本身是否有那个决心。你且记住,你是依本体而活,若本体想毁了你,你只能等待灭亡。斩断情丝线对于你来说也是最铤而走险的一步,因为结局难料,我也不敢保证的说斩断了这情丝线你能安然无恙。所以……三思而行吧。”何伯道。
“要如何斩断?”尤生问。
“虚空之界有消情箭,此物并不难寻,但是能使用此物的人……世间少有。”何伯回答。
虚空之界,三界之外,有虚空,三大虚空之地为虚无。
消情箭为首虚空界,传闻这个地方飘渺不定,若如行走的之地,有人寻此地百年不见,有人无意之中闯门而入,宛若一场大梦,醒来时已离虚空界,言说那里比仙境还奇幻,却因见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传言多,可信度不高。
其二虚空现唤名:邪城。
人人可寻,却游尸侵城,鬼魅不断,且无人敢去。
其三虚空尚未得知,一切所知只能听民间传闻。
挽清河皱眉,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愁容,“为首虚空界最是飘渺不定,要想找到的话根本难如登天。”
何伯浅笑,手宛如无骨一抬,看向挽清河,“何不做个交易?你们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
这句话给了两个人希望。
“如何交易?”挽清河问。
何伯笑了笑,起身走到挽清河的面前,气势如虹却字句清淡如浮云,“我们私下详谈。”
说着,何伯转身就走到了内屋,挽清河看向尤生道:“你喝喝茶。”
尤生点了点头。
断情丝线这种事绝非是断一根头发那么简单,历经的痛苦就算还没体会,但是尤生也能猜测到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保住自己的命。
疲惫的闭了闭眼,养神。
一炷香的时间,挽清河脸色怪异的跟着何伯走了出来,何伯则笑得满面春光,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更是细碎而明显,走时,何伯伸出手指点了点挽清河的眉心,声音浅若清流,“记得事情结束之后回来寻我。”
挽清河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不耐烦的打开了他的手,懒散的打着哈哈,“知道了。啰嗦。”
回到客栈。
尤生觉得饿了,两人点了饭菜到房里吃,挽清河拿出一物放在了尤生的面前道:“这是为首虚空界的罗盘,只有去过那里的人,带出这个罗盘之后,罗盘会一直指着为首虚空界,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顺着这个罗盘的方向走就可以找到为首虚空界。”罗盘手心大小,外面铸了一层黄金,金灿灿的很是奢侈昂贵的模样。甚至指针都是黄金的……
尤生了然,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拿过罗盘看了看,确实,不论他如何移动罗盘,罗盘的指针放下最后都回弹回去,盯着看一会,会发现指针会有移动,也就是是说为首虚空界也在移动……
心中好奇,“清河哥哥和他是做了什么交易?”
此话一问,挽清河那种白白的脸瞬间搔红搔红的,他摆了摆手,端起杯子就喝,含糊不清道:“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哦。”尤生只能怯怯不问。
次日一早,挽清河带着尤生赶往上京,毕竟现在已有罗盘在手,不着急立刻动身去寻。
上京依旧热闹非凡。
一早,早市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挽清河带着尤生四处走了走,后抵达目的地,此地为上京边界,坐落着一个不大的村庄,挽清河拍了拍那破门,道:“你暂且住在这里,虽然房子很破,但是修一修也能住人。”
尤生抬眼看去,屋子不大,一共两间房,虽四处彰显破败,却也如同挽清河说的那般,稍加收拾也可住人。
只是……
中房破门推开只见一落满灰尘的破桌台之上放着一破碎无头无手的神像?该是神像吧,尤生瞧着也怎么也没瞧出是什么神像。
挽清河站在门口,嘴里不知何时钓了一根草叹:“这房子原本的住户是个孤苦的孤儿,他信奉尤白,这是他自己捏的神像。”
尤生恍惚。
尤生:“那这孩子呢?”
挽清河:“死了。”
尤生:“死了?”
挽清河:“对,死了,被打死的。”
尤生拧眉沉思许久,追问:“他犯了什么错?既父母不知,一人生活,何人将他打死?”
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