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老爷在生意上提携楚舟那个在府城做小生意的族叔,让楚家人更加认定元家的品性,楚舟族叔的生意逐渐做大,便可提携族中小辈。
可以说,这门亲事,不仅是两家人的事,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
元家和下河村楚家的关系,逐渐掺杂了利益纠葛,将来就是想扯都扯不开。
锦绣私下说元老爷:“爹,还是您老谋深算!”
元老爷美滋滋的享受儿子的按摩,摆摆手假装不在意道:“哪里是爹的功劳,都是出绣的想法,爹帮着完善了而已。”
锦绣听罢,对出绣日后嫁人的生活又放下了一分心。
当然这都是往后的事,现下锦绣几人不得不赶快返回府学,因为府学又一次开学了。
但这次,出绣作为一个已经定亲的女子,元夫人不同意出绣跟着锦绣几人去府城。
元老爷虽然想给出绣说情,但对上元夫人要杀人的目光,摸摸鼻子,假装没看见闺女可怜兮兮的眼神,转身走了。
看元夫人态度只坚决,锦绣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和元夫人商定:“那就过段时间,让姐姐来府城小住时日,全当散心,陪陪五姐姐。”
这个结果元夫人勉强接受,遂同意了。
出绣在府城打理的书铺生意,有什么事,只能通过书信来往解决。
出绣虽然遗憾,但她心里更多的明了,明了过后,出绣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悲观情绪,而是斗志更加高昂,一心跟着元老爷学本事。
元夫人被女儿气的不行,针织女红也就跟着楚先生学了几年,马马虎虎能看,现下久不动针线,怕是早就生疏了。
至于贞静娴雅?那都是糊弄外人的,她女儿在家什么样儿还能瞒过她不成?
元老爷倒是很高兴,给女儿说好话:“能糊弄住外人就行,日子还不是自己过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出绣乐的自在。隔段儿时间就去府城小住,给锦绣周文还有未婚夫带点儿好东西,顺便处理一下府城的生意,满足的很。
至于已经在府学的几人,早就重新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也不知道谢山长过年都经历了什么,一大把年纪了,整个人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见了谁都没个好脸色。
见了锦绣,那脾气更是毫不收敛,一处细小的差错,都能被逮住喷个半天。
锦绣嫌弃的用帕子抹掉脸上被谢山长喷上的口水,一脸木然的继续听对方说下一个错误点。
外间看门的老伯听着书房的动静,摇摇头,手底下的蒲扇煽的更快了。老伯只希望自己这一壶降火的薄荷茶烧好,老爷喝了,火气能稍微降点儿。
否则他都要心疼里面的锦绣少爷了。
多好一孩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长得又好看,还懂礼貌,被自家脾气差的先生骂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了。
里面的锦绣又一次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在对方骂人的话中挑选有用的改正信息间隙,抽空想:哪里是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还不是因为打不过,要是打得过,早就将这糟老头子按在地下摩擦,报上次挨打之仇了。
等老爷子终于说完了,锦绣木着脸,拱手感谢老爷子的教导之恩,拿着文章腿脚僵硬的出了房门。
在门口遇上端着茶壶的老伯,老伯朝锦绣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看的锦绣心一塞。
快步离开这个让人窝火的地方。
出了山长院子,锦绣直奔藏书楼,现下这篇文章要完善,还需在查几本资料,查资料的首选,自然是藏书楼无疑。
在藏书楼忙活了半下午,终于按照山长要求,将文章内容完善了,锦绣才松了口气。
面对整个书院唯一一个打不过的人,锦绣心里总憋着口气,不想轻易在对方面前认输。
因此锦绣不仅在府学认真读书,私下还加长了每日训练的时间,然而,一年过去了,锦绣发现,自己仍然不是谢山长那个糟老头子的对手。
甚至还是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的命运。
就很气。
突然有一天,几人在元家宅子小聚,时丹阳突然告诉几人:“我要成亲了。”
几人都很惊讶,虽然之前听说过时丹阳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是知州的小女儿,具体的也不好打听太清楚。
但众人一直都以为,女方家是想等时丹阳中举后,才成亲的,到时候双方家面子上都好过。
时丹阳也很无奈解释道:“我守孝三年耽搁了不少时间,本来是如此打算的,但如今,我都二十二了,女方也十九了,而乡试三年一次,最近的也要等到明年,再拖下去,对女方名声不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两年,锦绣今年也十四岁了。
瞅瞅只比时丹阳小一岁的楚舟,锦绣不由得心中庆幸,自家出绣姐姐还小,今年才十五,一点儿都不着急。
反正作为家人,锦绣是一点儿不着急,但楚舟急不急,就不关他的事了,锦绣毫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