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派对结束,她请来的朋友们都陆续离开,而爸爸妈妈则执意让小寿星赶快去休息,他们来收拾残局。可白悠悠坐在床上一点都睡不着,她的脑子里全是爸爸陈哲淡淡的笑,还有他在讲台上授课、捧着书拿着粉笔,身形挺拔,西装包裹着他的身体显出美好而诱人的形状
白悠悠把脑袋埋进枕头,无助地捶打着床面只是这样想想她就已经湿了。
随即,轻快的敲门声响起,是哥哥。
悠悠你睡了吗?陈墨轻声道。
没呢,哥哥你进来吧。白悠悠把自己支起来,靠在床边。
哥哥陈墨跟爸爸长得很像又不像。他们一样的俊朗帅气,一样的出类拔萃,可爸爸的气质让人觉得精英而深不可测,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禁欲与克制,而哥哥则像是冬日的暖阳,满满的少年气,似乎永远活力四射、元气十足。
陈墨对这个妹妹简直要宠上天,自白悠悠来到陈家,从功课到日常上下学,都是陈墨小心翼翼地护着。白悠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曾经有高年级的男生调戏其实也算不上调戏,不过是对白悠悠开了几句玩笑,传到陈墨耳朵里简直像是点燃了炸药的引线,他一个人带着白悠悠冲进那个男生的班里差点直接动手。
白悠悠,是我妹妹。陈墨拽着那个男人的衣领,目光阴鸷,一字一句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不知分寸。
陈墨成绩优秀,从来没跌出过年级前五还是学校数学组组长陈哲老师的儿子,虽说现在才高二,但是已经确定拿到了四所国内top大学的保送机会,所以有时候陈墨翘课或者打架,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因为如此,陈墨在学生里有极高的威望,还没等他动手,那个男生便哆哆嗦嗦地朝白悠悠道了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这里说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他们两个人的姓并不一样,那没准是什么远房表亲?或者妹妹本就是女朋友的代称?可他们两明明差了四个年级啊。
白悠悠在陈墨小心翼翼的保护下很快便融入了新的环境。或许也正是因陈墨,白悠悠直到陈墨高中毕业去上大学以后才收到了自己转学过来的第一封情书。
唔,其实心底里白悠悠是很喜欢也很依赖陈墨的,可她总觉自己跟哥哥还没熟络到可以告诉陈墨自己喜欢爸爸的地步。
这太变态也太不可理喻了。这个秘密只能被白悠悠埋在心底,谁都不能知道。
怎么了悠悠,感觉派对到后半段你就有些不对劲了。陈墨推门进来坐在床边,道:怎么啦小公主?有心事?
哥哥可是特意从学校赶回来给悠悠过生日的,这么不开心可不行。
派对后半段后半段是什么时候,是在她点燃蛋糕上的蜡烛许愿的时候吗?在白悠悠双手紧握,闭上眼许愿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愿望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爸爸属于妈妈,不属于她,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爸爸。
意识到这一点,白悠悠一瞬间难过的想哭,她虽然很努力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却还是被哥哥发现了吗?
怎么了?陈墨伸手过去帮她盖上被子,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谁欺负我们的小美人儿啦?
白悠悠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伸手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往前倾身,抱住陈墨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陈墨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又给她递上手帕,等她不哭了,才温柔又耐心地问道:愿意跟哥哥聊聊吗?
白悠悠先点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纠结的很。
那这样,我们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如果悠悠输了,悠悠就要告诉我你心底的秘密的是什么,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困扰,好吗?陈墨扬了扬拳头,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白悠悠想了想,糯糯地点点头。
第一局,白悠悠胜。
第二局,陈墨胜。
第三局,平。
第四局,平。
第五局,平。
陈墨无奈地笑笑,道:你看,这是天意,不让我们决胜负呢。
白悠悠的脸鼓得像个包子,喃喃道:那就我跟哥哥,一人说一个秘密。
陈墨一愣,道:也好。那谁先来呢?
白悠悠低下头,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上的人,所以好苦恼。
她说得很慢,也很隐晦,却是实话。
陈墨像是叹了口气,道:谁不是呢。
白悠悠一愣,猛地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哥哥,道:难道哥哥也是吗?哥哥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
悠悠,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决定去一个不是最好却离家最近的大学吗?陈墨反问道。
我不知道。白悠悠摇摇头,她总觉得哥哥比同龄人都聪明不少,又遗传了爸爸的稳重,他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有合理的原因的。
因为我不想离那个人太远。陈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