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席然的肚子,声音又低又沉:“你看,你怀孕了。”
等到释放的余韵过去,常珩为席然解开了绳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
由于跪着被侵犯许久,席然的腿已经麻了,常珩抽离席然身体的一瞬间,体内溢满的精液淅淅沥沥而出,滴湿了好一片床榻。
席然眼角通红,被抱下来的过程中他一直躲闪与常珩视线碰撞,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意常珩的手再碰到他——粗粝的触感划过他的肌肤也会让他刚释放过的身躯产生阵阵颤栗。
只是他确实被这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欢爱夺去了所有力气,只能以弱者的姿态让常珩为他处理伤痕累累的身体,羸弱又顺从。
他承认他输了,不仅仅是作为臣服者被人肆意玩弄,更是在情欲的狂潮中失控至淫乱大叫。
真丢脸,席然从未有这刻般如此嫌弃自己,哪怕在南馆沉浮三年,他未曾有一日丢失本心,但今日在这昏暗的暗室中,他居然……甘愿全身心为一人俯首称臣。
直到常珩的手掌触碰到席然的手腕,用力揉了揉,席然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惨状。
席然是易留疤体制,轻微的碰撞便会让他的肌肤红上一整天,更罔论今日受到如此凌虐。他的手腕已经青紫红肿了一整片,仔细打量肌肤下还泛着血丝,一时看起来十分可怖。
常珩握着他的手腕没有开口,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席然也僵着没有再动作。
突然,常珩将席然一把打横抱起,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搂住我的脖子。”
席然僵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常珩走到屏风正对着的墙面,用脚尖揣了下贴近地面的其中一块砖,墙壁随之缓缓转动,露出了密室背后的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打通了水道的浴室,其内并无其他杂物,仅有一个置衣架和占据了一半空间的温泉,水流与外界互通,常年保持着水汽氤氲。
常珩抱着席然赤脚走入了温泉中,温热的水流浸过两人的身躯,席然终于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身体。
他低声道:“松开我。”
常珩放开了横在他腰间和腿上的手,席然稳住身形,朝他移开了一臂的距离才坐下。
“……”常珩额角跳了跳,强行忍下了什么,问:“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席然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抿唇,说:“我自己来。”
说完,他手朝后伸去,一边闭上了眼,不愿再接受常珩的打量。
席然的手指刚触碰到后方,便被尖锐的刺痛刺激得浑身一颤。他听到了水流的声响,猛然睁开眼,“别过来。”
常珩顿住身形,看着眼前的席然一字一句道:“我不想看到你。”
……
席然重新闭上眼,止住痛意将手指深入其中,把里面残留的液体尽数抠出,直至额头又浮现一层细汗才收手。
他脑袋靠在壁沿上,静静歇息了好一会儿,直到缓过劲了才起身,却不料方才那一阵荒唐让他双腿绵软至今,下意识就往前栽去。
常珩先行一步接住了他,把他揽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之上,席然听着常珩强劲有力的心跳,滞了一瞬才推开他。
常珩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他,说:“我抱你回去。”
浴室的门缓缓闭合,席然被常珩一步一步抱回了榻上,雪白的浴巾铺在他身下,更显得他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痕迹可怖。常珩从地上层层叠叠的布料中翻出了一小盒药膏,准备给他上药。
席然往后一躲,却逃不开常珩强硬的力道,他先将席然身上乍一眼看过去最明显的伤势用药膏涂抹了,又将带着青紫淤痕的肌肤都揉搓了一遍,不顾席然咬牙强行忍痛至眼睛发红,依旧仔仔细细都处理了一遍。
等外伤都治疗过了,常珩淡淡朝席然说了句:“过来。”
席然僵持着不动,执意不朝常珩靠近,不料常珩一把抱过他,把他放置在自己腿上。
“你……!”席然根本推不动男人宛若铁臂的双手,只咬牙切齿道,”我自己来!“
常珩不为所动,只是将席然横在自己腰腹的双腿更打开了些,好清楚露出后面的伤势。
席然的眼眶红得比方才揉搓淤血时更盛,却不敌常珩的暴力镇压,常珩不管不顾他的反抗,将手指裹了药膏便朝那处温软伸去。
席然猛然绷紧了脚趾,手一把攥住了常珩的胳膊,用力抵挡刺痛和异物入侵的不适。
明明才过这么一会儿,他那处便又紧致如初。
药膏厚厚一层糊在了里里外外,不过一会儿,灼烧的痛感便被清凉所取代,席然紧紧攥住常珩还欲往里伸的手,喘着气道:“……好了。”
常珩从那处收回眼神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席然眼角不再是痛意和羞辱的红,而是面若桃花的红艳——眼尾横着春意,眼波泛着秋水。
席然竟是因他上药而动了情。
常珩看着他眼波流转皆是春情的神韵,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