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啊。”
仗着四下无人,鹿可踮了踮脚尖:“不过你也可以尝尝。”
月色温柔,娇艳的唇瓣近在咫尺,宗珩低下头,和少年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没有队友家长在身边,鹿可总是直白且大胆,尤其在酒店的温存过后,他更是软糖一般粘人。
轻柔吻尽少年唇边的水渍,宗珩理了理对方被风吹乱的发丝:“真甜,一会儿多给你买袋糖吃。”
笑眯眯跟在男友身边,鹿可耳朵有点红,却一直没有松开对方的手指。
只在家里留宿一晚,两人买的东西不多,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但饶是如此,时刻关注宗珩健康的鹿可,还是主动拎过了塑料袋。
一把拍掉自家男朋友过来抢活干的爪子,他抬起空着的手,眉眼盈盈:“好啦,我负责拎东西,你负责牵我。”
“这是男朋友的命令。”
从小被父母放养长大,进圈没多久就扛起队长大旗,在宗珩的记忆里,只有鹿可,会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宠爱的人。
情不自禁地,他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也许最开始是因为技术、颜值、甚至欲念,但在这一刻,他无比确定自己喜欢的是鹿可这个人。
完整的人。
包括对方身上这样那样的小缺点,在他眼里,也可爱得让人欢喜。
“知道啦,可我要比你多一点点,”牵着自家男朋友向前走,鹿可回头,酒窝漾起,“我爱你。”
“超级爱你。”
仿若有一场绚丽的烟花在心底炸开,又仿若有一瓶橘子汽水膨胀到满溢,悦耳虫鸣中,宗珩听到了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
明明没有人能说清爱的定义,可他却忽然明白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嗓音低哑,他道:“我也爱你。”
和他对比赛的执着一样浓烈。
许是没想到对方今天会走和自己一样的直球路线,鹿可先是一愣,接着便高兴地笑弯了眼睛。
几年没有回家,宗珩钥匙上却仍挂着单元的门禁卡,带着鹿可坐电梯上楼,他刚敲了两下,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第一次到岳父岳母家拜访,鹿可却没了先前吃饭时的紧张,谢过宗母递来的拖鞋,他偷偷瞄了茶几一眼,小声和宗珩咬耳朵:“那好像是我送的茶叶。”
初见时大包小包送了许多礼物,他也没想到,看似严肃的宗父会这么快接纳自己。
“估计是我妈泡的,”发觉这两人今天竟真的没有失约去加班,宗珩本就惬意的神情更柔和了些,“渴吗?我给你倒点水去。”
有下午那一场开诚布公的饭局做缓冲,宗珩家里的氛围倒没有之前僵硬,乖乖在沙发上坐好吃水果,鹿可一边陪宗母看电视,一边状似无意聊起宗珩在基地的事。
直到宗母无意打了个哈欠,他才跟着宗珩回了靠里的房间。
“其实他们还挺关心你的。”
想起宗父刚刚看似毫不在意、实则竖耳朵偷听的小动作,鹿可自告奋勇地建议:“与其让他们从网络、外人口中了解,还不如让我亲自去说。”
五年没回家,宗珩的房间却仍旧整洁,可以轻松看出时常打扫的痕迹,瞧见书架上原样未动的复习资料,宗珩眸色微动,顿了两秒才打趣:“说什么?打小报告?”
“怎么会呢,我肯定报喜不报忧,狂吹哥哥的彩虹屁,”一眼就瞧见书架上方成排的奖状奖杯,鹿可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奥数、书法、三好学生……果然,真正的男神永远完美无缺。”
明白少年是特意逗自己开心,宗珩勾唇:“其实只是高中毕业。”
正因为高考时考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他父母当初才会那样生气。
“你呢?”衣柜里早已没有合适的衣服,宗珩打开两人带来的背包,“私立高中?还是贵族教育?”
“应该算两者的结合?除了基本科目,还有马术交际舞之类的东西,”拉开浴室的门,鹿可认真回忆,“等以后我们闲下来,可以一起考个成人大学。”
成人大学。
总是能被少年神奇的脑回路逗笑,宗珩正想从购物袋里翻出牙刷牙杯,就见鹿可从浴室门边探了个小脑袋出来:“有洗漱用品诶,还是两套。”
“好像是伯父伯母准备的。”
非常肯定地,鹿可道:“宗哥,他们还是爱你的。”
只是方法需要改进。
幼时的放养、十八岁的争吵,成年后的疏远,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宗珩捏紧睡衣:“或许。”
或许以今天的破冰为起始,他能迎来和以往不一样的家庭关系。
“好啦,别皱眉,笑一个笑一个,”伸手将男朋友拉进浴室,鹿可大着胆子捏了捏对方的脸,“对了,伯父伯母一般什么时候上班?明早我可以秀秀我的厨艺。”
难得见到某只懒鹿早起,宗珩挑眉:“不用刻意讨他们开心。”
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