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有一百多个实验室,即便是最大的实验室,金锰躺在里面都能覆盖一整个横截面。
“狗杂种养的,给老子戴的什么破烂仪器。”金锰横躺在空中,骂骂咧咧的。
白伏光这贱狗,就知道拿王来压他,不让他带走小东西不说,还要求他接受测评,什么狗东西也敢命令他!
要不是白伏光许诺,说允许他经常来看小东西,他早就一拳砸碎狗屁研究所!
他憋屈的缩着脚,吼叫道,“问你呢!狗杂种,给老子戴了什么东西?再敢不说话老子掀了你实验室!”
热应闷声道,“脑源头测探仪。”
“探你个狗屁杂种狗玩意短命噶啦子!老子叫你死都死不对地方!杂种玩意!”
热应沉下脸,金锰这么粗俗,要不是金锰强迫,周令一定不会跟对方交配。
金锰头太大,需要覆盖的范围很广,热应调试很久才调到适合金锰脑源的指数。
“调出他上次的脑源数据,一会做对比。”
“长官,脑源收据检测完毕。”看着控制台上的数据,热应脑子嗡地一声,差点按错按钮。
白伏光走到仪器前,盯着金锰原来的脑源图像看。
金锰的脑源是一片格状网,网上沾满黑色污浊,连网中间的空格也是一片黑色,乍一看像一片黑雾。
他仅有大脑中枢处没被污浊侵蚀,再仔细,就会发现,黑色污浊正往大脑中枢蔓延,一旦蔓延到中枢,大脑会死亡。
那些污浊长年累月,研究院想过无数办法,没能净化一丝一毫。
白伏光视线移动到另一张脑源图,原本往大脑中枢侵蚀的污浊已消失,网格一片洁净。
跟周令交配一次而已,能净化一小半。
“嗯?这么有效果,倒是我没想到。”
他盯着仪器看一会,轻声道,“今天的实验内容,不许泄露,后果你知道。”
“是。”
“测评出什么了?老子是快死了还是咋?”金锰头上的仪器轰隆作响,根本听不清白伏光他们在说什么。
金锰呼啦一下坐起来,头抵住研究所顶部。
“你死不了。”
“什么狗意思?上次测评不是说老子快死了?”金锰语气缓和不少,毕竟他想多活一阵子。
“你没发现吗?刚刚你已经进入发情期,按照以往,你要被绑在发情椅上忍受一个月疼痛,但跟周令交配完,你的发情期结束了。”
金锰自言自语道,“原来小东西叫周令,周令,嘿嘿,好听,周令。”
他只顾着爽,压根没注意发情期的结束。
“今天叫你来做实验测评,是为了确定,周令能不能修复伽马人脑源。”
金锰又开始咆哮,恶声恶气的,“就算能,你想怎么样?难道把小东西分成无数快?或者每个伽马人发情了都来跟他交配?贱狗做梦!狗杂种!周令跟其他人交配?老子不同意!”
说到最后,金锰双手握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白伏光笑笑,他正在想,怎么将周令的作用发挥到极致,金锰倒是提醒他了。
人不能分成无数块,气味却可以分割。
或许可以试试提取气味,将周令的气味装进压缩瓶里。
打发走金锰,白伏光将实验结果打包,发送给伽马王,片刻后,通讯器显示对方已读取。
他盯着研究所上方的透明顶,“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毕竟这不是好事。”
热应知道白伏光在说谁,不住地追问,“王有说会怎么做吗?”
“倒是没说。”
白伏光摘下手套,对准角落轻轻一扔,扔进废物处理站,“如果让我做决策,我会杀了周令。”
他对伽马计划重要实验体的生命,竟这样轻描淡写,仿佛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猫狗。
热应第一次反驳白伏光的意见,“这不行,周令是伽马计划的一部分,伽马计划至高无上。”
热应脑子里清楚,他不想让周令死,不是为了伽马计划。
白伏光转头看热应,“发情期是公认的痛苦,几乎每个公民在发情期都想去死。这时候,如果有个人告诉你,他有发情期解药,但是要你去做一件事,你要怎么办?”
没等热应回答,白伏光先说,“我猜你会跪下来,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拼了命达到他的要求,整个伽马星,为一个人类疯狂,是件很可怕的事,因为,会上瘾。”
白伏光考虑得很深,“上瘾不是说影响伽马因,而是脑子里的兴奋阈值被拉高,以往你觉得挣的星系币多或者发情期结束就很开心,可上瘾后就不会了,在你脑子里,只有做那件令你上瘾的事,你才会开心。戒不掉的是欢愉和开心呐。”
“不要觉得自己自制力强,可以抵抗,不会上瘾。有些事情无关自制力,你看夜氧和那几人都成什么样了?每天在研究所地界转悠,还有氟林,除了去参加会审,就是来研究所,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