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扬起窗前的灰蓝色窗帘,露出窗外零星的校园一角,道路两旁的夜灯早已悄然亮起,靠着窗时不时能闻到或淡或浓的桂花香气,那香气缠着暖风穿过画室,再去往另一头的走廊。
这叫,秋天的味道。
终于,天色渐暗,画室内的明亮显得越发刺眼。
林致冰在画板前站了许久,微蹙着眉,似乎碰上了什么难题。他身上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灰色T恤,甚至不规则地沾染着各色颜料,可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一门之外的人流连忘返。
在他们院里,林致冰或许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但如果非要做个颜值排名的话,第一名的宝座只会属于这位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众人看着这位高岭之花毫无保留地撕下他忙碌了近一周的作业,手臂上的线条也因为他的动作而越发流畅,略显苍白的肤色和指节分明的手完全满足了一切手控的幻想,若不是他脸上的写满了‘生人勿进’四个字,说不定还真有人敢上前采摘一番。
林致冰安静地到来,同样安静地离开。
夜幕降临带来的不仅仅是凉意,还有漫天的璀璨星光。
微凉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几乎下一秒微信上就多了个红点,回复他的是陈半青。
嗯,秒回。
L:1?
陈半青:!
陈半青:老地方
两人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陈半青的家,陈半青是牙科医生,他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在三十岁之前靠自己买了房子(他今年29岁),虽然房子是二手房,还是住在七楼的步梯房,但好歹有了个家。
他家距离工作的牙科诊所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近得很,骑自行车几分钟就到了,充裕的时间让他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那位时不时到访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正是欲望最盛的年纪,明明长了一张神明才有的脸,骨子里却恶劣得不行,总要插到最深最里处要他失了神求饶才肯放过,但说是放过其实也不算对,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短暂的暂停,短到换一个套的时间。
年轻人一向话少,但自己话少就算了,还堵着嘴不让其他人说话,一边插一边哑着嗓子说嫌他吵,哦天知道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有炮友的,不对,他就是那年轻人的炮友,还是随叫随到最没牌面的那种!
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重度颜控呢,看着这张脸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再加上年轻人器大活好,舔狗就舔狗吧,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嘻嘻。
小半个钟头后,陈半青听到了玄关口开门的声音,他脱力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爬满了潮红的艳丽,那额外隐秘的地方更是又酸又涨,虔诚又狂热的眼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是了,他在期待那位深夜到来的年轻人,期待那强而有力的贯穿,带他去往梦幻般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