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冰并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一份礼物,虽然礼物的主人不是陈半青,绕口点讲他那是礼物的主人的主人。
礼物——猫罐头
礼物的主人——陈半青的猫
礼物的主人的主人——陈半青
林致冰脱掉身上的外套坐在地板上,他知道陈半青这人有点小洁癖,几乎每天都会打扫卫生,所以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他把开了的罐头倒入另一个干净的猫碗里,这才抬起头寻找猫的主人。
“咔”——猫的主人拧开卫生间的门,只见他上半身套了一件T恤,衣服是纯白色的,没有文字,只有一些深浅不一的水迹在上面,下半身被略长的衣摆半掩半盖着,起伏间透露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暧昧。
“过来。”林致冰神情平淡,说的话和对猫说的没什么差别,但对话的人却爱惨了他这漫不经心的调调。
陈半青感觉自己就像那只猫,明明已经渴得不行、饿得不行,却还是要做作地放慢步伐,暗自期待着从对方眼里看到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失控。
他知道对方的眼睛在哪,更知道对方的眼睛里能看到什么,那是他羞怯、柔嫩淌着水的痴迷,越是接近那人,他越羞怯得厉害,直到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木质香,那是雨夜里不经意折断的树枝的味道……
“好哥哥,你看看我吧。”
年轻人的手隔着衣服掐在他的腰上,像是施舍一样,那比初秋还要凉的手就这样轻轻慢慢地揉着捏着,非要彻底揉软了、捏腻了,让人求着他、渴着他才愿意抬眸看一眼。
这一看,陈半青更软了。
是了,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么磨叽,或者说这是他的恶趣味。
可这能怎么办呢,美人胯下死,做鬼也风流,甘之如饴。
“我已经戒烟很久了,好哥哥,亲亲我吧。”陈半青努力克制着呻吟,迷离的眼里湿润润的,敞着腿跪在地上,一只手勾着年轻人的脖子,另一只则悄然拉开了对方裤子上的拉链,比起年轻人那张平静而淡漠的脸,他手里的好弟弟可坦诚多了,很快,那隔着一层布的性器渐渐立起,头部的马眼湿了一小片。
终于,年轻人低头在他脸上嗅了嗅,微热的呼吸打在他脖颈上,似乎在确认戒烟的真相。
“亲亲我……求求你了……”谁能想到平日里光鲜亮丽的陈医生竟然有这么一天,恬不知耻地勾引着比他小好几岁的年轻人,让年轻人看他、亲他,操他。
陈半青隐约听到了年轻人的叹息,很轻。
林致冰和唇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冰冰凉凉的,可真亲上去,却又柔软得不行,微凉的舌从齿缝间探进来,冷与热的交缠无比漫长,湿润滑溜的舌尖时不时蔓延到他的上颚,陈半青被亲得有些含不住水,嘴角被浸湿了一地。
“接个吻就湿成这样?”林致冰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被打湿的裤子,至于源头,自然是隐藏在青年两股之间的小玫瑰。
青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一个接吻就让他几乎弃械投降,眼睛控制不住地往上飘,嘴角还留着亮晶晶的口水。
林致冰下意识歪着头,浅棕色的瞳孔亮了一下,他听说有的人只靠接吻就能达到高潮,看来还真有。
空气里好似有人笑了一下,极轻,几乎听不到。
“乖,咬住衣服。”年轻人哑着嗓子落下一句话,白得发青的手掀起青年的白色T恤,纯白的T恤衣角被卷着塞进青年的嘴里,下一秒那片冒着细汗、泛着潮红的肌肤映入眼帘,他的视线缓缓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