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阳的质问他,立马没了耐性,连口气都阴冷半分,“再说,你是他弟弟,他跟谁在一块,跟你有关系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弟弟,”谢润闻言脸色一变,随即想到他没听过这个声音,不由得升起几分担忧来,“你让谢钰接电话,快点!”
希望不要跟他想的那样,爷爷去世,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剩下谢钰了。以前的是是非非就让他过去吧。
经过老爷子去世的打击,谢润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起来,身上那股子令人讨厌的高傲自大也消失了,人也变得稳重起来。回想起以前跟谢钰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他就止不住的后悔,不管他们的母亲是如何的关系恶劣,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一直参不破这点。
直到爷爷去世,他才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开窍了。
上一辈的恩怨跟他们无关,他们是血脉至亲的兄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融进骨血里的关系。
“你这人真奇怪,他手机上面的备注就是弟弟,”周景深呼一口气,“要是没事的话我挂啦。”
“等等,我要听到他的声音。”谢润还是不放心谢钰,遂提出要求。
“他在洗澡呢,我怎么让你听到声音,”周景拒绝了,他可不想被小叔打一顿,可他眼睛一瞥,余光看见后面有人影,一转头谢钰穿着休闲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洗完了,你跟他说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谢钰,转身坐在周宁身边,抢过手柄打游戏。
“你找我有事吗?”谢钰在浴室里被闷的一身汗,许是出汗多了,嗓子有点干,说出来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历经千帆的谢润不可避免的想歪了,他怒斥道:“你也太过分了,爷爷刚下葬,你就跟别人上床,就算你再不喜欢爷爷,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爷爷,你这是不孝!”
莫名其妙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谢钰愣了一瞬,随即便说,“我跟谁上床,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咳咳,是吗,”谢润低咳几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我相信你。”
谢钰,“……”
“你怎么还不来,小叔要宣布爷爷的遗嘱,”谢润劝告道:“虽然你对爷爷不满,可你应得的东西,你不能不要。来还是要来的,快些来。”
他顿了几秒,又说道:“再者说,我们是兄弟,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这是要求和?
谢钰内心微微诧异,随即敛了敛神色,“我不去了,既然是兄弟,你代我领了。”
谢润眉间染上喜悦,压低声音,故作凶恶的说,“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遗产,这么放心我。”
他正要回话,身后突然被带着丝丝凉意的胳膊抱住,一把带进怀里,他惊讶的低呼一声,被那头的谢润听了清楚,忙问道:“谢钰,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差点被椅子绊倒,”他瞪向周崇,后者一脸无辜,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他轻启唇,用唇语示意他,“放手。”
周崇唇角微扬,淡漠的眉眼没了平日的疏离,带着散漫的笑意,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末了还亲了一口,宛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哦,那我挂啦。”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谢润尴尬了一瞬,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挂断电话。
“嗯,好的。”谢钰听着“嘟”一声,电话挂断了,冷着脸看向周崇,“你怎么回事,快松开我。”
周崇不仅没有松开,还用力抱住他,拿头去蹭他的脖颈,语气低沉,“我不开心了。”
谢钰有些莫名,想到还有人在,他用手肘顶顶周崇,“你快松开,你侄子还在呢,这样影响不好。”
“你说他们?”周崇列过身子,让他看到身后的景象,“他们压根就没看我们,只顾着打游戏。”
他转头一看,沙发上的俩人,并排坐着,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上的人物,身子还时不时地随着人物招式左右摇摆,俨然一副沉迷游戏的模样。
“你看你手都凉了,”周崇半抱半拉把他拽进屋里,“今天咱俩睡一块,还有一屋让他俩睡。”
谢钰家宽敞归宽敞可客房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被改为了储物间。四个人住确实只能两人一屋。
“你想跟谁睡?”看出了谢钰的犹豫,周崇把他压在床上,眼神跟狼一样的盯着他,“周景还是周宁。”
他趴在谢钰身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翻了个身,跟谢钰并排躺着,“我不能忍受你跟别人很亲密,当然,我也不会跟别人那么亲密。”
“所以,我们都相互这么做,行不行,”见谢钰没吭声,他压低声音说,“行不行嘛,宝贝。”
谢钰听见后面那句话,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他转过头去看周崇,调笑道:“我说刚才怎么闻到一股味呢,原来是周总的醋桶翻了,这味儿可真够大的,酿了不少时间吧。”
末了学着周崇,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退开,含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