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出去了,谢润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也随之消失,换上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把盒子往床上一放,坐在床边就开始跟某人发消息。
几分钟后,他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转头一看,谢钰还呆坐在床上,不禁敛眉怒斥,“你怎么还不去洗漱,快点起来去洗漱!”
谢钰呆呆应了声,“哦。”
长久沉默后,谢钰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开始洗漱。解决完生理需求,正打算洗手,手机响了。
一听这个铃声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故意放慢速度,迟了大约有七·八秒,擦干净手上的水,才不慌不忙的接起。
静默几秒后,谢钰挤出牙膏,说,“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一声极低的笑,从手机那头传来,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谢钰听的不太清。
“起来没?”周崇无视好友的打趣,走到一旁,神色温柔地说,“等会你先吃点东西垫垫,今天一天会很辛苦。”
“……”谢钰嘴里的牙刷一顿,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什么意思?”
“咳咳,”周崇并没有为他解惑,扯开这个话题,“我送去的衣服,好看吗?”
他口中说的衣服应该就是谢润手里端着的红盒子,谢钰直言道:“我还没看。”
“等你看完再说。”周崇眉眼间尽是柔情。
两人又说了几句,房间里谢润一声吼,“谢钰,你快点。”
谢钰只得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脚一动,酸麻感立即浮现,他颤颤巍巍的走出去。
他这副怪异的走姿引来了谢润的好奇,“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会昨晚又胡闹了吧?”他眼睛上下打量,想从谢钰的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遗憾的是,并没有看到吻痕之类的印记。
“没有,”谢钰打开红盒子,里面是一套做工良好的喜服,手感丝滑,刺绣很是逼真。
“周崇真是大手笔。”小声嘟囔一句,谢润开始帮谢钰穿喜服。
喜服做工繁琐,穿起来也很麻烦。谢钰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加上谢润的帮助,很顺利的就穿好了。
穿好以后化妆师提着箱子进来给他化妆,化完妆化妆师有事出去了,屋里就剩谢钰一人。
谢润去厨房让人做了些简单的饭菜,提着食盒,左顾右盼一会后关上门,把食盒打开,跟谢钰说,“趁现在有空你先吃点垫垫,一会周崇来接你了,你了就得一天吃不上饭。”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谢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花菜,咽下之后,疑惑地问他,此话一出,谢润脸色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不是提前做准备嘛。”
他把手支在小木桌上,带着些许憧憬的说,“我们打算六月扯证,蜜月旅行之后再办婚礼。”
“为什么要六月?”谢钰咀嚼完嘴里的食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润看。
“他家里人迷信,算了我俩的八字,说六月扯证才好,”谢润叹了口气,“就这么给拖下来了。”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谢润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你赶快吃啊,算算时间周崇也快到了。”
听了这话,谢钰抓紧时间吃,等他吃完,谢润把碗筷放进食盒提出去,也没听见动静。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天色泛着亮光,一改往日的阴沉,天空呈现出透彻的湛蓝,白云朵朵点缀其中,煞是好看。
化妆师进来又给他补补妆,嘴上的妆,刚才吃饭时花了些。
静坐片刻,就听见自前院传来一声声喧哗,化妆师听见声音,起身出去了。
声音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叫喊助威声。谢临想了好些招来对付周崇,可周崇的伴郎团很强大,轮番上阵,替他解决难题。
经过半个多小时,伴郎们都气喘吁吁,“谢临,你真阴险!”
谢临耸耸肩,玩味一笑,谢润则是满脸不舍,愤愤地看着周崇。
周崇喝下最后一杯酒,推开门,就看见谢钰端坐床上,正笑着看他。
谢钰肤色本就白皙,一身红色的喜服将他衬的越发好看,此时正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周崇没忍住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下,招来门外伴郎团以及谢家人的打趣。
“这就忍不住了七哥,晚上可有你受得。”
“我看嫂子好像害羞了,七哥威武!”
“七哥真是猴急!”
一帮兄弟打趣道,加上谢家人的起哄,谢钰的脸羞红了,好在化了淡妆,不太显。
周崇眼神瞥了一眼,一把抱起谢钰,稳稳的朝外走去,脸上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婚礼是中式,周崇跟伴郎团骑的是马,领头的是一匹通体泛红的宝马,身姿矫健,颇有几分野性。
周崇将谢钰放在马鞍上,轻轻拍了拍马的脸,低声说,“这是我爱人,等会别耍脾气。”
马似乎是听懂了,轻轻嘶叫一声,算作应答。
他翻身骑上马,握住谢钰的手,低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