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还活着。
容澜到底还是被楚逐羲从潮湿寒冷的水牢里捞了出来,塞进自己寝殿塌上堆着的厚重棉被里去了。
当时楚逐羲去水牢时,容澜正发着高热,半死不活的维持着前一夜里的姿势一动不动。楚逐羲匆匆的搂过容澜又掐又挤,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大约是当初受了伤疏于处理,也未好好养着,这才留了疤痕。”点着红唇的清丽女子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她身着一袭浅紫色长裙,腰间别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银饰,外披一件几乎垂在地面的长袍,她顿了顿又道,“能在容澜身上留痕迹的恐怕不是甚么普通鞭子,应该是抽神鞭。”
这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幽冥涧涧主晏长生,她精通医术,曾是修仙界第一名门玉岐台的“医仙”大师姐,后来因故改为修炼鬼修,通晓了起死回生之术,人称“鬼医”。
“抽神鞭?”楚逐羲闻言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又恢复常态,“能祛掉吗?”
“能,不过得等他退烧后我才能配药。”晏长生目光掠过床上昏睡着的容澜,“时间不早,若是有什么突发事情,魔尊来找我就好。”
晏长生这会儿已经走到了香炉旁,她打开香炉轻轻对着里头吹了一口气,将香炉里点着的香料灭了:“魔尊的旧伤已经彻底痊愈,不再需要燃雪枝花安神,况且你床上那位体质虚弱畏寒,也不知怎的经脉里竟一点儿灵力都不剩,再点这花恐怕明天就要一命呜呼。”晏长生语气暧昧,她将手伸入香炉将燃到一半的雪枝花取了出来,随后笑吟吟的离开了,浅紫色裙摆扬起消失在门口屏风处,之后便是轻微的关门声。
楚逐羲这会儿在寝殿里,于是衣着也就十分随意,如何舒坦就如何穿。他上身穿着件松垮垮系着条腰带的白色里衣,衣领也不拢紧就那么散开来,露出衣裳下结实的胸膛与腹肌,隐约能看到腹部丹田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楚逐羲将屋内火炉点上后又坐回床沿,他的头发未束起,只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楚逐羲垂下头,侧过脸去看床上侧卧在厚厚棉被里的容澜。
容澜仍是毫无意识的昏睡着,他的眉始终是紧皱着,两颊晕着病态的酡红,被打伤的脸侧已经消肿,只留下一团淤青,容澜嘴唇苍白,布着一道血痂,瞧上去有些干。
楚逐羲没忍住伸出手碰了碰容澜的脸颊,温度滚烫。他的手微凉,激得容澜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楚逐羲心下一动,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又刻意的与容澜贴近,双臂一伸将他细瘦的腰身搂进怀里。
二人的身体面对面紧紧相贴,容澜头发散乱的掩了大半张脸,脑袋埋在楚逐羲胸膛前。
很快楚逐羲便不再满足于只是抱着容澜,鬼迷心窍的,楚逐羲按在容澜后背的手掌缓缓的从衣摆下探入抚上他背后并不细滑的皮肤,另一只揽着容澜腰身的手也渐渐的伸入对方裤子里,掌心揉摸着他柔软的臀丘。
容澜还在病中,浑身皮肤都是滚烫的,再加上被关在水牢里整整三天,相比几天前,现在的容澜抱起来瘦得有些硌手。
楚逐羲在被子里摸索着脱了自己裤子,随后又将容澜的裤子褪了去,手下更放肆的大力捏了一把他挺翘的臀丘,而后搂得对方更紧。
容澜仍是毫无意识,脸埋在楚逐羲胸口前毫无动静。楚逐羲叹出一口有些粗重的气息,他将早已硬起的阳具插入容澜光裸的两腿间,又搂紧他的腰,而后便就着容澜并拢的双腿挺身耸动抽插起来。
硬挺粗长的阳物不断的摩擦过容澜大腿的内侧,性器饱满的顶端时不时蹭过他腿间藏着的雌穴,将位于女穴上方那颗小肉珠顶蹭得渐渐充血鼓起。
容澜本能的夹紧大腿,而后泄出一声低吟,身体忽地猛然一颤,整个人不自觉的弹起,无意识的靠紧了楚逐羲,于楚逐羲而言无疑是投怀送抱。
楚逐羲轻轻哼一声,不再留恋于容澜丝绸般细嫩的大腿内侧。楚逐羲将手掌绕到他腿弯下,直接将他的一条腿拉开抬起搭在了自己腿侧,令容澜两腿彻底张开方便自己的进入。
“啊——”容澜疼得清醒了一瞬,双眼微微睁开一点儿,复又陷入更深的梦里去。
不再是单纯的梦,四肢仿佛被捆上了千斤重的玄铁,容澜被梦魇扼住了颈脖,箍住腰向下沉入令人窒息的深海。身体热得好似被架在火焰上炙烤,但下一刻又像被丢入了寒冷的冰窟,手脚瞬间被冻得无知无觉,下身不断的传来酸胀之感,夹杂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澜儿,澜儿。】
身体被冲撞得不断摇晃着,好似被卷入汹涌波涛的一叶孤舟。半梦半醒间容澜好似听到了一道含情的声音,那道声音由远而近,近了后又渐渐消散去了。
【澜儿……】
又是一声呼唤在耳侧响起,这一次的声音低哑而饱含情欲,好似带着人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的喷洒在耳侧。
楚逐羲低头咬着容澜的耳廓,湿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耳畔,留下薄薄的一层水汽。
梦中的容澜好似瞧见了什么面目可憎的怪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