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被捏住了两颊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否认道:“……刺你是迫不得已,可我却没有做过那些下作的事。”
楚逐羲缓缓偏头望向容澜,他面含笑意语气却是冰凉的:“是呀,你没想过杀我,你想毁了我。”
“况且。”楚逐羲话锋一转冷声说,“本座不喜欢看见师尊身上留有他人的痕迹。”
容澜哽住了,他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楚逐羲都不会相信,而容澜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在他离开后进了恶鬼岭,挑断了楚逐羲的手脚,毁了他的筋脉,还剖了他的灵丹。
末了楚逐羲又去牵容澜的手,将容澜的手心按贴在自己腹部处的疤痕上,他放轻了声音低低的说道:“好疼啊,师尊。”
魔域。
楚逐羲脱里衣的动作顿了顿,他臂弯里还挂着脱到一半的衣裳,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小腹处那道狰狞的疤痕也暴露在容澜的视野中。
——
浴桶并不小,但容纳两个男性还是有些勉强,楚逐羲与容澜几乎要贴在一起,楚逐羲伸出一条腿分开了容澜并拢的膝盖抵在他腿间,又向前倾身抬手掐住容澜下颌逼迫对方看他。
容澜忽地开口道:“你就没想过吗,那鞭伤不是他人留下的,我亦没有想过杀你。”
“你进来做甚么!”容澜被楚逐羲掐住一只手压在浴桶边缘,他用没被禁锢的手撑住了浴桶边儿这才没跌进水里去,“快松手。”
祁疏星倒是不在意这二十块灵石,但九儿却闷闷不乐的嘀咕道:“这啻毓真是个奸商!”
祁疏星沉默了一会儿,他着实被啻毓奸商的模样惊到了。祁疏星身旁的九儿不满的攥紧了拳头说:“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家少宗主分明给了钱的!”
楚逐羲腹部的伤痕摸起来有些凹凸不平,容澜甚至能想象到当初生剖楚逐羲灵丹的凶手手法有多狠毒。
“天色不早,咱们先在上京住一夜,第二日再回奉天。”祁疏星无视了九儿的嘟哝,面无表情的道。
话音刚落,楚逐羲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布料落地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楚逐羲抬脚便跨进了浴桶里坐下与容澜面对面。
“鬼医的药果真神效。”楚逐羲指尖一点点的抚摸着容澜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些难看的疤淡了不少。”
药浴方子中虽含有火灵草,但量却是极少的,且每次需要掺水将药浆稀释成满满一桶药浴,再加上楚逐羲也并不是天天缠着容澜一起泡,这点儿火灵草的剂量对他根本产生不了多大副作用。
人出了很高的价钱,向云间海买断了一切有关容澜的消息。”
“徒儿想和师尊泡鸳鸯浴。”楚逐羲笑吟吟的伸手便去解容澜身上仅披着的单薄衣裳,“师尊还害什么羞,你身上还有哪处是逐羲没看过的?”
二人一来一回的打了几轮太极,啻毓又收了祁疏星五块上品灵石的费用,这才心满意足地回答道:“容澜在魔界,更多的就没有了,还请少宗主另寻蹊径罢。”
容澜本听着楚逐羲的话有些恍惚了,但瞬间又被他后半句话拉回了神。容澜沉默不语着,被楚逐羲抱起放入浴桶中,略烫的药水瞬间没过容澜胸膛,他并着两腿曲起了膝盖,耳畔是楚逐羲脱衣服时布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楚逐羲便掐住了容澜的颈脖:“师尊究竟有几个迫不得已?因为我是魔修,所以迫不得已亲自清理门户?若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恶鬼岭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栖桐门中能进恶鬼岭的也只有那几个老不死的和你了吧,我彻底失去意识前跟前也只有你呀,师尊?”
楚逐羲听到容澜的话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他低笑道:“倘若师尊丑,那这世上便再没有美人了。”
闻言,容澜的身体一僵,他这才知道这药浴是用来祛他背上的疤的,容澜盯着浴桶里黑褐色的药汤,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嫌我丑?”
“师尊好狠的心,你用诛仙钉刺我,钉钉避开要害,之后还挑了我的手脚,毁了我的筋脉,甚至剖了我的灵丹,是真真想让我生不如死啊。”楚逐羲皮笑肉不笑眼神森然,“不过真是叫师尊失望了,我还剩一口气的时候被鬼医捡回去了,但凡躺在恶鬼岭的是个普通魔修都该被那群孤魂野鬼分食了灵魂,永世不得轮回……可师尊,我是个魔族呀。”
楚逐羲忽地笑起来,他松开了容澜的颈脖,水波涌动中楚逐羲分开容澜的两腿,跪在浴桶底部欺身将容澜压在木板上:“其实本座当时也想让师尊体验一番剖丹之痛的,不过后来我反悔了,若是剖了灵丹,师尊这副病弱的身子是定然撑不过去的。
啻毓笑靥如花:“嗳呀,你家少宗主确实是给了钱,所以我便告诉他容澜还活着这个消息嘛,清清白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
祁疏星给了欲言又止的九儿一个眼神,九儿接到主子的眼色不甘的后退了一步。祁疏星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啻老板至少也要告诉我容澜现在在哪儿罢?”
容澜被楚逐羲剥光了衣裳,又被他揽了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