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五更天了,您还有这兴致?”
“可不就是这个时候了,搞得二爷甚事也来不及,火大得很呐!”丁寿懊恼地攥住了杜云娘丰满乳峰。
************
素雅香闺内,芙蓉女侠顾采薇孤零零坐在帐后一只绣墩上,一双秋水明眸痴痴望着地上黑黢黢的洞口,一瞬不瞬。
“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不来?莫不是我白日间不辞而别,真个惹恼了丁大哥?”顾采薇手托香腮,自思自忖。
“也许那幅画真有什么玄机,诶,我该留下听大哥解释一二的,不该任性胡闹!”顾采薇捶了捶自己光洁额头,后悔不迭。
“可人家出门一次多不容易,见面没多长时间,你就去关心旁的了,真有什么误会,你也该过来解释一声啊!”
顾采薇茶饭不思,只是静
等着洞口中露出那张熟悉的笑脸,白天等了半日,不见人影,入夜后梆子敲到三更,还是踪迹全无,顾女侠当真发了脾气。
“好啊,既然你不愿来,以后也不要来啦!”顾采薇麻利地盖上石板,将绣墩也压了上去,思量一番觉得分量不够,转身去挪了大衣箱来。
折腾一番后,好似胸口闷气舒缓了许多,顾采薇和衣扑到床上,扯过被子蒙在脸上,打算就此睡个天昏地暗,可在床上翻来滚去,辗转反侧,偏是没有半点困意。
被子忽地一掀,顾女侠惊坐而起,“洞口压得这般严实,倘若他后夜里来了,我岂非不知!地道内狭小憋闷,再将他……”
顾采薇不敢再想,立时又冲到帐后,奋力将沉重的大衣箱推回原位,重又打开洞口,静坐等待……
直到鸡鸣五更,天边泛白,地道内未窜出半个人影,顾女侠檀口大张,无精打采地长长打了个哈欠……
************
参差篱笆圈围着一片花畦,不知主人使了何种手段,虽是早春,篱内鲜花碧草,林林总总,茂盛非凡。
春日暖阳下,白少川手持银剪,细细剪裁花枝叶蔓,郭彩云坐在一旁石阶上,凝眸白少川玉立身形,不觉痴迷。
“彩云,可是身子不适?”
郭彩云恍然惊醒,“啊?没有啊!”
“我唤你几声了,你好似失了魂般没动静。”白少川扬眉轻笑,温柔内敛。
魂儿还不是被你勾去了,郭彩云玉靥微红,“白大哥,唤我什么事?”
“帮取些水来,这些花儿该浇浇了。”白少川垂首继续摆弄花圃。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郭彩云‘哦’了一声,飞也似的奔进蓄水的厨房。
手中银剪‘咔嚓’一声,裁下一截病枝,白少川忽地耳朵一动,目光棱棱,扭头望向院门。
虚掩的院门已被推开,只见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两手拎着足有半人高的大礼盒,费力地跨过庭院门槛,抬眼见到簇簇花丛中的白少川,顿时喜呼:“白公子!”
“二小姐?”白少川微微皱眉,放下剪刀,步出花畦,整襟施礼道:“二小姐屈玉趾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刘青鸾放下礼盒,东张西望,“郭家那丫头呢?”
白少川轻轻攒眉,“二小姐,当日之事仅只误会,况且你也刺了彩云一剑,难道还不肯罢休?”
“哪有那么容易就了结,”刘青鸾嘟囔一句,仍旧探头探脑,“她究竟在不在?”
“白大哥……”郭彩云捧着注满水的花浇立在廊下,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惊疑不定。
“你在就好!”见了郭彩云,刘青鸾面上如春花绽放,拱手便是一礼,“郭姑娘,当日鲁莽冒犯,今日我特来向你赔罪,些许薄礼,还请笑纳。”
“这……”刘青鸾不同以往,郭彩云不知所措,懵然瞧向白少川。
白三爷同样心中不解,只是冲她点头示意,郭彩云立即回礼,“好说,些许小事,二小姐不必在意。”
“好啦,罪也赔了,礼也送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许在外间乱道我华山派的是非,待我练好功夫,再来寻你比试高下。”刘青鸾如同放下万斤重担,浑身轻松,拍拍玉手,红着脸儿道:“白公子,我告辞啦,有空常来府中坐坐,莫要只沉迷儿女情长,堕了英雄志气。”
刘青鸾本性难改,话中不软不硬地又别了根刺。
郭彩云一脸茫然,白少川哭笑不得,“二小姐此来,只为这个?”
“是啊,行走江湖不就是要讲个恩怨分明嘛,我有错不认,岂不堕了华山派的侠义声名!”
江湖恩仇,若只道个歉便可了结,哪还有恁多血雨腥风,白少川摇头失笑,“哪个与你说的?”
刘青鸾笑容顿失,面罩寒霜,切齿道:“还有哪个?除了那厮谁还能将那日旧事拿出来说嘴!害得姐姐整夜在我耳边唠叨埋怨,哼,如今赔过礼了,看他还能花言巧语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