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事上,因为我“笨”,每次结束了想多来一次时,他虽然已经**了,也还是心软同意。当然,第二天会发小脾气,例如午饭前懵懵的,不怎么想讲话就对了。
生活平平淡淡,聪明过是一天,笨着过也是一天。这么说有些不负责,听着也幼稚,但我必须承认,跟他走至今天,只要能跟他一起继续过我就满足了,也非常愿意当个蠢笨的人,和他一起笨下去。
今天先发到这儿,马上要和P出去吃日料自助,去晚就没有他最爱的火炙蟹**和生蚝了。
匿了,部分内容做了模糊处理。
第11章
“?”
谭邹阅懵了,陶沐说这话时太过认真,以至于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在怀疑自己的智商。
陶沐收回手,把背包放到腿上,从中掏出一罐茶叶。
哦,不止一罐。是一罐接着一罐接着一罐……
谭邹阅算是知道他的包为什么那么鼓了,这是把每种茶都带来了一份。
别人网恋奔现约会、聊天、搞暧昧。他们俩倒别有一番茶味,在咖啡厅众目睽睽之下练摊儿。
“你……”谭邹阅一时无语,只能憋出一句听起来不太像夸奖的夸奖,“你的包挺能装。”
陶沐却当真了,抱着心爱的背包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个我已经用很久了,上学的时候背,年初来S城背的也是它。”
“年初?”谭邹阅迅速抓住重点,“所以你是年初刚过来的,从那会儿开始做茶叶销售的吗?还是你没来S城之前在其它地方已经在做这行了。”
“茶叶销售”——网上说说听听都还好,现下面对面听见谭邹阅亲口说出自个儿这“职业”,陶沐尴尬得不行。再笨的骗子也有小小的羞耻心。
他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是来了才开始做的,我大伯他…他开了一家生态茶交易公司,听说能赚钱,所以我过来一起做。”
此话假也不完全假,陶大伯的确给骗子窝注册了一家以茶叶生产和销售为主要经营项目的空壳公司,但凡哪位网友对茶叶抱有怀疑,只要网上一查便能看见官方网站和各类证书一应俱全,自然容易打消顾虑。其它更大的骗子团伙甚至会注册到四五个公司进行挂牌交易,骗个百万千万轻而易举。
原来还是家族企业。谭邹阅默默在心中记下,不过他没继续就着大伯问下去,以免过于明显,打草惊蛇了。
随意谈天,谭邹阅时不时穿插些让陶沐不会有太多防备的话题,例如来到新城市感觉如何,会不会有哪里不适应。“我同事刚到S城觉得气候太干燥,必须不停地喝水和补水才舒服,你会感觉这样吗?”
陶沐的确越来越放开,什么都往外蹦。
他回想道:“会啊,我刚来的前两天也是,口干舌燥还直流鼻血,吓死我了。我在N县长大的,我们那里就不会这样。”
那次说来也好笑,他半夜上厕所,洗手时突然流下一行鼻血,把整颗桃吓得不行,赶紧上网搜这是什么情况,最后硬生生查出一堆绝症。以至于陶沐当即背着包跑去敲陶大伯的门,哭着对陶大伯说:“我,我快要死了,以后不能再替你骗人卖茶了。”
结果被陶大伯揪着书包带一顿臭骂,认定他是不想当骗子才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谎话。
“……N县空气很湿润,我唯一一回流鼻血还是初中跟同学起冲突的时候,回家后外婆就拿纸给我把鼻孔堵上,然后用冰水使劲拍打额头,那样的话血很快能止住。”
这小身子板……谭邹阅幽幽地说:“看不出你还会跟人家起冲突打架。”
“其实不算打架。”陶沐撇了撇嘴,“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外出打工再没有回来过,家里只剩外婆和我,所以有些高年级的坏同学会欺负我们。”
“坏同学放学来的时候我每次都会提前跑,我跑得快,经常能遛掉。但是那天新鞋太大跑着跑着给跑掉了,我回去捡就被抓了个正着。”
谭邹阅皱眉,“他们打你了?”
“他们把鞋还我了。”
讲到这儿,陶沐不知哪儿来的一脸骄傲,语气也轻松起来:“我因为太紧张所以忍不住哭了,坏同学说他听得耳朵疼,叫我快快闭嘴,可越这么说我越紧张,根本停不下来。他只好把鞋丢过来还给我,我哭得头晕晕的,忘记躲开,鼻子流血了。”
从陶沐嘴里气鼓鼓地说出“坏同学”,还讲自己被坏同学欺负,谭邹阅竟然不知不觉与他有所共情,更替他感到生气。但转念谭邹阅又想,倘若没记错,这好像也是传统“卖茶女”的招数之一。
他们往往会用不幸的故事博取同情,让男网友保护欲爆棚,觉着自己有本事帮助可怜又坚强的美人。常见剧情是爷孙相依为命,老人辛苦种茶多年,晚辈很孝顺,平日不是帮爷爷晒茶,就是帮外婆找路子把蒙尘的绝世好茶卖出去。
陶沐刚才讲的会不会也有这个目的?
谭邹阅打算从这方面试探一下,他喝了口咖啡,问:“对了,你来S城工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