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花含国人,她来历隐秘,即便是我爹也不清楚。”凌仓宸并没什么隐瞒的。
刚才要不是花青雁忽然闯进来,他就已经在跟阿远讲他娘的故事了。
在他的记忆里,娘亲是个非常温柔和善的女子,有时候也性格跳脱泼辣,常常惹得爹对她又爱又恨。
若是知道有阿远这么一个儿媳妇,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一旁的顾辞远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一丝愁绪,不由拉住了他的手,“伯母若看见你这个样子,定然会为你骄傲的。”
凌仓宸心中微暖,“还在叫伯母,是不是该改口了?”
顾辞远脸一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花青雁:“……你俩是不是忘了这儿还站着一个人?”
凌仓宸横了她一眼,“你若不想看,可以自己出去。”
花青雁太阳穴突了突。
行,她走!
从密室出来,花青雁还是一肚子气,结果走得急了,不小心就撞上刚回来的夜铖。
若不是夜铖动作快,怕是两人都得撞成轻伤。
看着她出来的方向,夜铖皱了皱眉头,“你去密室了?”
花青雁挑挑眉,“传言中的敏贵妃长得确实不赖,明佑帝好眼光!”
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夜铖就知道她多半是在宸儿那儿受了气。
每次都是这样,不是跑到他这儿来怼两句,就是去找阿远那孩子告状。
夜铖神色十分淡然,“多谢四皇女夸奖。”
花青雁:“……”果然是亲父子。
“夜前辈,我打算离开了,这段时间过得挺开心,但我觉得再留下来,肯定会被你们父子俩嫌弃!”
花青雁对自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国都还有不少事儿,她就算真的能离开,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扔下不管。
夜铖对此毫无异议,只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有件事不知能不能劳烦四皇女帮个忙?”
“但说无妨。”
“劳烦四皇女帮忙找个人。”夜铖也没客套,“此人名叫羽容,是敏儿的贴身侍女,与她情同姐妹。”
“当年的事情后,羽容下落不明,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不过她也是花含的人,或许有可能回来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不过比起他,花青雁明显更方便在花含找人。
这不是什么大事,花青雁想也没想,就打算答应了。
但她正要开口,却忽然愣住,“你说你妻子的贴身侍女叫什么名字?”
夜铖:“羽容,羽毛的羽,容易的容。”
这两父子,介绍人的名字都是一个风格。
但花青雁却没心思想这些,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能不能问问,敏贵妃真名叫什么?”
夜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太对,“她叫羽敏,羽容是她捡回来的丫头,没有名字,所以才赐了她一样的姓。”
听了她的话,花青雁这表情更怪异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就像忽然理清了线头一样,有些东西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夜铖微微蹙眉,“怎么了?”
花青雁本想摇头,打算等这事儿查清楚之后再说。
但想到这人是阿远的公公,当年的明佑帝,还是开口说道:“夜前辈可听说过花含容家?”
夜铖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个,点了点头,“容家在花含传承了几百年,据说祖上曾是当年跟随开国女帝建功立业的人,甚至当初开国女帝和皇夫的冤情,也是容家扶持太皇女洗清的。”
若说花辞的所作所为是天下的传奇,那容家的所作所为则是花含国的传奇。
像容家这样的家族,就算祖上再得信任,到后来也免不了受帝王猜测,但容家就是个例外。
容家手握花含大半兵权,但手下的士兵却都只认令牌不认人。
容家的令牌有两个,一个在统领将军手上,一个在女帝手上。
不仅如此,除了征战沙场,容家人不允许参与任何朝政权力之事,所以皇家并不担心容家会背叛。
也正是因为和皇家之间的这种信任,使得容家在花含的地位无人可比。
花青雁深吸了口气,“那夜前辈可听说过如今容家的掌权人是谁?”
夜铖蹙眉,“听说叫容敏?”
容敏此人,在世人眼中是个极其具有争议的存在。
此人有手段有心机,但因年轻时受伤消失过几年,被找回来后武功全废,一生都没有子嗣。
如今虽掌管容家大权,但拿兵符坐镇沙场的却是旁支过继的一个孩子。
容敏在外的名声有好有坏,但最具争议的还是她的荒淫无度,据说府上的男宠面首,堪比女帝的后宫。
花青雁也没卖关子,说道:“在我幼时,母皇曾指派容敏教我武功,虽然只有两年光景,但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师傅。”
“在我印象中,师父有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