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交加,老式吊灯在头顶轻轻晃悠,他看着陶知意鼓起脸颊,认真吹凉米粉的样子,忽然很想许一个愿:希望陶知意的时钟走慢一点,永远不要加入大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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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谈恋爱的第三十天,陶知意已经适应了晚上从家里偷偷溜出来。
郑君里每次都在同样的地方等他,而他每次都会跑向他,扑进可靠的怀抱里,抱很久后,郑君里带他回家。
头一次做爱时,陶知意被弄哭了三回。
两人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接吻,郑君里一边引导着吻的节奏,一边托起陶知意的屁股,把人抱进卧室。
陶知意晕晕乎乎地倒进暖和的被褥里,一盒安全套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郑君里饶有兴致地捡起来,看到尺寸明显和自己不适配,生出了逗弄小孩的坏心思。
他把小号安全套戴在了陶知意的性器上,让那根青涩的东西显得更加可怜可爱,一边用套子上的润滑剂给陶知意扩张后面,一边叫他的小名:“小小。”
性事还没有真正开始,陶知意就被手指玩到了高潮,马眼随着后面痉挛的频率翕张着,精液尽数射进套子里。
于是第一回 ,陶知意是羞耻哭的。
第二回 是疼哭的。
郑君里很温柔,很有耐心,进入的时候陶知意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只是里面很胀,碰到某个地方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小腿紧绷着勾住郑君里的腰,在不熟悉的性快感里索求着安全感。
几次顶撞下来,陶知意的小腿抽筋了,他皱着眉,没什么力气地推着郑君里的肩膀,“好疼……”
郑君里立即停下,把陶知意的小腿放平,用手掌轻轻揉着,“好点了吗?”
陶知意抽了抽鼻子,挤出两滴眼泪,“刚才真的好疼啊……”
“我错了,小小。”郑君里有些无措,一边轻声道歉,一边低头亲吻陶知意的小腿,往上吻至膝盖,再是大腿内侧。
察觉到陶知意下意识并拢腿的动作,郑君里没有再去碰更加隐秘的地方,而是从上方圈住陶知意,耐心地亲吻着他,直到他不再那么紧张,才柔声询问:“小小,我可以继续吗?”
陶知意偏过头,用手臂挡住眼睛,又忍不住放下来,偷看郑君里撑在自己旁边、因为用力而浮起青筋的手背,小声说:“……嗯。”
陶知意还是没办法不听郑君里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怀揣着某种羞耻的期待,藏进午夜的梦里,藏进潮湿的心事里。
他对郑君里的迷恋是一种本能,而顺从则是从中衍生出来的另一种本能。
陶知意又一次射在套子里时,郑君里抽出高潮前胀大到极点的性器,喘息声越发粗重,盯着陶知意的脸快速撸动几下,最后射在他白皙的小腹上。
接连不断的高潮让陶知意有些害怕,他紧紧攀着郑君里的肩膀,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不知道是生理眼泪还是突如其来的难过,总之陶知意趴在男人怀里哭了个痛快,第二天眼睛肿得像小桃子,把郑君里心疼坏了。
这是郑君里度过的第一个没有暖气也没有大雪的冬天。
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一个星期,房间里开了空调也不大管用,每次陶知意来过夜,他都要提前用热水袋把被子捂暖。
当然,和长期生活在北方的郑君里相比,陶知意对于南方的冬天有种刻在骨子里的适应,并且能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慢下来的机会,以前最冷的时候,他喜欢窝在被子里什么都不做,现在则是变成了窝在郑君里怀里什么都不做。
这也是郑君里度过的第一个节奏缓慢的冬天。
抱着陶知意窝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并不会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偶尔停下来歇一歇,更像是对抗寒冷的温柔武器。
郑君里的人生从不缺乏高光时刻,成就、荣誉、头衔,那些浮华的东西和内心真正的追求缠在一起,早就拆解不开。但爻海距离他原来的生活将近两千公里,他有充足的空间去重构一种生活,他决定暂时忘掉过去,专心做一位庸俗的郑先生。
和陶知意见面的时间大多是下班后,还有陶知意偷偷跑出来的凌晨。
每个周五晚上,他都会抱着陶知意,很晚都不睡。
陶知意从书房随便拿了本书,背坐在他怀里看书,可惜读不懂内容,没过一会儿书就被扔到一边。陶知意仰起脖子,懒懒地吻他下巴,像是在闹着玩。他的手从陶知意的睡衣下摆探进去,掌心抵着胸前两颗乖乖挺起来的小点揉弄,嘴唇贴着陶知意的耳朵,低声说:“喜欢小小陪着我。”
宽大温热的手掌又下移到小腹,轻缓地按揉着薄薄一层软肉,陶知意缩在男人怀里,红着耳朵控诉道:“你别一直弄我呀……”
敏感稚嫩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陶知意情难自禁地轻喘着,转过身,面对面坐在郑君里腿上,揪住他的领口,凑上去舔了一下唇角。
暗示的意味很快被郑君里接收到,他尝试用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