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最普通的面对面姿势,喜欢一边接吻一边做爱,又总是因为做爱太舒服而顾不上接吻,全靠郑君里来把握节奏;被顶到敏感点的时候腿会缠得很紧,小腿不停在郑君里后腰上蹭动,害他腰眼发麻,忍不住想射。
“说话。”
郑君里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力度不算小,比起调情,倒像是惩罚。
陶知意埋着头思考了半天,来了一句:“……就是想。”
他说着转过身趴在床上,主动塌下腰,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声音闷闷地催促:“你快点呀……”
郑君里眸色深沉,不再逗他,俯低身体,将陶知意整个罩在身下。
他没有急着插入,而是沿着陶知意的脊骨,一节一节地亲吻,一边打手枪,一边故意在陶知意耳边喘,用龟头戳顶小小的腰窝,前液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性感的喘息就在耳边,陶知意也变得难耐,忍不住伸手抚慰自己的性器。
“湿成这样,是要到了吗?”郑君里摸了摸陶知意那根湿得不成样的东西,但并没有要帮他疏解的意思,而是转而握住他的屁股,用臀瓣夹着自己的粗大,上下滑动,暗示意味足够明显,“可是我还没进去。”
陶知意回过头,红着眼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先生……”
郑君里被他叫得心头一紧,扣住他的手指,低声哄他:“乖。”
陶知意在床上能有多乖,郑君里在床上就能有多坏,非要把人弄得前后都湿透了,膝盖跪不住了,才肯一边吻着陶知意的肩头,一边毫不留情地顶进去。
陶知意揪紧床单,感觉自己像是被郑君里锁住了一样。这把锁温柔又霸道,让他除了郑君里怀里之外,哪里都不能去,也哪里都不想去。他喜欢这样的安全感,即便这个姿势看不到郑君里也没关系。
郑君里的手肘撑在他耳边,小臂上的青筋微微鼓起,看起来就很有男人味,也很可靠。
陶知意松开床单,偏头在郑君里手背上咬了一下,顺势将眼泪蹭在了枕头上,在愈来愈快的性爱节奏里,枕头上的那点湿痕理所应当地被忽略。
其实,是因为他有一点想哭,用这个姿势做的话,比较不容易被郑君里发现。
?
返程的高铁上,陶知意一直在不停地重复吃东西和睡觉两件事。
他吃了郑君里给他买的旺旺雪饼、巧克力派、牛肉干、水果软糖、草莓酸奶……
他断断续续睡了很久,但只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个早上,他没有因为嘴馋去外面买早餐,没有遇到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面包店没有一位只喜欢法式可颂的新会员,绘画班没有请过什么特别的模特,他也没有和哪个同属相的有缘人在寺庙里求过签算过命。
梦到陶知意到了第二个本命年,二十四岁了,还是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离开过爻海,更没有来过北京。
醒来后他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
他只是拆开了一支荔枝味的棒棒糖,一边嘬着甜味,一边看着车窗外,继续消磨漫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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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天后便是除夕夜了。
今年的除夕和往年并无两样,陶知意和外婆一起准备年夜饭,贴新的对联和福字,迎接客人。
陶知意家平时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人,但逢年过节却从不缺人气儿。每年过年都会有很多外婆带过的孩子来家里拜年,陪外婆话家常,聊小时候在福利院的事,家里热闹起来了,外婆心情也会很好。
那些孩子都是外婆在福利院照顾过的,包括陶知意,也是被外婆捡回福利院的。
福利院里的孩子都没有连名带姓的大名,只有阿姨和婆婆给取的小名。“小小”这个小名也是外婆给取的,因为陶知意是福利院里最小的孩子,刚来的时候只有两三个月大。
在当时,这所福利院算是私人创立的,规模不大,后来爻海市政府建立了正规的民营福利院,其他私人性质的福利院也就理所当然要被合并。
那年陶知意三岁,只会抱着一个漏了棉花的兔子玩偶,睁着大眼睛看哥哥姐姐们抢新玩具,争地盘,然后趁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偷偷咬一咬兔子耳朵,和兔子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悄悄话,他就会很开心了。
那年冬天,福利院的小院子被搬空了,孩子们有的被领养,有的跟着阿姨们搬去了新的地方。
外婆把陶知意领回了家,给他取了一个大名,跟自己姓陶。
陶知意有了一个外婆,也就有了一个很好听的大名,一个很顺口的小名,还有一个家。
除夕下午,有两个被同一家领养的双胞胎来看外婆。
他们比陶知意大了六七岁,离开福利院的时候陶知意还小,对他们只有模糊的印象。外婆和哥哥们聊天的时候,陶知意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一边假装认真听,一边在底下剥开心果,剥好几个就偷偷塞进嘴里。
结果这小动作被眼尖的双胞胎哥哥发现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