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知自己要相亲,苏清是懵的。
她拿着手机下楼,看着下面两个悠然自得的男人,滑出新闻界面质问:“你们谁说的我要相亲?”
欧格拿着报纸转身,背对着苏清认真地看报纸。
苏清看向另外一个,金色卷发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和短裤正在一个圆桌旁修剪花枝,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侧了下身体。
装不知道?
苏清拿着手机走过去放在圆桌上,拿起另一把剪刀打开对着白色花朵的枝干问:“说不说?”
男人保养得很好的面容现出惊色,怒道:“苏小清!别太过分啊,这可是才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贵着呢!”
那边的欧格忍不住喷笑,金色的头发一颤一颤的。
贝修望向儿子,徒然道:“是你哥哥昨天跟我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找门婚事了,要发脾气找他去。”
“喂,没有你这么坑儿子的!”欧格放下报纸,举起双手对妹妹道:“真不是我,你想想我什么时候催你嫁过人,巴不得我家可爱的妹妹多陪我几年呢。”
贝修斜了他一眼。
净拍马屁。
“不管你们谁提起的,马上把这新闻给撤了。”
“不然....”
苏清目光一凝,剪刀往上移动到花朵底部,咔嚓一声剪下一朵,掉落的花如一团美玉,亮眼得很。
顿时贝修一阵哀嚎,这一剪刀可就是一百万啊!
“苏小清,你个败家子儿!”
等苏清手里的剪刀放下,贝修赶紧把花给抱了过来,不满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了他连饭都不吃么。”
苏清收起手机,翻了个白眼:“谁说我是为了他,最近在减肥而已。”
“减减减,瘦死你得了。”
贝修抱着花转过身,声音难得带上一些严苛:“反正我不同意,你后天就出去跟澳客家少爷见面,可比那小子好一千倍。”
苏清抿嘴,看着父亲的背影道:“以前祖母是不是也是这样劝你的?”
“妹妹...”欧格看见父亲的背影微晃,忍不住喊了一声。
空气陷入沉静。
半响,苏清垂眸,手指扣着手机,眼尾有些湿润。
“对不起,爹地。”
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只能从照片上汲取一点母爱。
见方柏宴的第一眼,她就被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所吸引,和照片上的母亲一样,让她想靠近。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这种情感让她欣喜,并不想放手。
父亲的阻拦她能理解,但是却不能认同。
既然母亲当初能和父亲在一起,那她自然也能。
“我是不会出去相亲的,以后你们也别再向外面提起这类事了。”
苏清走上楼梯,停下来看着还垂着头的男人,喊道:“爹地,华国的风景真的很美,我喜欢那里。”
说完,她脚步坚定地走上楼去。
楼下,贝修抱着花眼睛湿润,立体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嘴里嘟嚷道:“美个屁,有老子的庄园美吗?”
“欧格,去,给我把机场严格把关,看到那个小子出来就把他给我压过来。”
劝不动闺女,我还搞不定一个臭小子?
欧格抽了抽嘴角,想劝上两句的,想想还是算了。
正好,他也想会一会那个让妹妹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
两父子暂时同仇敌忾,兵分两路各司其职。
*
准备妥当的方柏宴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到达了M国。
只是刚刚下飞机的他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整个人的疲惫一扫而空。
布莱恩家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只不过,很不幸的是他拉着行李箱才刚走出机场就被人拦下了。
看着面前十几个黑衣大汉,方柏宴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压上车,还给他蒙上了双眼。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被人带下车,双手被绑在身后,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停了下来。
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他薄唇轻抿,身上并无一丝紧张。
面前,贝修和儿子坐着面面相觑:他怎么不害怕?
欧格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
贝修鼓眼: 你是不是绑错人了?
欧格皱眉,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对照了一下,摇了摇头:没错,就是他。
贝修让人把方柏宴眼上的黑布摘下,摆起了一副威严的样子,拍了拍儿子的大腿,示意他也赶紧。
欧格觉得父亲最近幼稚至极,但还是听话地跟着摆起了架势。
两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在暗室里十分耀人眼球,对于失去光明一段时间的方柏宴来说,刚重见光明就看到两团金黄,差点给闪瞎了。
他不适地低头眨了眨眼,等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