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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了!我真的火了!原来《千秋梦》系列已经火到了国外,连大佬也认识我了!我只是一个男四,但楚公子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我觉得楚公子对我有点特殊。
传闻他不近人情,严肃冷酷,面对追求者像十二月的坚冰,却主动找我搭话,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对我说:“你的耳饰很好看。”
我下意识摸了摸耳朵。绚烂的黑欧珀的男式耳钉,很漂亮很漂亮,有点小酷又张扬。这是幻梦系列里最平价的一款,平价到不像是苏氏出的,幻梦的营销铺天盖地,感觉都回不了本,让人怀疑苏氏到底图啥。
我记得这款耳钉叫西街。
我谦虚了一番,贵公子便问我:“国内戴这款耳饰的人多吗?”
我摇了摇头:“不多。”
它便宜显示不出身价,娱乐圈里的人就不戴它。出了这么长时间,我只记得我们剧组里的编剧老师戴着它。
贵公子“嗯”了一声,看不出来情绪。
他又问我道:“你最近不是应该拍戏吗?怎么来国外了。”
我给咖啡加了一块方糖,道:“编剧老师写不出来,剧组就先放假了。”
这部剧边拍边播,如今播了十来集,编剧老师就写不动了。
我爱编剧老师,他让我可以休假。
贵公子又“嗯”了一声。
我真的感觉楚公子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大概是很像很像他那个白月光。
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还弹了一首钢琴曲。
我拿捏着一切仪态,并且很优雅地谈吐。
楚公子的关心总是很隐晦:“剧组氛围怎么样?会欺负人吗?”
我摇摇头,这个剧组氛围确实很好。
楚公子又道:“伙食呢?”
我道:“那也是人吃的?!”
一天才八百块的餐补,我真的不堪忍受。
楚公子没有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的语气有点崩人设,欲盖弥彰地拿起手帕按了按嘴角。
然后,第二天,楚公子的助理暗地里给剧组投了一大笔钱,就是捂得死死的,剧组里只有导演知道。
我想恃宠而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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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老师重出江湖,我回国继续拍戏。
过了一个月多,剧组还没杀青,一群大演员小演员摄像组剧务就已经贷款杀青,在晚上约时间嗨皮。
好歹也算成熟的娱乐圈人士了,酒过三巡,竟然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一群人开始闹,平日里玩玩闹闹的编剧老师却格格不入,说不参加。
主演哥俩好地揽着他的肩膀,碰了一杯,道:“不参加就罚杯酒。”
编剧老师一饮而尽。
他对真心话大冒险似乎很抗拒,坐在旁边看着我们玩,偶尔灌一杯酒。
然后,编剧老师进了医院,又写不出来了。
剧组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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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飞去国外,见我的预备役金主。
为了更好的成为一个耽美之家的冒牌替身,我去报了油画班茶艺班钢琴进阶班,拍戏期间啃了一大堆大部头的书,差点啃吐。
我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他说他是《千秋梦》的粉丝,我却觉得他对我偏爱。
我想捅破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那张窗户纸,从所谓的“普通朋友”变成充斥着不健康金钱关系的“朋友”。
楚公子依然冷冷淡淡地问我怎么过来了。
他对我的工作似乎一直都很上心,我心中很有些自得。
我道:“剧组又放假了,编剧老师生病了。”
楚公子:“生病了?”
我坐在楚公子对面的椅子上,随意道:“好像是什么什么癌症,不太清楚,正在检查吧应该。”
我听到他手里的文件不小心碰在桌子上的声音。
他面容依旧冰冷严肃,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当天下午,楚公子的助理给我打来电话,说楚公子有事要回国,请我自便。
金主都要走了,我留国外干嘛,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吗?
我也紧随他的步伐,回到国内。
回去时听说编剧老师还在医院,我抱了束花,提了个果篮去看他。
我还挺喜欢编剧老师的。
我在病房里看到了编剧老师。他穿着病号服,看起来气色不错,见我进来,还痞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
过了一会儿,导演也带着礼物进来了。编剧老师又朝着导演露出一个笑。
导演唉声叹气。
我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给编剧老师削了个苹果,终于打算离去。
然后,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看到了楚公子。
他是办完了事情,来找我的吗?
楚公子步履缓缓,走到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