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童渊目送着电梯门合上,悠闲地横在沙发里,搜了下任冶的名字,十一张专辑五张EP,百十来首歌,点开播放。听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过瘾,干脆把立在墙根那无人问津的两只音响倒腾好,连上手机。
声音一出,童渊情不自禁“啧”了一声。
这玩意儿被冷落在一边吃灰这么久,还真是暴殄天物了。细节听得清清楚楚,实在叫人喜欢的很。
不过最叫人惊叹的还是任冶,童渊可算是找着了又一个感兴趣的人,五分钟我要知道他全部资料的那种。
好巧不巧,社交平台一打开,最上面一条热搜,就是#任冶表弟出道单曲首发#,打头的一条内容就是任冶给自家表弟打广告,童渊顺手点了个赞,给任冶的账号点了个关注,成为第57093929个粉丝,然后搜了一下任冶的资料。
这一搜,就搜出来很多彩虹屁了。
童渊看了半天,最后总结出来两个字——就是牛批。
结合作品质量来说倒也不算过誉,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网上没有关于他个人的过多描述,总归看起来挺神秘的,昨天跟他就聊了那么几句,接触的也不算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别是那种脑子一根筋儿的怪咖,童渊觉得他都不太介意深交一下。
不过眼下还有个当务之急,就是听歌听得手痒了。
可惜这个房子里家徒四壁,连个键盘也没有,单一把价值不菲的小提琴好像也不太香了。
童渊架着琴,无所事事地扒了任冶五六首谱,看了眼时间,干脆换了身衣服打了个车奔绿岛森林去了。
天还没黑,店里没人,宋铭跟宁越猫在吧台后面擦杯子,突然被没眼色的客人破坏了二人世界,不耐道:“不好意思,店里还没开始营业。”
“是我。”童渊掀开帽檐儿给了宋铭一个“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的眼神,又把帽子压回来。
“童童——!我可太想你了!”
宁越看见是童渊,兴冲冲的从吧台后面绕出来,扑到童渊身上,身体力行地表现了一下“想”的程度。宋铭看得冒火:“今天又不是你的工作日,过来干嘛。”
“我是客人不行呀?”童渊搭着宁越的肩膀,冲宋铭一挑眉毛。
“你是客人好呀!我昨天新学了一个酒,等会儿你帮我看看!”
“……”宋铭一个头两个大,“你如果是客人的话,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让我看看……”童渊捞起宁越的手腕,“七、六、五、四、三、二、一——六点整,现在开业了吧。”
数完秒,他端详了一下宁越手腕上带着的新表,夸道:“表不错。”
“是宋哥新送我的,两百块,好看吧!”
“嗯,好看。”童渊看了眼那面镶金嵌钻的表盘,由衷的心疼了一下宋铭。
“……”宋铭板着脸,“上班了,宁越你给我到这边来。”
“好哒!”
“你什么时候来这上班了?”
“嘿嘿,前两天。我被后台开除了,多亏宋哥求情让我留下,不然就失业了。”宁越笑嘻嘻地绕回吧台里边,递过来一杯坚果,“你来这也不藏着点儿,就不怕个狗仔什么的?”
“我都来了这么多回了,你哪时候见有人拍过我。”
“你第一天来上班就被拍了不是?”
童渊:“……那会儿不是热度正高。”
“所以你现在是糊了吗?”宁越停下手里的活儿,真情实感的同情道。
“我看差不多,”宋铭瞪了童渊一眼,“最近慕名来我这打卡的人都少了,你能不能有点儿事业心,给自己折腾点儿人气出来。”
“热度再高你就得给我付站台费了,多不合适。”童渊不以为然,捏了一粒开心果丢到嘴里,“一杯盛夏谢谢。”
“丁点儿酒量没有来这瞎凑什么热闹。”宋铭嘴上不饶人,手上却不耽误,不多会儿端出来一只瘦高的杯子。
童渊看了眼杯子里不同以往的红色液体:“这什么东西。”
“盛夏是夏季限定款,现在只有初秋了。”
“……”
店里刚开门,空荡荡的吧台边上除了童渊之外唯一的一个新客人很显眼。
“哎呀,你今天也来了。”宁越见到进来的女人,不等宋铭发话就熟络的招呼上去,“还是老样子吗?”
“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童渊压着帽子挪到吧台边上,省得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虽然他糊,但好歹粉丝也冒上八位数了。
他刚坐定,就觉得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看得他浑身难受。
是来自本能的排斥。
“怎么跑这来了?”宁越给客人点完单,转到童渊这边跟他唠嗑。
童渊没接他话茬,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新来的客人,确认那道让他难受的目光确实来自她,问道:“刚才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