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琴盒:“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
裴向禹扬了扬下巴。
“……”自己看就自己看。
童渊打开卡口,掀开箱盖。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可不就是前些天被挂出来竞拍的那把琴么!四百万外币!
童渊吞了口口水,强行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这什么意思?”
“给你。”
“这把琴那天被拍走了吧。”
“你不是喜欢吗,换了套弦,保养了一下,你试试。”
“……”
童渊犹豫了一下,奈何抵不住手痒,架起琴开了一弓。
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即兴拉了段小调,童渊意犹未尽的把琴放下,问:“多少钱。”
裴向禹支着呃下巴:“问这个干嘛。”
“我付钱给你。”
“把你卖了都付不起。”
“……”
虽然这个话很欠,但是不得不承认,现阶段确实是这样的。童渊郁闷了一会儿,忍痛道,“那我不要了。”
“哦?”裴向禹连姿势都没变,“行,刚好博物馆在联系我了,到时候捐出去锁到玻璃罩子里,只能看不能碰。”
“……”
“想好了?确定不要了?”
童渊下意识的把琴往怀里抱了抱,瞪着裴向禹:“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嘛,我还没想好。你可以帮我想一想,合适我就答应。”
裴向禹笑的十分玩味,童渊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进了个了不得的套里,占不到便宜的那种。
他一狠心把琴放回琴箱:“我还是不要了,你爱捐哪儿捐哪儿吧。”
裴向禹叹了口气:“还是你第一次拿到琴的反应我比较喜欢。”
“……我忘了。”
“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没来得及反应裴向禹说了什么,童渊已然被猝不及防的扑在了沙发上。某人显然早有预谋,锁住他的手腕,横肘压在他胸口。
“说谢谢我。”
“……”
童渊把头拧到一边,又被拨回来。
裴向禹:“说谢谢,说了就是你的。”
童渊:“我不要,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你必须要。”
“……”
“快说。”
童渊挣扎着要把人推起来:“我不。”
“别动。”
裴向禹的呼吸忽然断了一拍,声音也有些不稳。
某处吊诡的触感把气氛往焦灼的深渊里推了一步,搞得他也有那么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不过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么惦记我?”童渊挑起眉毛,自下而上看着裴向禹,“我说过的吧,只要你肯躺下来乖乖让我睡,也不是不能考虑。”
“可以。”
“哈?”
明显朝纲的答复让童渊的脑子整个宕机了,蒙头蒙脑的被裴向禹拉起来,有那么点不知所措的意思。
怎么就“可以”了呢,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想怎么来,我配合你。”
“我……”
“嗯?”
裴向禹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童渊却实在没有办法淡定。
什么鬼。
为什么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大约是他纠结的时间太长,裴向禹凑过来,在他嘴角咬了一口,童渊吓得一缩,恨不得整个人都蹦起来。
随即就被捧住了脸,亲吻逐渐绵密起来。
童渊持续处在状况外的蒙圈里,连拒绝都忘了,思想持续跑偏。
虽然比起裴向禹,他更喜欢抱起来纤细一点的小男孩儿。可是能把这么个人酱酱酿酿,保不准会比小男孩儿们更带劲。
只是稍微想一下就很上头。
但是!
但是!
裴向禹这种人是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睡的吗?
必然不是!
睡了是要负责的呀!
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所以就算肉塞嘴里了也得吐出来。
“确定不要?”
“确定。”
“不后悔?”
“不可能!”
……
……
童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忍受着细微又绵密的快感。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要怪就怪他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符合标准了,用下半身思考这个特质简直深入骨髓。
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童渊掩住嘴,还是没能挡住脱口而出的轻呼。
“最近没有做过吗?”裴向禹爬起来蹭了蹭他的鼻子,童渊白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裴向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