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突然开荤闹的有点过火,当天半夜童渊就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几乎在厕所住了半宿,额温有点热,不太舒服又感觉还能凑合,浑浑噩噩的在家宅了几天。刚有了一点快要好起来的迹象,范统就来了。
“你的快递,什么啊。”
“不知道。”童渊接过范统手里的信封,一边拆一边说,“昨天送来的,我没拿。”
“你这房子几天没通气了,不闷呐。”
范统自说自话的扒开窗户,一回头,就看见童渊我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什么东西啊?”他凑上去看了看,“请柬……谁的?裴……”
奶油白色的印花卡纸上,“裴向禹”三个字赫然在列,范统捂住脱口而出的惊呼,把请柬抓过来,翻来覆去也没看见第二个名字,就剩下一排冷冰冰的时间地点。
“他跟谁结婚啊,这是婚礼的请柬吧,我是不是看错了……”范统好不容易把罢工的脑子扶上正轨,就发现童渊脸黑的像锅底,气压极低。
范统震惊:“你……就这么被抛弃了?”
“是我甩的他好吗。”
童渊几乎是本能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生气了。
可以呀,前脚才来送戒指求婚,后脚就跟别人搞一块儿了,还要送个请柬过来,
“这什么情况,也太突然了吧,有人知道吗?要不我问问乔宁?”
童渊只觉得头也不昏了,胸口的气闷也通了,冷脸道:“不问,问什么问,一个眼神都不要给。”
范统直觉这人现在不能惹,弱弱问:“……那你去吗?”
童渊瞪了他一眼:“我脑子抽了才去,闲的。”
“啊这……”
本来还想聊聊后续的工作安排,不过看这情况,还是改天吧。
范统东拉西扯的讲了一堆废话就撤了,童渊盯着那张装模作样的请柬,恨不得盯出个洞来,这会儿只想把这封请柬和裴向禹留下的琴和戒指一起拍回到他脸上。
就很气!
而且是那种有火没处撒的气。
这才几天,下家都找好了?他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厉害,比他还能耐?
童渊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儿,越想越气,顺理成章的忘记了“脑抽”这件事,忿忿的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曾燕维那里:“借我身衣服,新娘看见了想和我私奔的那种!”
……
婚礼当天,童渊特地约了造型,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身高定,人模人样的踩着点儿到了请柬上的地址。
白色的教堂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即将举行一场婚礼的氛围,稍作迟疑,童渊推开了教堂的门。
里面依然没有人,比外面更清冷,平白多了一种肃穆的氛围,直到空旷的穹顶传来木椅的“吱呀”回声,童渊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有人的。
裴向禹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泰然自若的朝他招了招手,对旁边的牧师道:“新郎来了。”
“新郎……”
童渊的脑袋宕机了片刻,然后极不情愿的承认自己被诓了。
“……”
婚礼这件事想来是经不起仔细推敲的,到处都是破绽,当时怎么就头脑发热的信了呢!
“来都来了,愣着干什么?”
裴向禹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色,怎么看怎么不爽,童渊拍开开他的手,挑起眉毛:“谁是新郎,我答应了吗?”
看见裴向禹吃瘪就是令人愉悦的,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表情里的那么一点动摇还是没有逃过童渊的眼睛。
虽然被骗的滋味不是很美妙,但是现在这个情形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轻松,从收到请柬那天开始积攒的怒气忽然烟消云散了,心里平静的就像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晒太阳。
“那你来干嘛。”
“我?我不是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吗。”童渊装模作样的四下望了一眼,“新娘呢,怎么没看见。抢婚的话,没有新娘在旁边看着,我不是很没成就感?”
“抢……”
裴向禹微微睁大眼,难得的语塞。
童渊一时间觉得自己大约是完蛋了,竟然可以把“可爱”这个词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你跟我走吗?”
“倒也不是不行,”短暂的惊诧过后,裴向禹侧过脸轻轻弯起了嘴角,“但是你得赔我个新娘,赔的起吗?”
第90章 番外
“停!过了!”
导演话音一落,安静的片场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从两个小时前就说过拍完这场戏放饭,大家都干劲满满,准备一鼓作气,谁知道演员情绪不对,怎么拍导演都不满意。
而且出问题的还是深受导演好评的男主,一场久别重逢的感情戏怎么看怎么敷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童渊松开抱在怀里的女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提着椅子找了个稍微清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