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爱会令人发狂。却不曾知道,众神毁灭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他走上疯狂。”
江陵的声音如淬了雪一般,他语罢,原本嬉闹嘻笑的学生全都没了声音,他冷淡地环视台下的学生们。纤长的睫毛半垂。
一群年轻的混蛋。
他对联邦军校的特级生略有耳闻,他们在各个方面都是联邦的有力后备资源,无论在哪里都是同级的佼佼者,尤其是在犯浑这方面。
以至于给新来乍到的任课教师下马威都成了他们的传统节目,但即便是他,也没有料到恶作剧的内容竟是一张下流情书。
台下的学生紧紧盯着他,想要看看这位新来的漂亮的青年教官打算怎么处理,是冷漠地忽视,还是恼羞成怒地体罚他们?
这群特级生都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又基本都是alpha和beta,在最年青力盛、心气高的年纪聚在一起,最是不服管教。
尤其是坐在后排的那个男生,校服大咧咧地敞开,左边滑落到手肘处,他往后一靠,领带歪到一边,眉眼俊朗却狂放,眯着眼看这位小教官,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这位教官长得倒真不错,omega?一看就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身娇肉贵的,却偏要跑军校里逞能。真不怕被哪个学生发情时给操了,再怀着孕跑回家里结婚。那也不赖,怎么着alpha都是赚了。
他轻松地扯着前排人的衣领说到:“安德鲁,你觉得这个omega怎么样?”
安德鲁出神地望着走到台上的教官:“真好看啊,比照片上看着还白……别拽我领子!为什么联邦要派这么个omega来训练特级生,真不怕万一哪一次就碰上发情期了吗?好香……是他的信息素吧。我还没闻过水生香的omega。”
安德鲁回过神:“等等,你怎么问这个,谭,你该不会想追他吧?联邦不允许——”
“打住,”谭打断他,“你说,要是和他开点玩笑,他是不是就得脸红耳热地哭了?”
安德鲁斜乜了兴致颇高的谭一眼:“你怎么回事?你不是……”
谭直勾勾地盯着江陵,江陵看到讲台上的纸,微微皱了下眉。
谭听见其他alpha吹口哨的声音,果不其然,无论是男是女,对这么个秀丽沉静的年轻教官都十分感兴趣,谭笑了起来,高声说:“老师,别害羞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小教官要怎样出丑呢?脸颊被气的泛粉,强忍着抿起唇。
但接下来的情节谁也不曾料到,看起来清冷脆弱犹如人偶的教官,竟然会这样直接了当地朗声念了出来。
“写得不错,引用了地球世纪的心理学家荣格的名言。”江陵继续念了下去:“我是这样的爱着你,像一只公鹿对牝鹿的喜爱,用我的角轻轻抵住你柔软细腻的肌肤,再摩挲你的尾巴,或者刺激你的雌户……我是这样的爱着你,像为小母狗接生一样,在甜蜜而痛苦的痉挛中,在肮脏又温热的暖巢中,将那些小生命依数取出。就像你躺在我怀里,一样的双腿张开,止不住地战栗与哭泣,为我雌伏高潮……”
说到这里,他扶额停顿了一下:“但我是beta,理论上来说,以上行为不可行。”
他继续说道:“我爱你,爱你洁白的皮肤和朱红的乳头,爱你柔软的屁股,更爱你背对着跪在我面前,我将脸埋在里面享受你的惊慌失措,然后再与你交媾,我鞭挞你、驱使你、征服你,控制你的高潮、再强迫你的性交,你会爱我、依赖我,然后气喘吁吁地为我产下小婴儿,在我面前摇摆你的屁股。”
“我真喜欢看你走路,臀部一扭一晃,那些恬不知耻的白肉包裹在制服下是莫大的浪费,就应该裸露出来,让所有人去对你的屁股性幻想,射在你的身上,或者你贴在勋章墙上的照片上……你知道吗?你那张照片真浪荡,你是在拍之前刚被你的上司操过吗?你是怎么战胜虫族的?该不会是被压在身下玩了个遍才被放回来吧?天啊,我可怜的联邦之星!”
“我猜你没少被人干过吧,白天当冠冕堂皇的教官上校,晚上当军队的小婊子,如果服侍不好你长官们的肉棒,就要被掐着脖子狠狠插进去,再用热乎乎湿哒哒的牝户赔礼道歉,把嘴张开,被干得又哭又叫。我爱你,你这浪荡的婊子。”
终于念完了。
江陵面色不改地把纸放下,脸上依旧是玉一样的莹白,底下的学生们却一改之前的狂悖无礼,出奇地沉默了,更有甚者连耳朵都红了。
安静,糟糕的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信息素被诱发的淡淡味道,不知道多少个alpha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整个班级的氛围也随之变得微妙。
许多alpha的脸都涨红了,好像写这封下流情书的人不在他们之中一样,好像从都不知道他们的传统是捉弄新的教官,更好像刚才念的那些淫秽东西是真发生过的事实。他们刚大汗淋漓地和教官进行完一场性事,而教官却衣冠笔挺地站在他们面前。这比什么性幻想都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