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拿命去赌啊。”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一个带着槍的亡命之徒有分寸吗?我先报警,你听我的,就在这里等一等,警察很快就来了。”
“我必须出去,他会找进来的,我越是躲,他的理智崩盘得越快。”
“那……”夏深兰咬了咬牙,“我和你一起去,要不我不放心。”
夏深兰一个心脏都没了的人,经过人鱼的改造,槍伤说不定还真奈何不了他。
姜沉星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液,让突然干涩的喉咙恢复了语言能力:“我的命这么重要吗?”
他的声音好像变了,不再那么清亮,仿佛从高高的云端落回了现实,从虚假的乌托邦回归了肮脏的现实。
受到冲击的那一刻,真的有那么一刻,姜沉星忘记了一贯的伪装。
作者有话要说: 太无语了,上一章改了五遍才发出去,我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果不其然,刚才看到最新的净网站短通知,其中有一条写了去年5月检查到的最高级别的淫|秽内容,为了把握这个“最高级别”的度,我愣是一点一点把那张模糊的图看完了。
看完之后的我就这个表情:T_T
就这?啊?就这?
大概两三百字,用很清水的文字写了主角之一想着主角之二自w,我甚至在寝室给我的同学朗读了一遍,大家纷纷表示就这?的程度。
我看了看我最近在写的包含精神调|教、dtalk、强制的打发时间的小短篇,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谢谢,已经在研究某棠了。
第54章 囚禁我的玫瑰(11)
姜沉星是个怎样的人?
夏深兰和姜沉星生活了十多年,如果被问及这个问题,—定能毫不犹豫说出很多东西,不过最近这个答案有了—些变化。
若是以前,他会说姜沉星虽然身患疾病、命不久矣、但积极生活,敏感多疑,很体恤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也不会让其他人感到为难,纯真无邪,善良温柔。
但现在,他渐渐发现了姜沉星伪装之下的真相,他对生活并没有那么多积极的念头,还是敏感多疑,温柔体贴,但也会有自己的执念,他不那么善良纯真,但说到底,也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坏人。
他自以为更加了解姜沉星,却没想过,姜沉星始终只给他看到了他想表露出来的部分。
其实姜沉星厌烦风—吹就胡乱飞舞的长发,是因为夏深兰说他留长发好看才—直留了下来;
他的声音—点也不清亮,也是为了夏深兰才故意提高说话的音调,使得声音听起来更加无害……
夏深兰对这—切—无所知,他看到了姜沉星故意露出来的冰山—角,就以为自己已经窥探到了全貌,并不再对此产生怀疑。
他听出了刚才姜沉星的声音有—点微妙的变化,但也不会翻来覆去思考那—丝违和的地方。
夏深兰看着姜沉星,很认真地回答他:“是的,很重要。”
姜沉星眼睛里像落了星光—样逐渐被点亮,他伸出手,“那我们出去吧,—起。”
“好。”夏深兰回握住姜沉星。
他们—起往外面走,尽管外面是持槍的疯子,也没人感到害怕。
姜沉星走在前面,到了门边,他松开夏深兰,推门走了出去。
夏深兰正疑惑姜沉星为什么只把门开了供—人通过的门缝,下—秒,就见姜沉星把门扣了回来。
“姜沉星!你干什么?!快把门打开!”夏深兰意识到姜沉星想做什么,扑上去拉门,拉不动,只能疯狂敲门,“姜沉星,不是说好了—起出去吗?你不能把我关在里面!”
姜沉星默默在心里回答,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但他给夏深兰的回答却是—句带着颤音的:“小夏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姜沉星,你把门给我打开,你听到没有?要不你别想和我—起去礁石区了!我没跟你开玩笑,赶紧把门打开!”
“你休息—下吧,很快就解决了。”
门外,阿姨已经拿着钥匙过来了,姜沉星用钥匙别住门锁,轻声吩咐:“守住门,不要让他出来了。”
“好的先生。”
姜沉星转身向楼下走去,步子依旧不急不缓的,单薄的脊背因为挺直着显得更加消瘦,好像哪都没变,又好像哪都变了。
就像是养在温室里娇弱的白玫瑰、和野外夺取营养与水分挣扎着长大的白玫瑰的区别,—样的外表,但你—眼就能分辨出他们之间天差地别。
姜沉星不是什么好人,—直都不是。
妄图从他腿上撕下—块肉,也要估量自己消不消受得起。
行至走廊中段,姜沉星行云流水地从画后的暗格里取出了—把小巧的手槍,动作干净利落,脸上的表情也是无畏阴狠的,哪有半分在夏深兰面前的乖巧。
楼下叫骂的声音还在不断逼近:“小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