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千俞接到手机电话时,他正在教室内和其他男同学一起王者峡谷内进行着激烈的龙王团战。
看到手机上方悬浮的电话联系人,他蹙了蹙眉,倒是站起身子,对周围朋友指指门外示意。而后颇为嚣张的在生化老师眼皮子底下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扯扯耳机连线,边游戏边走出教室,到走廊的窗户旁接通电话并继续团战,道:“喂您好?贺助理是么,请问有什么事?”
贺助理是他未婚夫的特助,平时二人的约会都会由他对他进行通知。虽然晏千俞对未婚夫一往情深,但这不妨碍他未婚夫身边环肥燕瘦美人环绕。晏千俞也知道贺助理是未婚夫的一个生活调味品,虽然知道这不是贺添一个人的问题,但他难免心中存在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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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旁,路倦书听到扬声器里的声音,咬碎嘴里的草莓味棒棒糖,笑吟吟的声音和热气一起洒在贺添的耳边:“骚狗,你说他听到你发骚的声音,还会不会来。”
贺添不知道,但他无疑希望晏千俞是不来的。病房里正在抢救的是路倦书三年还没腻的国际影帝,要是晏千俞不来,路倦书就得派人花费时间去找另一位血型匹配的血源体,那病房里的那位怕是少有活路。
虽然那位刚帮自家爷挡了刀子,但他还是希望那位能正巧风风光光去死。
想到这,他说话声音都带了喘:“晏少爷,路爷的那个影帝朋友急性出血,血库存货不够,路爷派人查,发现之前献血的那位恰好是您,请问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不方便就不麻烦您了,啊…爷…,嘶,我会去联系临省医院来空运…”
晏千俞看着对面水晶崩塌,“Victory”的界面,有些暴躁地打断他的话:“哪家医院,你他妈是狗么喘来喘去的?别现在和我玩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妈快死了你在给你爹哭丧。”
一声带着磁性的轻笑通过耳机吻着晏千俞的耳膜:“上次带你去打胎的医院,来吧。”
晏千俞敛了敛眉,没回话,扯下耳机一边给自家司机发消息,一边飞快向校门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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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刺鼻的乙醇味,一直是晏千俞所爱。
他走到手里不断捏着橡皮球,和护士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600cc,你真的很勇敢。”护士长笑的很温柔,眼中充满关心,“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和我说,一会儿给你冲点奶粉喝。”
晏千俞嘴唇有些发白,他看着右臂源源流出的血液,神情罕见的脆弱:“其实我很希望您能现在给我给我一杯温水,说实话,我总会在抽血时有些紧张,虽然我总告诉自己没有这样的必要。”
护士长将温水给他,柔和道:“一般我们推荐献血量是最多不超过400cc,您的体重比同身高孩子低些,这次献完血之后记得好好休息,以后也多补充营养。”
晏千俞看着电子秤上的二百多克,感觉有些恍惚,倾诉欲也随着提了上来:“我记得上次献血的时候,那位护士让我不要一直盯着秤看,但我没听从她的劝诫,导致我献完血以后,伤口都没按住。所以,您一会儿能帮我按住伤口么?”
“当然,”护士长看着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青年,“昨天我女儿也进行无偿献血…等下,孩子,”她脸上爬满不可思议,走向办公桌拿起晏千俞的资料,“医科大,你们一个大学,您也是这两天进行献血的?”
“……”晏千俞虚弱地倚在铺着毯子的椅子上,“健康所系,性命相托,阿姨,我是医学生。如果有一天我在手术台上,明明想救人却无能为力,我一定会非常自责的。”
与贺添的惶恐不同,晏千俞从未将ICU内的苏之晗和贺添加以分别过。这个只在路倦书面前吃过瘪挨过打的富家少爷看来,面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猫猫狗狗,自然而然会有“尔等皆为妃,就算本宫不幸驾崩,尔等依旧是妃”的自信。
他今天来这拼着身体救人,心中在意的是病床上的病人,而非病床上的苏之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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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倦书躺在贺添的腿上被他喂着红豆馅的棉花糖,自己则拿着平板看起晏千俞和护士长的互动,对ICU内的救命恩人倒冷漠的可以。
他被这个小孩的天真逗笑了。
作为路家未来的主母,这小孩逃了几节课吃了多少饭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比如最近这小孩和其他男生玩的很近,比如他昨天没和自己申请就去献血车献血,之后因为紧张而没有按住伤口,所以晕倒喷了一身的血。
其实他倒对这个小孩没什么感情,毕竟这小孩能当上他的未婚妻,凭的只是勉强能让路家看上眼的家族,符合他的性向的性别,和一口能给路家延种的处子穴。
路倦书做事向来恣意拔虐,对身边的情人一直挑剔的很。但他也承认,当他拳交撕裂晏千俞的处子膜时,晏千俞眼角溢满生理泪水却不敢阻止求饶的模样的确很能取悦他,所以他也很乐意将这只猫锁在家里,看他跪在家门边卑微地服侍自己,逼里涂满淫药却不能手淫只能看自己和其他人上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