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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七夕(一dian涵涵吃醋qing节)(再次表示我没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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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凉下巴都快掉了:“那是兄长?”眼中分明见得是,只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叫人难以置信,以至于非要向姚涵再问一遍,才敢确信自己没看错。

    姚涵将一只“将军”递到他嘴边,居心颇为不良:“要不要吃?”

    现在回想起来,何素七夕与人有约,自然是鹊桥之约,谁会像他和岳凉这样,赶着七夕特意来逛集市,满眼只有吃吃喝喝。只是心中不知为何,原本是雀跃跳脱,看这满目的花草都觉可爱,眼下像是忽然挨了一盆凉水,浇得有些冷静下来。

    只是这一下突然便觉得手中的那些小孩玩意儿,叫人拎得胳膊发酸。

    岳凉瞥见,不待瞧清,便不屑道:“嘁,酸儒就会搞这个,胡人杀不了一个,诗作一百首有甚用?不如俺兄长……”

    怔忡间,岳凉的话一句未曾听得。直到岳凉攘他:“小姚,走不走了?”

    姚涵不语。

    姚涵翻了翻褡裢,痛快道:“成,就买一斤。”

    小贩道:“郎君,这须得买一斤才赠一对。”

    却见姚涵向何素方向望了片刻,又望向那几名女子,伸肘捅了捅岳凉:“平涛,对面小姐里你可有识得的?”

    何素是快要成家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会为素不相识百姓心痛的人,当然也会照顾父母的心情,会早早成亲生子,叫父母少操些心。只是自己为何……为何没有那么高兴?

    姚涵却转手便将“将军”塞入自己口中。

    该为他高兴才是。他若觅得良缘,顺利成家,便会有人与他分担肩头那些沉重的职责,今后凡事不必再独自咬牙担着。是好事。

    姚涵想想也对,便不再问,一时默然下来。却也没想起来要走,提着满手吃食,有些怔怔模样,便这般站住了。

    姚涵道:“确然无疑。”

    岳凉眉毛耷拉下来:“小姚,如何作弄俺!”

    如此直逛到城门边,见行人不少出城踏青的,姚涵不由起意,也想出城凑凑热闹。岳凉与他一拍即合,当即是出城而去,随着人流漫无目的闲游。

    脑中旋即浮起何素面带红晕、不知所措模样,姚涵一下来了兴趣,当即指着一个“果食将军”道:“郎君,与我一个将军。”

    走不多久,眼前陡然开阔,却见是一片垂柳曲水,柳下草地铺着素缎。十数公子席地而坐,面前曲水浮杯,悠悠漂转过来,正是曲水流觞的把戏。

    却见路边又有一摊贩卖果食,油面糖蜜捏作数十个笑靥小儿模样,望着来往路人,其中几个被介胄如门神,却是“果食将军”,姚涵不自禁被吸引过去。

    这些该给谁去?

    将军……

    岳凉顿住,犹自不解:“小姚做什么袒护读书的?左右不过说两句罢了……”

    岳凉略一迟疑,张口道:“啊——”

    觉得何素寂寞,觉得何素可怜,觉得何素孤立无援,像快要撑不住的神像,都不过是“他觉得”而已。何素真的需要这些么?

    若将这个送何素,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何素不是小孩子。自己也不是。惟独是何素早就有了成人的自觉,时时克己禁欲,忧心国事,今后出而戍边,内而守家,是众望所归的好将军。自己却还像个三岁小孩游手好闲,随心所欲,成日里不是吃就是玩……这般赖在何素身边,难道也算是分忧么?

    姚涵笑着便逃过去。

    话音未落,目光突然定住。只见一个背影身着锦服正襟危坐,挨在水边,虽瞧不见正脸,但那身形气势再熟悉不过,不是何素又能是谁?

    岳凉顿时双手捂口,仿佛要将自己说出来的话都吞回去。姚涵默然站住,望了片刻,小声问道:“你瞧那面——”

    他方恍然回过神来,忙笑道:“走。不扰他。”

    自己只是靠着刺杀敌将,令同伴少些伤亡,才叫何素心下稍稍得慰。自己的长处惟有那柄剑而已。

孩子养。”一面却是忍不住主动上来帮他挈了一个花瓜。

    岳凉从他袋里偷了一个蜜煎,边嚼边道:“小姚这是要替兄长把把关?”

    岳凉定睛瞧了一眼,摇头道:“东京城里的大小姐,哪会有俺这粗人识得的。”

    却听姚涵忽然道:“嘘。”

    他指向不远处一座凉亭。岳凉顺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屏风掩映,中有绫罗团扇,十几个少女聚在一处,团扇半遮面孔,含羞带怯望着这面的曲水流觞。

    所谓花瓜,便是将瓜雕刻成花样;谷板则是小板傅土,种粟生苗,其间置小茅屋花木,作田舍人物,成村落之态。姚涵拿这个送何素,确是有些怜爱心态。

    岳凉只觉当头挨了一闷棍:“兄长这铁树都要开花了……”喃喃两遍,自问道,“俺媳妇儿却在何处?”

    “常清莫不是……”姚涵若有所思。

    岳凉瞧着他高高兴兴接过一兜小面人,转身便去将小人都分给了路边孩童只留了一对“将军”,反应过来,不由咋舌道:“小姚,你挺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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