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jesus...请你不要再靠近我了,逐雾,我不想感受到你那里是如何想炸掉的。
逐雾现在的状态,令我感到前所未有地惊慌。
我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入戏太深,还没出来?是不是吸血鬼和男主角两个角色的交融,让他大脑里的刹车一下子出现了他自己无法控制的故障?
“逐雾,你冷静。”我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人说这句话。可恨的是,这句话似乎完全起不到冷却作用。每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对方反而更被催化了。
“嗯?瞬洺哥要我冷静什么?”他的脸和我的,近得只剩一页纸的间隙,“你觉得我现在不冷静吗?”
逐雾的这个问题,叫我担忧。
如果现在的他是不冷静的,那么事态有点恐怖。如果现在的他是冷静的……那么事态更加恐怖。
可惜我身处绝境,前无出路,后无退路,无处可躲,无处可溜。这可能是老天给我的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劫,总要发生在我身上。
逐雾明显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谁家开玩笑都不会这么开。他浅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双眼,眼里藏着要捆杀猎物似的狠色,但这不像在看仇人,只像在看猎物。
无语,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比喻成牲畜?
无所谓了,反正差不多这么个意思。
他冰冷的手指蹭在我脖子上,那里是祝昶留下咬痕的地方。他手指划过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未全痊愈的微微的痛意。
“让我看着别人咬你,像占有你似的,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呢?”他喉咙里好似压着一团愠火,随时要爆发出来,“啊,哥,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吗?气得,像要死了一样。要是当时经纪人不来喊我,一定要让祝昶哥看我是怎么咬你的。”
我不禁震愕:逐雾的中文什么时候这么流利了?词汇量什么时候积累得这么多了?长难句什么时候掌握得这么好了?
我的重点正要从这偏了十万八千里的点挪回正题上,他便两手扣着我的头,粗鲁地吻了下来。
称之为吻,那是温柔了。我也没见过谁接吻,是又啃又咬的。
“……逐雾!”我“嘶”了一声,疼的,狠狠地给他推开了。
他身体撞在椅背上,大喘着气,额头冒着些汗,金色的发丝被汗沾湿了,一两根贴在额头上。
他湿润的嘴唇角破了个口,淌着血迹。我的嘴角也火辣辣的,用手指一碰,发疼,指头上同样沾着血。
靠!
我想破口大骂。
他嘴角破了,我嘴角破了。这,这让人看了怎么说?
“逐雾!”我火气一整把提了上来。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这个行为,我都觉得过分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艺人,还是同一个组合里的成员。祝昶穿一穿我的龙裤,CP粉都能脑补出我们doi了八百次。现在,我和他嘴角各一个破口,让粉丝怎么想?
让看到的工作人员怎么想!!
他全然不在意的模样,笑着问:“哥,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令我更加火大。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死孩子叛逆期到了。
“啊,我知道了。我弄疼你了。”他拇指擦着自己的嘴唇,“你要原谅我,这是我第一次接吻,不太会。不然我们再试一次,我这次会温柔的,好吗?”
“你……”
我揣着一颗怒火中烧的老父亲的心,想好好教育教育他。
首先他咬我不对,咬我的嘴唇更不对,咬破皮了更更不对!
这个时候,车子的门又打开了。
这次上来的是加泰,紧随加泰其后的是祝昶。
“你们想喝什么?”祝昶提着一大袋子饮料上来,笑着让我们自己选。
然而,问完之后,他脸上的笑,便比粉丝塌房速度还快地消失。
“你嘴唇怎么了?”
“你嘴唇怎么了?”
祝昶和加泰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一脸死寂,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们看向逐雾。逐雾大喇喇半瘫着,手扒拉吊在车顶的小风扇,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被狗咬了?”祝昶将一大袋饮料,重重丢在驾驶座上,伸手来扳我的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看,别动。怎么搞的?还流血了?会得狂犬病吗?啊?”
驾驶座的门拉开,经纪人眼睛也不看地往上坐:“都齐了没你们?我去!这什么东西?”
他的屁股坐在那袋冰饮上后,立即跳起来。
“饮料,都给你喝。”祝昶和经纪人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嘴角。我看见他眼睛里藏着火气。
经纪人开了一罐饮料,扭头过来看我们:“咦,你们干嘛?气氛这么不对?咦?逐雾瞬洺,你俩这嘴角怎么回事?”
加泰冷冷地问:“对啊,怎么了?”
祝昶的手还不从我脸上离开,继续他怪异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