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七,大吉,宜婚嫁。
“老爷睡下了?”田荇一身大红喜服,弯腰在门口的铁盆里洗净了手。
一旁站着的丫鬟递过干净的帕子,回道,“老爷下了婚宴就回来躺下了,入冬了气温低,咳了好一阵呢。”
田荇抿了抿唇,转身就往小厨房里走。
“我去给老爷煲小吊梨汤,晚些你给老爷端进去。”
逃避意味显而易见。
坐在灶台前,田荇才微微回过神来。这场婚宴他过得懵懵懂懂,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丈夫的模样,只知道对方曾经是名噪一时的大司令。
霍利钊深情是出了名的,在大家都争着攀比自己有多少多少房姨太太的时候,霍利钊一直到退出军阀,都只有一个妻子。
哪怕妻子早早的去世了,他也一直没有再娶。
霍利钊早年带病打仗落了一身的伤,到了晚年疾病缠身时常卧床不起,听人算了命配了八字,从奴窝里把田荇买了回来,赶在十一月大吉的日子办了喜事。
今晚按理说是要入洞房的,不过霍利钊精神头不足,已经睡下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田荇松了一大口气,往盅里丢了几颗结晶状的黄色冰糖。
这种事情能躲就躲。
小吊梨汤煮好端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霍宅两个小公子,一个进了军阀整日繁忙,一个外出领着商队成天瞧不见人影,需要照顾的就只有病殃殃的霍老爷子,因此府上瞧起来有些许冷清。
田荇让霍利钊的贴身丫鬟把小吊梨汤给端了进去,他自然是不好跟霍老爷子同睡一张床的,想了想抬脚走进了左侧的小隔间。
隔得近,夜里有事他还能帮上些忙。
小隔间的装饰不输主卧,甚至床上还铺了一床狐皮做成的毯子,白绒绒的看上去就很暖和。
夜里冷,田荇抖着身子脱下了身上繁复的喜袍,皮肤刚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就泛起一大片小疙瘩。
他颤颤巍巍地点燃了床边的炉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是霍府的人准备的,就连贴身的内裤也都是丝绸制的。
田荇双腿大张着,微微抬起腰身想把内裤脱下来,刚拉下胯骨,小隔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裹挟着一身的冷空气,屋子里好不容易暖起来的温度顷刻间消散,田荇下意识地瑟缩起来。
下一秒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他闭合上双腿,面色惨白地望着走进来的人,心里祈祷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霍仲俞当然什么都看清楚了。
得知今天是老爷子的婚宴,他特意从军务处赶了回来,本以为老爷子睡下了他得明天才能见到自己的后妈,谁知道推开门有这么个惊喜在等着自己。
床上的人坐在柔软的狐裘上,白色都绒毛衬得他皮肤透润如羊脂,他双腿大张,脚背绷着垂在床下,能瞧见脚背上清晰的淡青色血管脉络。
他的脚踝很细,好像一只手就能够环住一般。
不过吸引住霍仲俞视线的是他双腿间绽开的小花儿,藏匿在肉色的小芽下,因为腰身抬起的姿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因为冷,那粉嫩的两瓣肉瓣正应激似地收缩着,露出的那条细窄的小缝还泛着水光,与内裤间拉扯出一条透亮的银丝,像是在等着人疼爱。
他的小妈,原来长着个女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