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事了?”
祁定轩双手扶着方向盘,眼角微动,用余光瞥着身旁坐进副驾驶的青年。
“没,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夏砚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抬头看了祁定轩一眼,眼角弯弯的,唇边挂着一个俊朗温暖的笑容,“我舅舅又吓唬你了?”
“倒也不至于,”祁定轩的手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个保温杯,递到夏砚手里,等青年坐稳,才有条不紊地发动了车子,“江叔叔担心你嘛,就嘱咐我如果你晕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祁定轩勾了勾一侧唇角,眼帘一垂,眼底浮现出一丝戏谑和嘲弄。
睡美人综合症……
夏砚从来没有在外面晕倒过,这个病的真实性,可是有待查证呢。
“这啥?”
夏砚把保温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就慢慢地拧开盖子,一阵荔枝的清甜香气就散发了出来。
“就那天,我妈给我做的荔枝茶,你不是说喜欢吗,”祁定轩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抵着下巴,食指翘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唇角,“今天正好有新鲜的荔枝,就想着给你带一份来。趁着凉赶紧喝,这玩意儿常温了以后就像喝糖水一样,味道贼难以言喻……”
“哈哈,好嘞!”
夏砚玩闹地捶了一下祁定轩的肩膀,眉开眼笑地打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果茶,还伸出舌头,去够漂浮在里面的荔枝肉,雪白的脖颈微微上仰着,眼帘低垂,神色纯粹又认真,粉色的唇角被汁水湿润,杯壁上的水汽凝成水珠,沿着青年的手掌和小臂往下流淌。
“呼……阿姨这手艺绝了,”夏砚长舒了一口气,小舌灵活地舔了一圈嘴唇,眼睛愉悦地弯成月牙,眼角沁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不比外面奶茶店——哈——不比他们差啊……嗯……”
夏砚皱起眉,抬手掩住口唇,打了个哈欠,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哼,微微阖上有些疲惫的眼帘,手肘支着车窗,手背抵着额角,指骨轻轻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浑身酸软地斜靠在座位上:“嗯……都睡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困……”
“困就睡一下吧,到学校我喊你。”
“嗯……”夏砚把座位靠背降下了一些,然后软软地支起身子,半坐着仰躺下来,头颈侧歪着耷拉在座椅边缘,抬高一只手臂,把风挡顶部的遮阳板轻轻地拨下来,“那我先睡一……嗯……”
青年的话语弱弱地消散在困倦的鼻音中,高抬的手臂微微一晃,就毫无预兆地垂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玩偶一般,生气全无地摔落在青年的腿上,震颤了几下,又蓦地垂坠到身侧,腕骨软折,手背无力地摇晃轻颤。人儿的眼眸映着窗外的阳光,茶色的眸子通透明亮,瞳孔摇晃颤抖了一瞬,便缓缓地涣散开来,无力地上翻过去,露出一丝无辜的眼白,眼帘被无形的手轻柔地合上,卷翘的睫毛安静地匍匐下来,口唇微张,人已经猝然昏睡了过去,后颈软软地耷拉在椅背上,失去力气的头颅蓦地一沉,软软地向后仰倒,勾勒出一截雪白清瘦的颈项,单薄的双肩完全放松地打开,衣领歪斜散乱,隐约可以瞥见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白皙圆润的肩头。
祁定轩摸了一下嘴角,似乎对青年毫无预兆地陷入昏睡并不感到意外。
银色的跑车缓缓放慢速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
夏砚的身体随着刹车而摇晃了一下,头颈倚靠不住地折倒下来,软绵绵地垂在肩头,脖颈仿佛折断了一般,嘴里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人依旧没有意识,沉沉地晕迷昏睡着,宽大松垮的衣领随着身子的歪斜而滑落下来,露出半个糯米团子一般可爱的肩头。
“砚砚?”
祁定轩轻轻地唤了人儿一声。
昏睡的青年没有反应,无知无觉地瘫软在座位上,显出一副任人摆布的娇软模样,毫无防备地敞开柔软的身体,无声地诱人凌虐采撷。
祁定轩侧过身,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捏住夏砚低垂的下颌,拇指按住人儿粉嫩的唇瓣,四指卡住人儿下颌的软肉,温柔地把人儿的脸庞抬起,让青年安详昏晕的睡颜正对着自己,用贪恋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人儿俊美的眉眼。
“砚砚……砚儿……”
祁定轩喃喃地轻声低语,神色一柔,突然就笑了起来,指尖擦着人儿的唇瓣抵开唇缝,探入松软无力的口中,缠绵地抚弄着口角内侧的软肉,不省人事的青年被迫后仰着头,下巴被男人抬高,无知无觉地张着嘴巴,温湿的津液顺着下唇滴落下来,又被俯身过来的男人温柔地吻去。
祁定轩把手指撤出,掌心后移托住夏砚的耳侧和后颈,扶着人儿瘫软的头颈,用力地亲吻着昏睡不醒的青年,舌尖勾弄着人儿软缩娇嫩的小舌,扫过人儿口腔中每一寸温软的肌肤,纠缠品尝。
男人扶着夏砚的后脑,轻轻用力,小心翼翼地把人儿的额头贴上自己的胸口,让昏睡的青年软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侧过脸,嘴唇贴上人儿的耳廓。
他缓缓闭上眼,把脑中的刺眼的猩红月光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