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半夜依旧被隔壁叫床的声音吵醒后,赵勉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憋着怒火一脚跺开了隔壁的门。
屋里面亮着盏昏暗的灯,床上两个缠在一起的人被吓得息了声,上面那个黑一点的胖男人颤了一下从林亭的身上翻下来。
“你干嘛?他妈的,关你什么事。”同是男人,黑胖的男的刚被吓住了觉得没面子,狠狠地吆喝了赵勉一句。
“赶紧给我滚。”不小心瞥到男人胯下湿软的一团,赵勉差点吐了,搬起手边的椅子要往人身上砸去。
床边的男人像是要吃人一样,椅子举起的风带得他放在床头柜上的嫖资被吹散几张。
他彻底被吓住了,内裤也没穿,扯过一旁的裤子套上,慌慌张张地踩着鞋出去了,到了客厅外面看赵勉把椅子放下了,骂咧了几句,急忙走了。
自始至终林亭都没说一句话,大腿岔着倒在枕头上。
赵勉一低头看到他后面红红的屁眼里流出一股一股浊白的精液,一抬脚把椅子踹倒了。
“你,你贱不贱啊。”
赵勉是一个月前搬来这处住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便宜得出奇。
他来看房时就一个比他大点的男人在,本来谈好房租要住下了,那人却忽然变卦了。
赵勉实在没多少钱,软磨硬泡了两三天,说人得讲信用才被同意住进来了。
快一个月赵勉在这住得舒服得不行,房子的卫生都林亭打扫,早饭和晚饭也是这人做的。赵勉叫他一声林哥,觉得他要是有亲哥也不一定待他这么好。
没想到一周前出了变故,林亭开始往家里带男人了。
那天他下班早,买了一堆菜回来想让林亭多做点好吃的。门打开后,林亭没像往常一样出来给他打招呼,他叫了几声家里也没人应。
兴冲冲地打了个电话过去,不一会林亭的卧室里响起了铃声。
“喂,怎么了?”
“林哥,在家吗?我买了很多菜回来,今晚我也给你露一手。”
“在卧室里。”
“我就说听到里面有铃声,我去给你送点西瓜吃?”
“别进来,”那边没动静了半晌,赵勉正想去敲门,林亭的声音又传出来,“晚点吧,我想再睡一会。”
后来赵勉在屋子里等啊等,听到些轻微的动静后,一出门和个陌生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那人冲他猥琐地笑了笑指了指屋子,等人走了赵勉没忍住把林亭的房门一开,两人都惊住了……
“贱,我很贱。”林亭声音轻轻地回答了他,一只手飞快地撸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并了两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面。
赵勉被他震得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看他夹着屁股肉,喘息着射了出来,重重地把门合上了。
看人走了林亭扯过自己的衬衣把身上的精液擦了擦,擦到一半忽然抖了一下,憋不住地趴到床边吐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六,赵勉不用上班。往常他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被林亭叫醒吃早饭,今天他熬了一夜没睡,看外面亮起来了,穿好衣服出去了。
跑得快热晕过去,他才回了家,开了门是扑鼻的饭香,厨房里热油刺啦啦地响。
赵勉没出息地鼻尖一酸,一抬头看到林亭一瘸一拐地端着盘子从里面出来了,那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招呼了声吃饭了。
两人默契着谁也不说话,赵勉一往对面林亭身上看,就瞅到他脖子上被那些男人吸咬出来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明明之前林亭还是个温柔又话少,但很照顾人的哥哥,为什么才几天就成这个样子了。
“林哥,我不想在这住了。”赵勉吃得差不多,停了筷子。对面的人原本慢吞吞地咬着油条,听他这话也停下来了。
“找好下家了吗?”
“还没呢,这两天去找。”
“行。”
收拾好碗筷赵勉回屋去网上找房,客厅外一轻一重的脚步不时响起,不一会他开门出去了。
林亭在外面拖地,微微佝偻着腰,脸上泛起丝潮红。
看到他出来了,下意识地冲他笑了笑,“吵到你了吗?”
“没有。”赵勉说完应该进屋的,但看着林亭的脸移不开视线。那些斑驳的咬痕往下隐在衣领里,他多看了几眼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他们那些人多少钱睡你一次啊,我拿房租抵了,睡几次行不行?”
那张一直挺柔和的脸忽然破碎了,潮红褪去,苍白得有些吓人。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是。赵勉忽然心慌得不行,想找补,可林亭却翘了翘嘴角又笑起来,“很便宜的,你要是想抵,搬出去之前都行。”
明明是赌气的话,林亭真当了真。赵勉的火气又被勾上来,正要摔门进屋,身前的人探过来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阴茎。
赵勉是弯的,但从没有搞过男人。眼下被摸了几把,呆愣着,下面不争气地鼓鼓囊囊胀起来。
林亭的手很好看,骨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