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先收下嘛。”赵鸣将盒子塞进他手里,“耳际而已,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看赵哥我也不像是有钱人,别嫌弃就行。”
叶景言的手指细长,塞进盒子后不得不稍微用力握住,他含笑道谢:“嗯,谢谢赵哥。我左边耳机的确有点问题,刚好用上。”
赵鸣心说,那不是我眼尖正好发现才送的耳机吗?
这就叫心细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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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课,叶景言和相熟的同学道别,先行坐车回家。
车是家里的车,司机常年随时待命。
家是在大学城附近的别墅区,不过住得不是独栋别墅,是顶层大平层。
当时购置的时候,是叶景言觉得家里都是别墅,从来没有长期住过顶楼,想住高处看风光,两人一起看房最后定了两百平的大平层。
回到家,叶景言先去冲个澡。
这种雨天潮气湿气重,人很容易就不舒服。
家里只有他一人,陆晋琛还没回来。
周一的时候陆晋琛和几个课题研究组的学长学姐去外地参加比赛,今天要回家的,但可能要晚点。
叶景言没收到他的微信,也不急着问,准备洗个澡再给他打电话询问一下确切时间。
他一贯疏于用微信,除非是到了约定时间给家里人视频,或者真有事打电话,正常情况下,手机于他而言就是纯粹的通讯工具和听歌设备。
洗完澡,叶景言随意地套上柔软的白色浴袍,一边系上腰带一边打开衣柜取衣服。
衣柜里,整面白色衣物。
衬衣、T恤、卫衣、毛衣、风衣,越是贴身穿的衣服,就越是接近纯粹的白色。
这些,都是陆晋琛准备的。
叶景言懒起来的时候,别说买衣服,吃东西都恨不得有人喂给他吃,所以陆晋琛为他买衣服,他简直是求之不得。
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到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被陆晋琛养成这样的。
好像在家的时候,至少还会稍微花点心思?
这一年多来,真是,越发懒出花样了。
叶景言套上白色内裤,没换其他衣服,穿浴袍就溜溜达达地踩着短绒地毯去客厅。
屋内整体呈矩形,开门即为公共区域,客厅、厨房、书房等,两边有一模一样大小的朝南大卧室。
叶景言和陆晋琛各自占据一间。
叶景言现在就从卧室进了客厅,曲起一条长腿,随意而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保姆阿姨准备好的蓝莓往嘴里塞一个。
阿姨每天回来打扫卫生,但不住家,通常会在两人回家之前离开。
叶景言从书包里取出赵鸣送的耳机盒,尽量不撕坏外面的包装纸,抽取出盒子后打开,里面是一副白色的无线蓝牙耳机,跟他之前用的接近,但款式更新一些。
此时,大门忽然传来指纹锁的声响。
叶景言快速放下耳机盒,拖鞋都没穿,就冲向大门口,在外面的人拧开门的瞬间,双手做了一个打开的欢迎动作,微笑着低呼:“Wele!”
陆晋琛原本平淡的神色泛起光彩,冷灰的眼眸瞬间被阳光充满,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揽住面前的人把他抱进怀里:“Thankyou。”
两个人古怪地用老套的方式打招呼,并且乐在其中。
这是小时候的习惯。
在叶景言一开始学英文的时候,就会那么几个打招呼的单词,他永远不理解为什么当说完“thankyou”之后,要说“youarewele”。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格外喜欢对陆晋琛说“wele”。
陆晋琛来他们家他要说,他去陆晋琛家里也要说。
长大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遵守这么奇怪而特别的“仪式”。
陆晋琛戴着薄手套的手掌在他后背轻拍了一下才松开他,问道:“怎么不吹头发?”
手指掠过他微湿的乌黑发梢。
叶景言比陆晋琛小了整整两岁,个子身形也完全小一号。
但他不认为是自己年纪的问题,纯粹是陆晋琛基因和后天锻炼作祟,导致个高腿长身形异常挺拔。
高中时,叶景言偶尔恨恨地想,他十八岁还没到呢,迟早有一天长得比陆晋琛高半个头。
但是到了大学,他彻底宣告放弃。
因为陆晋琛长到一米九,叶景言觉得一米八的海拔位置空气已经足够优越,没必要非要去“高空”,容易窒息。
此时,陆晋琛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推着他进客厅。
家里到处是两个人生活的痕迹,鼻尖是叶景言身上熟悉的牛奶沐浴乳香味,他感觉到无比放松。
叶景言还不是懒,懒得找吹风机出来吹头发,他见陆晋琛似乎一进门就要去给他吹头发,赶忙拉他坐下:“哥,你歇会儿吧。没事,一会儿就干。”
陆晋琛脱掉黑色的风衣外套,放在沙发上,一扭头就见他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