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梧最后俯身,细心替他调整了一下领带,后退几步,手搭在方潮在西装的衬托下愈发瘦削骨感的肩膀,仔细地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带着那种花花公子独有的甜蜜微笑赞美道:“很好看,潮潮。”
镜子稍矮的人无疑是一位打扮的极其得体的青年,黑西装剪裁干净利落,将青年纤细柔韧的腰肢,挺翘的臀部曲线完美勾勒,带着一股子清瘦的矜贵。
但是他对于自己穿着并没有什么热情,只是站在那里冷漠的任由郑栖梧折腾。
合体的西装更衬得方潮露出的几分皮肉白到晃眼,他骨相冷漠清隽,挺翘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很适合放在口中咀嚼品尝。
“穿什么还不是得被你们脱掉。”大美人冷冷的低垂下眼帘,讥讽道。
在他身侧的郑宿凰姿态悠闲疏懒,摁了下大美人柔软的嘴唇,暧昧的朝他眨眨眼,“骚宝贝。”
方潮紧抿嘴唇,偏头躲了过去。
被无声抗拒的男人却没有生气,毕竟吃饱了肉的饕足野兽目前相当温和。
“恃宠而骄。”碧绿色眼眸的独裁者在家里莫名有些慵懒的意味,轻声抱怨像只撒娇大猫。
然后他俯身捏着方潮抗拒的脸,就直直亲了下去,吮吸舔吻发出“啧啧”水声,让那总是不愿意服软的嘴唇微微肿起才罢休。
郑栖梧轻咳一声。
“哥哥你可要照顾好我的小骚货,”郑宿凰勾了勾唇角,“要是他跟人跑了,我会伤心死的。”
“以郑家二少的身份,”郑栖梧揉捏着方潮要侧腰肢,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可以亲自去守着。”
郑宿凰拒绝了。
他一向对那些宴会场合不感兴趣,加之这些天他快溺死在方潮身上,自己手下的那些狼崽子再不压压估计心该飘了。
“等你回来。”郑宿凰笑眯眯又薅着方潮亲了一口。
一辆辆各式豪车开进黑漆缠枝大门,厚重的大门后是被园丁管家精细照料的草坪,璀璨的白色灯带从外一路衍伸至最里。
顺着指引的灯路,司机停靠在了夜幕下灯火通明的欧式别墅,门口守着四位穿黑马甲白衬衫的侍者,在大厅中穿着礼服的客人们彬彬有礼持着酒杯寒暄。
“这是越家的地盘。”郑栖梧对着方潮解释“越城集团做房地产出身,垄断房地产半壁江山。在老牌权贵家族当中,算得上家蕴顶尖。”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郑栖梧对方潮含混提醒“宝贝,最好离他家的独苗子远一点。”
“知道了。”冷淡的美人刺他“你干脆把我关得所有人都看不见,反正你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高高的穹顶,上面吊着华丽的以奥地利水晶制成的吊灯,两边墙壁是大片落地窗以及西方古典名画,明亮辉照的灯光倾洒在下方奢靡的宴会。
盛宴的中央,有人披散着一头长发,垫着脚尖轻旋,层层叠叠的薄纱细腻包裹肌肤,镂空质感的礼服露出漂亮的肌骨,勾勒出女孩春山般柔软的曲线。
她在跳舞,白色的裙袂翻飞舞动开出绚丽的花,美得犹如童话中生而玉骨的美人。
一舞已罢,跳舞的美人面上氲染了薄汗,妩媚多情的眼角带着些许绯色,愈发撩人。
这一眼,她横向立于二楼俯视的男男女女,娇艳的红唇露出惊心动魄的笑,肆意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魅力。
方潮的目光落到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女人身上,微微蹙眉,总感女生的目光不经意的流转在自己身上。
“我会来救赎你,我的公主殿下。”
…是他的错觉吗?
他忍不住多看再一眼,女人那妖冶的红唇开合,似乎在隔着人群,遥遥的对他无声诉说着什么…
等方潮回过神,白肤红唇,鲜妍明媚的女人已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嘈杂陌生的环境实在是烦透了。
特别是周围还有人带着艳羡交谈:“今天这位喻家的掌权人是带着未婚夫来的呢,据说两人一起长大,感情也好,知根知底的家世双方长辈也很满意,估计就要订婚了。”
“可不是…人苏大少爷还专门为了喻总进了娱乐圈,随便玩玩现在都是顶流了——”
“苏少本就家境优越,两家强强联合,嘶…”身边窃窃私语的人咋舌感叹“这顶尖的几家感觉都要内部消化了,郑总不也对林家那位还念念不忘呢…”
虽知道他们说的东西七分假三分真,但也足够糟心。
方潮对喻同川说不上喜欢,但到底是曾主动索求过床上欢愉的人,一想到喻同川有未婚夫还乱搞的可能,说什么方潮都有点恶心。
这让他容色愈发冷隽凉薄。
不过郑大狗总算做了次人,很大度的没有太约束他,在方潮拒绝跟着他去认识人以后,只低声嘱咐了几句就绅士的离开交际去了,给方潮一丝喘息的余地。
宴会里衣香鬓影,满堂风流。
而坐在角落里独自啜饮美酒的美人肌肤苍白,淡漠的眼神,与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