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回来时已经将近午夜,没有惊动家里的佣人。
他路过林最房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微弱的呻吟声。
林父皱了皱眉,以为林最不舒服,刚想敲门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叹着气摇摇头就要离开。
这时门内竟传来林浩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清晰,林最的喊声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林父怒由心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哐!”一声,门锁竟是被林父踹断了,屋门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林最躺在床上,睡裤和内裤堆叠在脚腕处,双手撸着自己男性性器,正在喷发的边缘,被这么一吓猛地射了出来。
白浊溅射到胸口的睡衣上,成为了无法抹去的铁证。
林最看见父亲暴怒的面容,完全吓傻了。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被爸爸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畜生!你这个畜生!”林父大步走到床前,狠狠的抽了林最一个嘴巴。
林最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磕破流出了鲜血。他顾不得疼,伸手拽住林父的胳膊,急切的喊:“爸爸!我不是……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林最说不出解释的话,他一边喊着哥哥的名字一边自慰,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现在你就给我滚!离林浩远远的!!!”林父愤怒的咆哮着。
他没想到,这个当初被迫养在身边的野种竟然对他的儿子有这种感情!他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啊!
突然尖锐的疼痛从心脏传来。林父本就心脏不好,近些年频频发病,最近忙于工作连续几天都忘了吃药。劳累的身体、愤怒的情绪让猛烈跳动的心脏不堪重负。
心脏绞痛难忍,林父一下摔在了地上,竟是晕了过去。
“爸爸!爸爸!来人啊!!来人啊!!!”林最看见父亲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知道林父心脏病发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穿好裤子一边大声呼喊着楼下的佣人。
他摸着林父的衣兜,找他随身备着急救的药物。吃过急救药,佣人们赶来,迅速联系薛炎把林父送去了医院。
路上林最一直握着林父的手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爸你醒醒啊!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到了医院林父被推进了手术室,薛炎亲自给他做心脏手术。
薛炎进手术室前,看见了走廊椅子上的林最。
内里一套单薄睡衣,外面只穿了个帽衫。
二月的天气外面还是冷风嗖嗖的,这孩子还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红肿。
薛炎走过去对林家的佣人吴妈说:“给你家小少爷拿套厚衣服来吧。”然后蹲下看着林最。
“别担心,你爸爸不会有事儿的,我的医术你还不信吗?”
林最满脸泪痕,嘴唇冻得发紫,慢慢抬眼看着薛炎:“薛叔叔,都是我的错。”
“别害怕,你去护士站暖一暖,喝点热水,处理一下脸上的伤,林浩马上就来了。”薛炎拍了拍林最的肩膀,起身走进了手术室。
林浩从公司赶到医院,刚好在门口遇到回家拿衣服的吴妈。
吴妈今年四十六岁,从林浩他们搬到A城后就在一直在林家做佣人,两个孩子都是吴妈看顾成人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吴妈,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浩跟着吴妈一边往手术室走一边问。
“大少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11点多我听到开门声,出去一看是林先生回来了,他摆手让我回屋就直接上楼了。我回房间也就过了几分钟,先听见楼上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小少爷的喊声。赶过去就看见先生已经发了病,倒在地上,小少爷也吓坏了,路上一直哭。嗯……那个……”吴妈回想着晚上发生的混乱,正说着突然又有点支支吾吾的。
林浩看了一眼吴妈:“怎么了?”
“哎!”叹了口气吴妈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小少爷脸上带伤,好像是被林先生打的。”
她知道林先生不是很亲近林最,对孩子们也很严格。但是林家的两个儿子是从来不会忤逆林先生的。
在吴妈看来,她家的两个少爷简直是一股清流,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和其他同龄人一样鬼混。
大少爷毕业后就进了林森集团,跟着林先生学习如何管理公司,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小少爷从小乖巧听话,心地善良,性格虽然有点软弱,那也是个单纯的性子,怎么会让林先生发那么大的火呢?
“嗯,我知道了。”林浩想了想又嘱咐道:“吴妈你一会儿带着林最先回去吧,我在这就行了。”
父亲的身体从去年冬天开始每况愈下,薛叔早就劝父亲安心静养,不要情绪激动。而且现在和父亲成功配型的心脏还没找到……想到这林浩面色更显忧虑。
拐过弯,就到了手术室大门。
林最坐在门前椅子上,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