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乔萱儿终究是被她一顿喷气的失声大哭起来,?完全都不是梨花带雨了,而是暴雨倾盆。
“阮夏安,你身为一个男子,?缘何如此苛责一个女子。萱儿就是不小心闯了祸,你竟然是要将她逼死吗?”傅征北沉下了脸,语气中带了怒火。
“傅将军,但愿等到这位不小心闯了祸的姑娘有一天将祸闯到你的身上,你还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句话来。”阮夏夏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
话罢,她又将目光投到男主裴褚的身上,“当然若是世子兄长也是傅将军这般认为的话,方才的话你们就当我阮夏安没说。”
裴褚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所以夏安是看不惯乔姑娘将祸闯到了我的头上,所说的话都是在替兄长打抱不平吗?”
他面目常年都保持一副冷峻的模样,?偶尔一笑,居然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乔姑娘,?裴哥哥居然称呼她为乔姑娘,?乔萱儿在愣了一会儿之后泪水流的更猛了。她以为自己在裴哥哥的心里是不同的,所以他也是怨上自己给他闯祸了吗?
阮夏夏也被男人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哼了一声随意地点点头。
“不错,?夏安就是在担心兄长,凭什么她闯下的祸让兄长你来承担呢?如果兄长您认为这不算什么的话,恕夏安直言,我阮家可能要另投明主了。”她的意思很清楚,?他们阮家要投靠的人不能是个傻子,也不可能是个冤大头。
闻言,裴褚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把本世子当做什么了?该出风头的时候要出风头,锋芒过盛的时候也要适当的躲避一下。阮夏安,你可懂?”
阮夏夏看了他一眼,适时地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哪有什么锋芒过盛,只有不进则退。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来的猛烈一些更好。”
男人深深地看了暗自嘟囔的少年一眼,此时那种感觉又来了,他觉得少年知道比他更多的东西。
不过,他眸色一暗,伸出一只手来,在少年的头上摸了一下,含笑道,“夏安的箭术进步了许多,倒是出乎本世子的预料。今日,你做的不错!那一箭射的极好,看来你在太学的骑射课没有偷懒。”
他的手摸上来的时候阮夏夏整个人有些发懵,这是他在夸奖自己?她垂下眼皮,一脸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当然了,我那般的聪慧,区区箭术自然不在话下。”
裴褚点点头,若无旁人地动了动鼻子,语气带着亲昵,“喝酒了?和谁一起?”
他双眸看着少年,完全忽略了犹自在痛哭的女子,还有脸上生怒的将军。他们两人仿佛不存在一般的姿态让乔萱儿更痛苦了。
阮夏夏瞧见了眯了眯眼睛,故意往男人的身边靠了一靠,仰着头对他灿烂地笑,“兄长,不仅喝酒了,夏安还大口吃了肉,香味和六七年前的那顿相差无几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夏安用来吃的肉也是傅将军提供。感谢你的好意,傅将军,当然如果你能把你的招子擦亮一些,我会更加感谢你的。”
这一番阴阳怪气还有她和男主亲密的距离,让乔萱儿气的咬牙切齿。她跺了跺脚,捂着脸跑开了。
“傅将军,你的佳人跑了,还不快去追。”她挑了挑眉,开口说道。
傅征北凝着眉冷冷看了她几眼,朝裴褚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等到两人一走,阮夏夏才往后退了一步和男主拉开距离,离这么近,她才不自在呢。
“明天拔营回京,你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跑。”裴褚未在意她往后退了一步的举动,只轻声说了这句话。
阮夏夏闻言,应了一声是。她只当这是一句寻常的嘱咐,并未多想。
然而,当次日拔了营帐之后,她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分风声鹤唳。她身边都是定王府的人,再就是长公主府,长公主府的人一如寻常,定王府的人面孔却多了些。
她抓紧匕首放进袖子里面,留了一个心眼,总觉得回去京城的路上应该会发生什么。虽然原书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样。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男主的话,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既然他让自己跟紧他,阮夏夏就听话地骑着马紧跟在他身后,也不坐马车了。
裴褚身着一身泛着冷光的铠甲,行在帝驾的一侧,目光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身后紧张拽着缰绳的身影,不着痕迹又收回了视线。
绵延不绝的皇家车队,从郊区的猎场出发返回到京城去。前有两百将士开道,然后便是金碧辉煌的帝驾,帝驾往后是皇太子的轿辇。再往后面就是一些王公贵族的车队,傅征北领了两百人在后。
这么浩大的阵仗,根本就不会敢有刺客贼匪撞上来,西北裴家军的威名可不是纸糊的。
所以一路上,不仅老皇帝十分惬意地在和他宠爱的妃子谈笑,后面那些王公贵族也都说说笑笑,兴致盎然。
这次秋狩虽然中途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变故,让定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