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男人姿态散漫,舒展了身体倚在宽大的龙椅上,语气和缓。
掀着眼皮看着俊秀的鼻尖上冒着汗珠的女子,目光微暗。
对上即便闲躺着也是一身贵气眉眼锋利的男人,阮夏夏想要张出口说出的话瞬间又咽回到肚子里面,只干巴巴的吐出了一句话。
“陛下对臣厚爱,送去那么多的珍宝。臣偶得一奇书,愿意以此来献给陛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男主揭穿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之后,她面对着男主总是有一份心虚,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了。
察觉到女子脸上的一分不自在,男人骤然眯起了眼睛,长臂一伸就将人捞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什么书?”他薄唇微启,目光晦暗不明。女子的身上有秘密,他一开始就知道,不只是好几次与她相处的直觉,还有那仿佛从天而降的棉花与羊毛制衣技术。
羊毛制衣也就罢了,但棉花一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裴褚在此之前都从未听闻过,阮家一小小商户又从未出过海,远过行。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此物,又是如何知道它的生长习性,又是如何知道它天生就该用来做些什么。
一环一环,细细探查之下,也就发现这一切的源头都出现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
那么她又是从何处知晓的呢?
一本奇书?如果是这样倒也是能够说得通。
见男主起了兴趣,阮夏夏立刻献宝似的将自己昨夜整理的那些东西呈了上去。
“人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年臣遭遇劫难之后,无意中便捡到了一本书。只可惜那本书年代实在久远,很快便化为了灰烬,臣只匆匆得以将其中的一些话给抄录了下来。棉花和羊毛制衣的技术都是臣从这里面得出来的。”阮夏夏又开始了她的忽悠大计,在她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的演技加持下,倒是显得有几分可信之处。
裴褚漫不经心地翻着她呈上来的纸张,姿势慵懒,然而下一刻只一眼目光就粘在了上面再也分割不下来。
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这上面提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无比新鲜的无比奇妙的。而他敏锐的触觉也告诉他,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够变成现实,这片天,这片地,还有这千千万万的百姓都将在他的手中改变。
眼看着之前还浑然不在意的男人目光凝重锐利,就连身躯都不知不觉的坐直了。阮夏夏嘿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臣愿意用此来当做胞姐的嫁妆,陛下,你那二十抬私库里的珍宝,可真是不亏啊!”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起嫁妆来,直言不讳。不过好歹用了自家胞姐这个身份做□□。
裴褚从纸张上面抽回视线瞥了她一眼,见女子已经得意地翘起来嘴角,心中微动,将纸张妥善收在袖子里面,而后低声附和她,“是,朕那二十抬珍宝一点都不亏。”
男子低沉的声音就响在阮夏夏的耳畔,她整个人一片酥麻,偏头眨巴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看他。
这人居然都不问问这本奇书她是怎么得到的,也不怀疑她说的话可信度吗?
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气,裴褚见她那副得意又有些好奇的神情低低笑了一声,“小守财奴倒是亏了。”
笑声低哑,惹的阮夏夏咽了咽口水。
她转过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殿中除了他们二人一个宫人都不在,许是被那笑声给触到了,贼心一起,她跃跃欲试,双手在男人未察觉到的时候捧着他的俊脸大大咧咧亲了一口。
就在她唇贴上去的时候,裴褚的眼神变得晦暗无比,手臂顺势环住了她的腰,任凭女子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几口。
滋味也就这样吧,阮夏夏亲了几下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退,理直气壮地道,“如此,臣就不亏了!”
说实话,天干物燥,她的心里也有几分躁动。方才看到男人低笑,鬼使神差就没有忍住。不过亲了就亲了,阮夏夏她坦然得很,好歹她也在风月场合浸淫了数年,比清心寡欲的男主可是经验丰富多了。她面上神色未变,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着,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件事。这人清心寡欲多年,不会什么都不会吧,难不成还要自己教他。
察觉到怀中人亲过他后不仅兴致缺缺,而且心不在焉的明显在想其他事情。他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险。
手指一扣,他掐着女子的下巴长驱直入,阮夏夏吃痛,瞬间就回过神来,一边仰起头一边不老实地伸出了手。
小手一会儿摸摸这里硬邦邦的,一会儿捏捏那里也是硬邦邦的,她肆无忌惮地几乎在裴褚的身上摸了个遍,直让他青筋猛跳,眼睛暗的像一团漆黑的墨。
等到摸到爽之后,她摇了摇男人的手让他松开她。她早在之前就发现了,这人虽然冷漠强势心又黑,但极为守规矩注重礼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她很大胆,也很痛快。小宠后听起来太不能入耳,那她争取做到又美又娇就好了。
不过显然,因为女扮男装已经数年,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