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长南知道自己的信息和电话被贴上宣告栏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但在现在,干了一个下午的活,他只想回房睡一个什么都不想的晚上。
推车早就还给了实验室,但因为工时和部分物件损失要在那里报销,顾长南必须在那里等待五分钟以上的时间,这期间,会有一堆科研虫面无表情地打量他,并不断把他的数据和手上的资料匹配。
无论去几次,这种类似X光扫射的眼神都会让顾长南厌恶。
终于,记录好工时,他退出大门几十米远后,这才扯开呼满热气的面罩,露出一张神情不耐的脸。
他的五官比英俊差了不止一个等级,甚至称得上平平无奇,但那双隐藏在刘海后的灰色眼瞳,在暴露的一瞬间会让人觉得很惊艳,但很可惜,他总是吝于把这双眼睛展示给人看。
顾长南大步如星,远离了实验区和隔离区,快步走进了四楼的后勤室。这一带在深夜七八点早就没了一个人影,所以在前往更衣间的路上,他极其习惯地边走边脱掉身上穿着的大部分衣服。
先是白靴,然后是笨重的防护服、里面的感应牌、蓝色橡胶手套,直到他全身脱得只剩下一身纳米材料的黑色紧身衣,光着脚站在地上,才有稍微平缓了呼吸,看向自己鼓鼓囊囊的下半身。
想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越来越多,他最近的情欲低迷了许多,但一个容易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在经历几个小时的黄片观摩后,无论是穴还是逼,估计看见个洞都想插进去。
不过,对于一个9.5%虫族雄子基因相似度、且在基因匹配中心工作的人类来说,不仅没有女人给他,或许连男人都瞧不上他。
哦,还有那些虫子,他们是怎么说来着?
“这些衣服不是为了保护你们那些可怜的肉棒,而是为了隔绝你们这种低等级的家伙。连10%相似度都达不到的人类,只会玷污进化的基因。”
这是顾长南在匹配中心当清洁实习生的第一天,那个虫族大叔叼着信息素瓶,拿着防护服对他们这群新人说的话。
很有道理,而且很符合顾长南一开始的心意,只是这个工作让他偶尔很苦恼。如果缺少发泄的途径,在这样每天每夜看人被操的环境里,他估计很快就会憋死。
顾长南叹口气,按下尾椎一个隐秘的按钮,纳米紧身服从身上松懈滑脱,露出顾长南下半身翘起的一根紫红色的大肉棒,过了那么久他的性欲不光没有减少,反而还被压抑出了一种兴奋过度的痛感。
他穿上便服,再套了一件表明身份的白大褂,看着一地混乱的装束,无奈地把因为情绪暴躁、乱丢一地的衣服捡进蓝色回收箱。
偶尔他也会想,如果他是个10%左右的人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捡这些衣服,不用看那些怪物的脸色了?但一回想起今天、前天还有不同场合,那些高相似度的同类打着吊针,只能喝清粥的模样,顾长南又打消了自己不着实际的想法。
算了,比起不捡衣服,还是麻婆豆腐够香。
他把蓝色感应牌揣进白大褂的兜里,让肉棒在内裤里鼓起,大大咧咧地从空无一人的走廊回到自己在中心四楼的房间。
如果要说在这个虫族大本营工作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不用露脸,每天被防护服遮得严严实实,而且——
他能扫脸进房间。
基因匹配中心里,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一间八平米的宿舍。
进入房间,冷色的透明灯管在天花板上亮起,背后的电子门在感应后从滑轨滑动闭合。
只见顾长南进门后,面色坦然地走到门侧的浴室,他回头看了一眼监视器在门上的角度,用暗藏的遥控器瞄准监控器一射,那亮起的红灯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他松口气,把身上的裤子一脱,露出两色对比鲜明的下半身。可以看见,他从脚裸以上全是象牙白色的肤色,但到了腿根以及脚裸就成了较深的蜜色,就像有什么束缚在双腿,却完全暴露这两个地方一样。
这其实是有原因的,顾长南在做清洁工前,有过一段时间,在太阳底下为军雌服役。那个时候军部的虫族在宴会上等操,他们这些人就端着盘子,等人从上面拿起酒杯。因为制服特制,尤其暴露,导致现在不见天光许久,肤色改变还是不大。
然而现在远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如果不快点,监视器将会在三个小时后重启。顾长南有些烦躁地挠头,烂熟地从床下隐秘的箱子里掏出一个飞机杯。
这个世道,虫族为了生育率,连飞机杯和香烟都成了违禁品,只有他们这种低基因相似度的小角色才能通过一些小手段,从乡下偷渡几件回来。
顾长南把黑红色的飞机杯丢到床上,坐在白色床单上,皱眉叼住润滑剂的瓶盖,然后熟练地用牙咬开瓶口,手上却没个闲,开始用清洗液洗涤本就干净的杯壁。
清洁完毕的清液无所顾忌地流到地上,杯口迎接一道粘稠带着质感的白色润滑液。在确认润滑液不多不少完全进入了后,顾长南将飞机杯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