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芳璃回来,猫咪用从巫医那里学来的烹饪技巧处理了猎物,过了今夜,他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巫医才是这里的主人,借着巫医的羽翼暂时安定下来的猫奴应当有自知之明。
可是,离开了这里,他又能回到哪去呢?
芳璃和巫医说了些什么,用的不是兽人大陆的语言,猫咪听不懂,说完后拉着心不在焉的猫咪来到了初次遇见他的地方。
她是那样美丽,月色照在深蓝色的裙摆,波浪般的墨色长发垂落到腿弯,玲珑有致的身体,无可挑剔的脸蛋,她笔直地站在断崖边上,像一只即将飞去天际的蓝色蝴蝶。
大概也只有巫医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位王一般的雌性。兽人大陆并没有雌性为王的先例,王的女儿,即所谓公主,也不过是高贵一些的雌性资源,他只在王的身上见过这幅气派。
他不能站在她的身边,也从没想过站在她的身边,俯跪在她的脚下,当一只摇着尾巴讨好的小猫,如果他的肚子争气,还可以给王生一堆喵喵叫的小猫崽。
她可以不难么爱他,也不必有多爱猫崽们,因为她生来就是为了成为王者,睥睨天下,将一切的一切,全部踩在她的脚底下。不论是那些蛮横无理的丑陋雄性,还是欲图夺走她自由的可悲雌性,那些人,全部都应该臣服于他们的新王。
她伸手指向一处毫无特别之处的草丛,他顺着手指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刷白,眼泪不可控制的从眼眶涌出,但他又强行压了下去,重新看向她,月色印照着她的脸,她一脸的云淡风轻,和那个讨厌的巫医一模一样。
然而,猫咪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指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他被押送他的五个雄性群奸的地方,他们将半路耽误的那半个月怨气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把他的身体内外弄得全是浓白色的精液。
他大开着腿,袒胸露乳,被操弄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偏不倚,正好是躺在她指的草丛里。
无需多言,此时无声胜有声,然而对于要明确拒绝的人,她还要加上一句:“先说句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猫咪在心里为芳璃建造的帝国顷刻倒塌,她全部都看见了,就在他们站立的这片山崖上,居高临下俯视,看到他被轮奸还拼命摇尾迎合的种种丑态。
她什么都没再说,他却从她的眼神中领悟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她太过正派,她的态度和巫医一样,连让他留在他们夫妻身边做个奴仆都不愿意。
他准备的那些说辞通通用不上,比如巫医其实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完美无瑕。
巫医也会像那些被妒忌蒙蔽的雌性一样,阴测测地朝看似毫无威胁力的猫奴甩脸子,或是在芳璃熟睡时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用翅膀把两个人紧紧连接起来,露出恐怖僵硬的笑容来。
说他不怀好意心思卑劣,那么高高在上的巫医大人又好得到哪里去呢,巫医找到他,无非就是气急败坏忍无可忍,把他压在地上的态度有多强硬,心里就有多没底多虚张声势。
他能一眼看出巫医的虚假面目,无非是因为他也不是什么良善守德的正常人罢了。不过,正派至此的芳璃就不一定了,她最多也就是有点顽皮任性罢了,连被讨厌的他有多可怕和恶心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被她喜欢着的渡了一层光的伴侣了。
“奴惶恐,尽管如此,奴还是会有点伤心的呢,璃大人。”
不同于巫医的稳重自持,猫咪的嘴和他的乳汁一样甜,不吝于自嘲或是讨好的笑容,他笑的时候,被烧焦过的尾巴乖乖垂顺在身后,黑色的大猫耳也软软的耷拉下来,看起来毛毛的暖暖的,很好摸的样子。
兽人世界不太讲贞洁这一套,猫咪被厌弃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被视为诅咒的双性的身体,以他的容貌和身材,若是作为一名正常的雌性,也万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猫咪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展露出对芳璃的爱意,柔软到引人陷入的笑容,以及黏腻痴迷的眼神,他用这幅表情迷惑了许多雄性,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招数对付雌性。
不过这回他没有刻意演绎,只是将压制住的情感表露,除了春心萌动的少年时节爱上的同族姑娘,芳璃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感兴趣的人。
直到这时,芳璃才真正明白过去的自己做了些多么愚蠢的事情,原来猫咪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阿久,而是她。
“白天的时候,巫医大人也单独找过奴,他和您一样,希望奴能自觉离开。”
他依旧在笑,显然是什么都知道,刺眼的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糊涂与迟钝,她误会了猫咪的意图,阿久看出了猫咪的企图,而猫咪笑眯眯看了一场笑话。
或许从来到兽人大陆起,被下了debuff不止是她的法术,也包括她的智商。好像确实是这样,没了法术的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待在久的身后狐假虎威。她和深海里的那个吟鲛族长女芳璃,已经是两个人了。
猫咪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巫医大人说奴不是什么好东西,依奴来看呢,您本来有更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