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森王宫的双性猫奴在发泄日被一拥而上的雄性们凌虐至死,事态的影响远远低于芳璃的预估,猫咪的死没有引起更多波澜,她倾尽心血做出的傀儡被直接扔下山崖,兽人们对他的身体连掩埋遮盖都不屑,还要把他扔到看不见的地方以免碍眼。
兽王御峰早已玩腻了这个玩不坏的玩具,幼兽也喝腻了一成不变的奶水,只有粟丰在和她聊天时提了一句,如果早知道当初在是奶室见他是最后一面,就鼓起勇气拦下红织姑姑的鞭子,让他在临死前能少受些痛楚。
“芳璃,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粟丰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凑到芳璃的耳朵边接着说:
“他是我父王的侍妾,就算不喜欢也不可能送给雌性,你没办法和他在一起的,所以这样也好,你赶紧忘了他吧,我们雪森的勇士也是很好的,不是你说的嘛,不要执迷于过去,下一个更乖。”
听着粟丰好意的安慰,芳璃哭笑不得:“王女,您是怎么看出来我喜欢他的?”
“兽人的耳朵是很敏感脆弱的,一般只给最亲近的人摸。”虽然他的情况特殊,已经被其他兽人摸遍了,但是他当时被摸得那样舒服,明显是已经陷进去了。
“那也是他喜欢我才对吧。”
粟丰眼睛都红了,认为芳璃在故作坚强,毕竟当初她放弃王弟时也偷偷哭了好久,她踮起脚尖,抬手抱了抱芳璃的肩膀。芳璃看着他时眼睛亮亮的,揉捏猫耳时更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排除外界因素,他们两个还是很和谐很般配的。
绝对并没有说父王不好的意思!父王当然是雪森最英俊最强壮的雄性,可是父王都有那么多侍妾了,又不怎么喜欢猫咪,还非要把他困在宫里折磨他,实在是有些不地道。
即便是受宠的王女,在宫中的话语权也仅限于能独善其身而已,而这份宠爱,是她的母亲用命换来的,所以她不能仗着父王的宠爱肆意妄为,也不能违逆和揣测父王的意愿,她必须无比珍惜这份殊荣。
“芳璃,别难过,以后还有我陪着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小王女认真的表情,芳璃摸了摸她的脑袋。雪森王御峰是狼族,他的儿女们都跟随父亲的基因,所以七王女当然也是一只小雪狼,银白的狼耳耷拉下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然而她说这话时眼神却格外坚定,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惜芳璃身为侍女,尽管和粟丰关系不错,也不能随便揉她的耳朵,只能摸摸脑袋以示安慰。
好说歹说哄走了粟丰,芳璃这才得以脱身,开门进了房间,又快速关上拴好。毕竟她的灵力不稳定,谁知道房间里的屏障会不会突然失灵不管用了,暴露猫咪的行踪。
以往芳璃回来第一件事一定是扑过来狠狠吸一番猫咪的耳朵,这回听完了粟丰的科普,竟然犹豫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摸个耳朵也有这么多讲究,所以猫咪真是因为喜欢她才被她摸得那么舒服的?
因为她实在是太穷,小猫在她这里住了好几天,除了能勉强吃饱饭之外,连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晚上睡觉还只能和她共盖一床被子,唉,说来惭愧,就连这床被子都是粟丰分给她的。
芳·小白脸·璃的经济水平十分不适合养猫,如果不是猫咪能吃苦脾气好,恐怕根本待不住这么久。
“主人,您回来了,要喝水吗?还是先摸耳朵。”跪在地上赤裸着身体的猫咪抬起头来看她,纯黑的猫耳害羞地垂下来,长长的尾巴乖乖地盘在大腿上,黑白相映,给一丝不挂的身体提供了聊胜于无的遮挡。
刚才她们就在门口,对话他都听见了,自己的心思被喜欢的人抓得一干二净,他当然还是会有些羞耻的。
被常年囚禁在奶室里,不穿衣服和不出门对他来说已是常态,何况她不打他也不骂他,也没有一觉睡醒就忘了他,每天晚上还让他也躺在床上一起睡觉,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幸福到像在做梦。
芳璃沉默,知道耳朵不是随便摸的之后,重量就不一样了,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都跟她没有关系,如果她没有做好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就不会越过那条界。现在看来,恐怕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越界了。
久久未得到回应,猫咪的耳朵越垂越低,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难道是明白了他的肮脏心思之后觉得恶心了,不想再搭理自己了,所以连耳朵都不愿意摸了吗。
小孩子的喜爱来得迅猛去的飞快,这比打他或者骂他还要难受,可是,这几天的日子太美好,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于是,他抖了抖猫耳,欲图重新引起她的兴趣:
“主人,小猫是小婊子,可以随便摸耳朵的的。”所以,不要那么快就不要他好不好,他会努力克制这份恶心的爱意,单纯地做一只没有感情的耳奴。
人家都这样说了,委屈得不行,再不摸他可就要哭了,于是,芳璃随便撸了一把猫头,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拉着他坐到房间里唯一的石床上,看着被打扫地一尘不染的房间,芳璃叹了口气,拉着被子垫在两人身下,再次感叹小猫的懂事和自己的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