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柳钟达惊慌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点模糊,“阮,谢老师……不对,邬迟跟小雪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江阮想了下问:“你跟孟瑶姐那边有问题吗?”
“刚才解了密码的那道门又关了。”柳钟达一脸懵逼。
“可能没彻底解锁?”谢时屿说,“或者不小心触发到机关……”他说着,拿起手电筒,朝四周,尤其是身后照了照,空无一物。
暗道内一股发霉的味道。
“幸好包都带着,”雪樾心有余悸,“不然真要是走散,连吃的东西都没有。”
“算了,先找一下再说。”邬迟说。
他们两人一组分散开,在暗道内摸索,煤油灯的光除了阴森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江阮指尖贴着墙触摸,才终于摸到一处缝隙,然后发现墙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道门。
是那种老式的铁门,有个门洞,需要将手探进去,拉开里面的插销解锁。
“……那,”雪樾犹豫,“开一下门试试?”
【呜呜呜我不敢看了QAQ。】
【我总觉得门里有东西……刚才那个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我来。”谢时屿拉着江阮手腕,让他先站到一旁。
那个门洞有点窄,谢时屿勉强能探进去手,眉头蹙着,还有点洁癖发作,摸索半天,门内并没有任何插销之类的东西,都是铁锈。
“要不我试试?”邬迟说,“江阮刚才破密码,挺累的,先别弄这个了,还有小雪。”
进入宅子后,第二间密室,是雪樾和江阮破出来的。
他走过去,谢时屿就先挪开。
但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限制条件。”江阮攥着谢时屿的手腕,谢时屿挡在他身后,隔开那片漆黑,他往后稍微一退,就是温暖的胸膛。
江阮主动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我先试一下。”
他说完,上前一步,就想去探那个门锁。
“是真的不害怕么?”谢时屿没拦着,但是揉了下他的头发,低声问他,“害怕的话,我就再去试试。”
江阮摇摇头。
他还挺想玩一下,难得有机会。
但这一次,江阮才把手探进去,没过几秒,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他手背,他顿了下,谢时屿眉头微沉,邬迟他们也有点紧张,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江阮面色没变,语气也很冷静。
他话音才落,原本虚虚搭在指尖上的力道,突然一瞬间重了起来,紧握住他的手,将他往门边拽了一把,江阮小臂直到手肘位置,都被拖拽进去。
“没事没事,”江阮有防备,没被吓到,回头安抚说,“先等等。”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对方往他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离开,他才收回手,手上都是黏腻的血浆,掌心躺着的,是一枚铜钥匙。
【呜呜呜呜呜我不行了,人当场吓傻。】
【阮阮没受伤吧,刚才那一下也太使劲了,要不是小谢一直抬手挡在他跟门中间,说不定头会磕上去。】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
江阮见到弹幕都在问,他先俯身,透过门洞看了一眼,然后才将镜头挪过来,但没直接凑上去,先捂住了镜头,嗓音温润,“可能有点吓人,我慢慢松手,小心别被吓到。”
【好的老婆。】
【呜呜呜呜好想抱紧老婆,可以给我搂一下腰吗,就一下QAQ。】
江阮缓慢将镜头递过去,指缝一点点松开,站在门内的是一个新娘,大红喜服,盖着盖头。
【啊啊啊啊啊啊!!!】
【好家伙,我错了呜呜呜呜,不该不听老婆的话,我猛地一眼瞅过去,人给我吓没了。】
“我现在要开门了。”江阮又说。
他拿到那枚钥匙后,就察觉到门锁已经被从内侧打开,应该直接就可以开门。
说完之后,他另一只手探到旁边,摩挲到谢时屿的手腕,拿手臂揽着,将他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把,谢时屿怔了一瞬,听他的话站过去,但手虚虚地搭在他腰侧,是保护的姿势。
江阮将门拉开。
新娘已经不知所踪,门内一片空荡,墙上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周府有个丫鬟叫铃儿,”江阮暂时没走进去,回头跟谢时屿说他们新找到的线索,又跟邬迟他们分析,“好像周家大少爷得了什么重病,我觉得,可能是冲喜或者冥婚副本。”
谢时屿低下头,一直攥着他指尖。
“我,邬迟,还有小雪,都破解过周家大少爷的密码,可能是被她当成了那个少爷,”江阮说,“谢老师跟我一起走过来,没离开暗道,不知道是触发别的情节,还是被连累。”
他说着话,指尖一片湿润,迟钝地回过神来,发现谢时屿握着他的手,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