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伍乘风生起了火,坐在灶前透过灶孔去瞧她。两个半月没见,湘丫头整个人倒像是长高了,还丰润了不少。浑身没了那些稚气,已经宛若一个大姑娘了。叫他莫名有了些紧迫感。
酒楼才刚做起来,她应该不会太早说亲的吧?
“四哥,你们这回出去一路都顺利吧?”
“啊,顺利顺利。”
不顺的他当然不能说了,平白叫人担心害怕。
押镖这两回,他还真没有一路顺风的将镖压到目的地过。总是会遇上些小强盗贼人等等。好在一路的镖师多,倒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顶多受点伤。
想到伤,他便觉得后背又开始疼了起来。去的时候没受伤,回来却叫一伙贼人偷袭打上了,幸好是没淬毒,否则真是要交待了。
差点给忘了,他还没有吃药。
伍乘风手伸进怀里,碰触到了里头那袋银贝才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正事。诚然,他来是想见见湘丫头,但也是有正经事要找她的。
能在裕州将羽绒卖出那么高的价钱,要说功劳,湘丫头绝对是头一个。若是没有她,自己又怎么会知道羽绒这东西。
“对了丫头,这个你拿着。”
他把装着一百银贝的钱袋放到灶台上。黎湘忙着炒锅底也没腾出手去看。
“这是啥?”
“这是,钱……”
伍乘风把自己是怎么将那批羽绒卖掉的事讲给了黎湘听。
“钱我不能拿,你自己去收的羽绒,自己带到的裕州,我可啥忙都没帮。”
“怎么没有!要不是你送的手套,我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是羽绒呢。”
黎湘摇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总之我不会收的,你赶紧收回去。把火熄了,出去吃东西去。”
她把锅里的汤底都舀到了小铁锅里,正准备端出去了,旁边就伸过来两手接了过去。
“我来端,你别烫着了。”
伍乘风端着汤锅走了出去,灶台上的墨青色钱袋十分显眼,他没有收。
黎湘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先收了起来,不然等下被她们看到了,又要费上一番口舌了。
两人都入了桌,桌上除了炒菜凉了,其他菜还有不少,反正几个人是够吃了。
伍乘风坐在黎泽旁边,正对着黎湘,正烫着菜呢突然听到身旁的人问他家里的事。
“小四,你是什么时候进了镖局的?你家人也肯让你来?”
黎泽可是记得对门儿那家人的德性,完全就是拿他当奴才在使唤。就连和自己去割个草回来都要挨通骂。挨打更是家常便饭。这样的养大的娃,他们居然敢让他进镖局学武,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们自然是不肯的,不过我有法子。”
伍乘风便把自己是如何带人回去演戏断了亲的事儿当成故事将给了在坐的人听。黎泽丝毫没有反感,甚至听着听着竟跟着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到了他背上。
“干得好!”
伍家那些人,寻常手段可治不了他们。
黎泽这一巴掌恰巧拍在了伍乘风的伤处,那一瞬间的疼痛显些叫他痛喊出来。好在他嘴里正吃着东西,咬着牙才忍住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他若是叫喊出来未免有些扫兴。反正也不是什么太重的伤,裂了就裂了,等回去再上个药过几日便能好。
他忍着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讲着自己跟队押镖一路上的见闻,有些东西就连黎泽都没听说过。
尤其是大雪,在场除了黎湘在现代见过,其他人连大概的样子都形容不出来。
“裕州的雪那是真的大,下一晚上等你起床出门的时候一开门,那积雪都能埋到你的膝盖,若不是每日都有官府的人早早将路上的雪清了,那真是寸步难行。”
“埋到膝盖啊?!那么深?!”
黎泽听着他描述的真是想去裕州瞧瞧去。
“伍大哥,那雪真是白的吗?我听说雪是最纯白之物了。”
“自然是白的,下起雪来路上屋顶荒野,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能晃得人眼睛疼。”
伍乘风第一次见的时候,被震撼的不行。从来不知道世间竟还有如此美景。美是美,就是有些伤眼,赶路的人真是难受的很。走久了,又冷又累,瞧着也没了兴致。
他就这么讲着一路的见闻,其他人安安静静的听着。黎湘已经吃饱了,锅子里的炭火也没再续,听着伍乘风说话不知不觉又喝了两晚米酒水。
几个人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子时。
街道上的更夫刚打了更,劈里啪啦的爆竹声便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了起来。黎泽起身去屋子里先看了看媳妇儿,见她被吓醒了便安抚了一番,然后才抱着爆竹去大门外点了。
爆竹响了很久,原本有些困意的几人都精神起来。
桃子姐妹两和关翠儿一起收拾着桌上东西,黎泽和伍乘风则是将桌子擦了搬回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