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闭眼,方才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随时而来,耳边回响起她不住的声音。
方才的沈晔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端正模样。
羞人!
似乎比母妃送那册子里的画面还有恼人, 不仅如此,那唇还凑到自己耳边,缱卷低语,他竟还当起了先生。
像教书先生一样。
李鸢时无法正视,伸手忙捂住眼睛,可沈晔偏偏不如他意。
……………
“喝点水润润嗓子。”
沈晔拍了拍她肩膀,那雪白的肩上星星点点几处泛红。
皆是他的杰作。
方才李鸢时喊得嗓子干涸,可沈晔却迟迟不停。
有一下没一下的,似乎是在磨着她。
她身子泛空, 又不想让沈晔看中自己的心思,便忍了又忍, 干脆不蒙了眼睛不再看他。
轻哼一声,李鸢时不满, 松开缠着他的手, 身子一转离了他怀抱,粉白的肌肤露在被子外面。
满是欢愉后的痕迹。
昏昏沉沉间鸢时听见开门的声音,好像是沈晔吩咐小厮准备热水。
不消片刻, 一双大手将她床上捞了起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李鸢时只见釉青杯盏凑到了她唇边。
温水滑过喉咙,李鸢时纾解不少。
“还要喝。”
一杯水温水很快见底,她仍觉不过瘾,便又要了一杯。
折腾了一个时辰,李鸢时累得只想睡觉,喝过水后心中舒坦不少,抱着被衿就要睡觉,却被沈晔捞到怀中。
沈晔唇凑到她耳边,“我叫了热水。”
夏季炎热,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李鸢时也不舒服,可她真的好困,昨夜便没睡了,今晚有又折腾到了子时。
都怪他缠着欺负她。
出了一身汗水,李鸢时手有气无力环住沈晔脖子,冲他撒娇,“嗯,夫君给我洗。”
沈晔笑了笑,指腹撩开她额前湿哒哒的发丝。
女子肌肤胜雪,他寻了件寝衣披在鸢时身上,抱着娇妻往浴桶走去。
沈晔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佳人在怀。
那温热的清水仿佛是冬日里最烈的柴火。
水汽氤氲在空气中一点即燃。
李鸢时按住他炽热的手掌,脸上羞赫。
沈晔知道她似乎不想于此,便抱着她起身,两人在那美人榻上又待了大半个时辰。
一直到三更半夜,那断断续续的嘤咛声才止住。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温水变成了冷水,沈晔又让人换了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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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六月初的天亮的早,卯时刚过丝丝缕缕光线便从窗户透进房中。
屋内暧昧的味道尚未散去,闻得人脸红心跳。
沈晔已然睡醒,正看着臂弯下的娇人。
她唇生得小巧,红红的宛如樱桃,如今有些红肿,昨夜他第一次失控,含着她唇一时间没有拿捏。
女子还在睡梦中,单薄的寝衣下露出几片肌肤,似雪花般洁白,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过于惹眼。
伸手轻轻将她衣领理好,盖住她胸前的肌肤。
沈晔胳臂紧了紧,抱着鸢时打算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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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第一日要去请安奉茶。
李鸢时醒来时只见沈晔正在穿衣,想起昨夜的点滴,李鸢时脸又红了,她不禁感叹一句男人果真是人前一个模样,人后又是另一幅模样。
真真是不能只看一面。
“我让香巧进来服侍你。”
沈晔见她醒了,凑到她身边,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而后便出去唤了香巧。
“少夫人今日气色比往日好。”香巧服侍李鸢时穿衣,都说这姑娘嫁人过来便不一样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她家姑娘今日水灵灵的,像是夏日的蜜桃。
香巧服侍鸢时穿衣时不禁瞥见脖子上的红印,脸上一阵燥热,忽地想起昨夜她守夜时听见她家姑娘时响时小的嘤咛,惹得她面红耳赤,忙用领子掩住那红印。
嫁为人妇,李鸢时绾了发髻,再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
梳妆完毕,沈晔牵着新婚妻子去了堂厅奉茶。
刚走出房门没几步,沈晔发觉妻子面色不佳,走路有些吃力。
沈晔紧紧手指,关切道:“身子哪里不舒服?”
李鸢时嗔他一眼,“腿软,没力。”
都怪这人,昨夜一次又一次,一直在闹她。
沈晔在她耳边低语,“我错了,日后会克制些。”
手被他牵着,李鸢时虎口用力一捏,警告他道:“今晚不许闹我!”
“一切依夫人,”沈晔笑了笑,步子放得缓慢,“待会儿早些回房休息。”
谈话间两人已至堂厅。
沈奎海中意鸢时许久,终是让儿子将人娶了回来,自昨日